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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时无英雄,遗失草泽

话说黄震将王越扶上马,牵马回城。到了城门口的时候,已近黄昏,城门正好关闭。

黄震赶紧跳脚跑到正准备关城门的士卒面前大喊:“且慢关城门。”结果几个士卒根本当黄震不存在,继续关门。

“我是荆州都尉黄震。”黄震赶紧表明身份。那些士卒犹豫了一下,都把目光移到了守门什长。

“关门。”守门什长毫不犹豫发令。

黄震还没有所动作,但是王越不干了,一个小小守门什长居然敢把都尉关在城外。反了,于是王越从马上一个飞跃,直扑那守门官。出乎医疗的是,那什长头一偏居然躲了过去。这下王越的面子挂不住了,正准备在黄震面前表现一下的,结果一出手就被人躲了过去。但是王越岂是易于之人,脚底一滑,一个纵步,双手还是搭住那什长双肩。

那什长“咦”了一声,双肩一抖,再次脱离了王越的掌握。好大的气力,居然挣脱了自己的锁拿,王越惊怒非常。再让这家伙跑了,自己就真没面子了。

守门的士卒看到王越居然敢拿他们的上司,纷纷提举兵器冲了上来。暴走中的王越的确非常可怕,几个士卒还没来得及动手就都趴在了地上,而那个刚脱离王越掌握的什长还没站稳脚跟就发现一把长剑横在了自己脖子上。果然是万军中取上将头颅于无物的高手,王越真不得了。

看到王越眼光已经不善了,黄震赶紧打圆场,让一个士卒赶紧入城通报都尉府叫人来。

然后黄震让王越放了那什长,笑着说:“不时你便可证明我的身份是否是都尉黄震了。”

“即使你是都尉,想开城门也得有印信。”谁料想,那什长一点也不给面子。

“你是?”

“什长黄忠.”

什么?黄忠,难怪这么有原则。不过偶像黄忠居然才是什长,真不知道大汉是怎么用人的?

等到王朝等人从都尉府拿来印信证明了黄震得身份。城门才算正式为黄震打开了。黄震赶紧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容:“黄忠,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帐下的牙门将了。”

黄忠躬身听令,没有任何表情。

当一众人等到了府邸,黄震赶紧把童老师等一众武将拉来介绍王老师的时候。王老师长久以来一直亏空的虚荣终于在那一刻得到划时代的满足。

于是,他作一个大胆的举动。纳头就拜小黄同志为主公。这一拜,不得了,除了童老先生其他人都拜下来,好嘛黑压压一片。至于蔡瑁,张允等荆州豪强等,更是主公叫的天响。

至于嘛,王老师,我准备拜您老为师,您到好,给我来这么一招。当然嘴上得好好说,不能寒了大家的心:“震何其幸甚!震本德薄,贪天之幸,得众位贤才襄助。众位请起。”

而拜倒的众人(主要是绿林好汉们)想到从今天开始就跟着二千石俸禄的朝廷大员弄,一个个兴高采烈。荆州豪强更是为自己的产业升值感到信心倍增,要知道荆州有三成的产业都是掌握在都尉他老人家手上,要发财,你说还有什么比抱上都尉大腿更爽的。

好嘛从今天开始。小黄同志就成为有一众武将为家臣的地方大员了。爽!

枪杆子出政权,一定要牢牢掌握军队才能拥有话语权。深知这个道理的黄震,在整合好荆州豪强家族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整肃荆州军方。令黄震吃惊的是,偌大一个荆州,正规军队居然不满五千。多年未经战阵的大汉各地驻军少得可怜,这也让黄震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的黄巾军弄得大汉中央不得不利用地方豪强兴兵了。原来大汉政府军的数量实在是少的可以。

看来只能走精兵路线了,毕竟现在还没有爆发黄巾起义,按大汉律,地方不得私募兵。

正式走马上任的第二天就让荆州牙门将张超召集士卒操练。而等黄震到了校场,才知道荆州军有多么强悍。总共三千人,超过四十岁以上的就不下一千,还有几位白发苍苍的大爷级人物,哆哆嗦嗦的拿着兵器。

搞什么?这还是军队?就算大汉盛世升平也不能拿国防力量开玩笑吧。

“张超!这是为何?我荆州边军怎么会还有六十岁以上老卒?尔等视军法为儿戏乎?”

我靠,天知道都尉大人你今天要来视察军营,我要知道,早做准备了。张允暗暗叫苦。在那里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开始操练!”黄震没有多说,直接发令,于是黄忠赶紧摇旗,鼓手擂鼓……

可怜荆州边军多年未经操练,而且精兵几乎都被豪强调走,塞了不少老弱佃户在其中。再加上豪强掌握军需,能让这些属于州直属边军的人吃好吗?于是军鼓一响,只见得士卒们东奔西窜根本就不知道方向。不少军列还撞到一起,场面以免混乱。

就在黄震要暴走的时候,校场西角传来一阵喊杀声。一个曲(二百人)正在随号令进退有序的进行操练。哦,有意思。

“来人,把那个曲的军侯给我叫来。”黄震看到张超脸色大变。

“张牙门将,可是身体有所不适啊?”

“禀都尉,属下并无不适,只是,不,属下确实是偶感风寒……”

“既然如此,来人,送牙门将下去休息。”

“属下不碍事,都尉大人在此,属下岂可离开。”张超心里想,我要是走了,天知道那个疯子给你讲什么。可不能让那个疯子胡说八道。

“军侯文聘拜见都尉大人。”

“什么?你是文聘?”那个军侯自报家门就吓了黄震一跳。

“属下正是文聘。”开玩笑,文聘乃是刘表座下第一大将,没想到现在弄得这么差。

“别的曲都是老弱病残,操练不当,为何你曲都是青壮啊?”

“那是属下不愿意把自己部下卖掉。”文聘语气相当不善。

“文疯子,你不要信口雌黄。”张超急了。

“来人,张牙门将累了,带他下去休息。”黄震冲后面扫了一眼。

还没等张超说个不字,自己就被张龙一胳膊夹住,差点闭过气去。

“文军侯,你要如实道来,什么卖士卒?”

挺文聘讲完后,黄震差点没气晕。

原来王老刺史是一儒士,对军事根本就不感兴趣,压根就不管,荆州军方不少将佐位置都掌握在荆州豪强的手里,比如张超就是张允的堂弟。不少豪强掌握将佐位置后,用自家钱粮供养本部边军,所以有些边军几乎都成了各家豪强的私军了。所以蔡瑁都可以调动荆州官军。不仅如此,各家豪强还用自己老弱佃户来交换边军精壮,以充实自家私兵和家丁。因为花名册和粮饷都掌握在豪强手里,这些事情太简单。但是也有例外,军侯文聘就不是很给面子,他是绝对反对有人来调换他手下的士卒的,多少钱粮也不换。不仅如此,只有他的曲每日坚持操练。由于文聘武艺高强,加上他的曲算是荆州最精良的了,那些人倒也不敢断了文聘的军械粮饷。但是想足额发放,那是面谈。

而荆州都尉直接指挥的就是面前这小三千人,黄震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满额。本来以为就算不是很强,至少也是大汉边军,素质也差不到那里去,如今可以肯定原有的边军肯定已经被调换的差不多了。如今面前就是一群农民。

“这么说,你的曲是荆州最精锐的了?”黄震笑的有点坏。

“正是。”文聘一点也不谦虚。

“好。如果你曲等能打败我的家丁,以前所欠下的军械粮饷,我双倍补给你。”

“得令。”文聘一脸怒容。开玩笑,边军对家丁。太不拿人当腕了。

而等那些家丁上了校场后,文聘差点没气疯。那些家丁不过二十多人。就在文聘想是不是也只拉出二十人比试的时候,那些家丁直接就冲上来了。

文聘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见一个大棒直奔自己脑门。急忙躲闪,可惜那大棒的速度实在太快,正好打在文聘的肩膀上,疼的文聘差点就吼出来了。还没等文聘多想,大棒子就再次奔自己脑门了。这次文聘可不敢大意了。赶紧也举起木棍仔细抵挡。幸好是演戏,否则刚才文聘就被肩斩了。

剩下的士卒看了文聘吃亏,赶紧结阵,准备抵挡,谁料,对面一个大汉提起棍子就是一阵横扫,所有手里木棍和那大汉木棍接触的士卒都感到虎口生疼,然后手里的棍子不由自主的飞了,然后就是脚下一阵剧痛,齐刷刷倒地。

扫到一片士卒后,大汉苦笑到,看来自己的老大今天是要扮猪吃老虎了,让自己堂堂锦帆老大,忠义门二头领当家丁。看来只能是让你们这些可怜的士卒迟迟苦头了。看样子,以后老大肯定是要把你们往死里练了。想起以前黄震训练自己和自己的兄弟,甘宁就不寒而栗。

自求多福吧,菜鸟士卒们。不到五分钟,原本二百对二十的场面就变成了一百对二十了。

而文聘更是一肚子郁闷,自己的脑袋已经被敲了不下十下了。虽然伤的不是很重,但是疼啊。

分明是被人耍的玩。恼羞成怒之下,文聘狂口一声,猛扑上去。然后脑袋再次被重重的敲一下,这次文聘感到眼皮沉重,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昏倒前听到耳朵传出这样的一句:坏了,手下重了……

不到半个时辰,在王越,甘宁等黄震新收的将领组成的豪华“家丁团”的攻击下,文聘的两百人基本全部都被撂倒了。只有一个伍长还在努力抵抗,围攻他的可是黄震的四大护卫,张龙赵虎等四人。

虽然身上已经挨了不知道多少下了,可那个伍长就是不倒下。不仅如此,还故意露个破绽,让贪心抢攻的王朝脑袋多了鹅蛋大的包,而张口大笑的马汉则是大意狂笑是被那个伍长一拳头揍了个熊猫眼。这下四个人不敢大意了,卯足劲下黑手。往那个伍长屁股,大腿非致命部位使劲揍。那个伍长倒也硬气,怎么疼也不退缩。

“住手。”看到场面一边倒,黄震出面了。

“你的姓氏?”看到那伍长已经站都站不起来,兀自握着木棒,半跪在地,两眼血红的瞪着王朝四人,黄震笑了,这个家伙,有点意思。

“魏延。”那个伍长咧着嘴,半天迸出一个名字。

不是吧,蜀汉的汉中太守现在居然是个伍长(管五名士卒)。看看大汉都是怎么用人才的,没有语言了。还是门阀大家害人啊。让有能力的完全上不了位。一个文聘,军侯;一个魏延,伍长;黄忠更有意思守门官。

看到魏延满头疙瘩,黄震心想后脑勺没少挨揍,不知道是不是把脑后的反骨给敲碎了,无论如何是人才就要重用。

“文聘听令,即日起,你为牙门将,负责删选军中老弱,我只要精壮。”

“偌!”没想到挨顿揍就升官了,文聘恨不得每天挨打一次。有意思的都尉,文聘还担心受处罚的,自己今天带的兄弟被都尉的家丁打成这个样子,毫无还手之力,生怕都尉大人责罚,没想到自己反而升官了。

“魏延,你为军侯,负责你原来所在曲的训练。”

“多谢都尉!”魏延的大喜拜倒。没想到一下子连升四级,还是都尉大人有眼光,看来自己以后仕途有望。

高兴,想笑就赶紧笑吧,马上你们以后连哭都没有眼泪。老子我马上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炼狱般的生活了。趁早及时行乐吧。看到文聘和魏延的样子,黄震笑的相当开心。

黄震删选荆州边军后,开始了大整编。就把自己的私兵-近卫军。以特总部队训练大纲训练的将近一千人为基础,王越把自己的三百徒弟也全拉来了,另外绿林豪杰凑起二百壮汉。组成一千五百人的特总部队。由王越秘密训练。当然人数除了王老师和黄震,别人都不知道。免得言官弹劾。违制可就不得了。毕竟家丁超过一千,怎么也说不过去。

甘宁黄忠为军司马,其余蒋钦,周泰,陈武,董袭,凌操等为牙门将开始将荆州边军以及原来的绿林好汉进行混编,凑成三千人的边军。开始了大练兵时代。

黄震亲自负责演练阵法。比如后世有名的“鸳鸯阵”“却月阵”等。

“鸳鸯阵”。这种以十二人为一作战基本单位的阵形,长短兵器互助结合,可随地形和战斗需要而不断变化。鸳鸯阵阵形以12人为一队,最前为队长,次二人一执长牌、一执藤牌,长牌手执长盾牌遮挡敌人箭、长枪,藤牌手执轻便的藤盾并带有标枪、腰刀,长牌手和藤牌手主要掩护后队前进,藤牌手除了掩护还可与敌近战。再二人为狼筅手执狼笑,狼筅是利用南方生长的毛竹,选其老而坚实者,将竹端斜削成尖状,又留四周尖锐的枝桠杈,每支狼筅长3米左右,狼筅手利用狼筅前端的利刃刺杀敌人以掩护盾牌手的推进和后面长枪手的进击。接着是四名手执长枪的长枪手,左右各二人,分别照应前面左右两边的盾牌手和狼筅手。再跟进的是使用短刀的短兵手,如长枪手未刺中敌人,短兵手即持短刀冲上前去劈杀敌人。最后一名为负责伙食的火兵。“鸳鸯阵”不但使矛与盾、长与短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而且阵形变化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当变成两小阵时称、“两才阵”,左右盾牌手分别随左右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护卫其进攻;当变成三小阵时称“三才阵”,此时,狼筅手、长枪手和短兵手居中。盾牌手在左右两侧护卫。这种变化了的阵法又称“变鸳鸯阵”。黄震在此基础上加上了强弩和强弓兵,力图打造攻击范围在三百步左右的中近程距离的综合打击军阵。

荆州到处是湖泊,除了山地战,水战,那么防御登陆和抢滩战将是荆州军方的主要战法。所以暂时黄震抓的就是以水战,登陆战和山地战为主的训练。当然大量骑兵队伍的建设,黄震不是没有想过,但是现在还是太平年代。还没有到北方兄弟们较量的时候,更重要的是黄震自己对马战不熟悉,手下以水上英雄为主,没有谁对骑兵建设有好建议。荆州又不产马,马为朝廷控制的物产,黄震也不敢大动作去贩马,会引起朝廷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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