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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43)

在目前这种沉重的心情下,在乡下住惯了的娜塔莎觉得这一切很古怪,令人惊讶。她跟不上歌剧的节奏,甚至听不见音乐:她只看到彩色的硬纸板和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在明亮的灯光下奇怪地晃动和说唱。她也知道这一切应该表达什么意思,可是这一切显得那么虚假和做作,她一会儿为演员们感到难为情,一会又觉得他们太好笑。她朝四周看了看,看看观众们的脸,想看到自己正体会的那种好笑与迷惑的表情,但所有的面孔都聚精会神地关注着舞台上发生的一切,都流露出一副在娜塔莎看来十分做作的赞赏。“想必就应该这样吧!”娜塔莎想。她时而看看池座里那些油光可鉴的脑袋,时而看看包厢里袒胸露背的女人,特别是她的邻座艾伦,她几乎****着身体,静静地微笑着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感受着这洒满整个大厅的明亮灯光,还有由于人多而变的温热的空气。娜塔莎渐渐地进入到一种久违的昏昏欲醉的状态。她已不记得自己是谁,在哪里,面前发生了什么。她看着,想着,脑子里毫无缘由地闪现出一些奇怪的、毫无关联的念头。她一会儿想跳过栏杆到舞台上唱女演员唱的那支咏叹调,一会儿想用扇子碰碰那个坐得离她不远的小老头,一会儿又想凑到艾伦跟前胳肢她。

当舞台上的一切安静下来,大家都等着咏叹调开始的那一刻,入口的门开了,罗斯托夫家包厢那个方向的地毯上响起了一位迟来的男子的脚步声。“这就是他,库拉金!”申申小声说。别祖霍夫伯爵夫人转过身,朝进来的人笑了笑。娜塔莎顺着别祖霍夫伯爵夫人的目光望去,看见了一位容貌异常漂亮的副官正带着自信而又谦恭的表情朝他们的包厢走来。这位便是阿纳托里·库拉金,早在彼得堡的舞会上她就见过并留意过他。现在他穿一身配着肩章和肩饰的副官服,步伐威武而又有所克制。要不是他那么英俊,要不是他漂亮的脸上那和善得意、快乐的表情的话,这样走路就很可笑了,尽管演出正在进行,但他却高高地昂起洒过香水的漂亮脑袋沿着有点倾斜的地毯走过来,步伐平稳,不慌不忙,马刺和军刀不时地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看了一眼娜塔莎,走到妹妹面前,把戴着手套的一只手搭在包厢的边上,朝她晃了一下头,俯下身,指着娜塔莎问着什么。

“非常,非常可爱432!”他说道,显然是在说娜塔莎。这与其说是娜塔莎听到的,不如说是她根据他嘴唇的动作看出来的。然后他走到第一排,在多洛霍夫旁边坐下,友好而又随意地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多洛霍夫——那个别人都想讨好的多洛霍夫。他快活地眨了一下眼睛,朝他笑了一下,把脚撑在栏杆上。

432原文系法文。

“这兄妹俩多像啊!”老伯爵说,“都那么漂亮。”

申申给老伯爵小声地讲起库拉金在莫斯科的一桩风流事,娜塔莎留心地听着,只因为他说过她很可爱433。

433原文系法文。

第一幕结束了,池座里的人都站了起来,混在一起,开始走来走去。

鲍里斯来到了罗斯托夫家的包厢,非常平淡地接受了祝贺。他眉毛一扬,带着漫不经心的微笑,向娜塔莎和索妮娅转达了自己未婚妻让她们参加婚礼的邀请,便出去了。娜塔莎和鲍里斯说话时很快活,她面带微笑,风情万种。她祝贺这个自己以前曾爱过的男人新婚幸福。昏昏欲醉的她觉得一切都很平常,十分自然。

几乎****的艾伦坐在她旁边,对所有人都报以同样的微笑。娜塔莎对鲍里斯也这样笑了笑。

艾伦的包厢里挤满了从池座那边涌过来的最有名望、最有智慧的男人们,他们似乎都争着要向世人表明他们认识艾伦。

库拉金在整个幕间休息时都和多洛霍夫站在舞台栏杆前面,望着罗斯托夫家的包厢。娜塔莎知道他在谈论她,这让她感到很惬意。她甚至特意侧过身,让他看见她自认为最美的侧面。第二幕开始前,池座里出现了皮埃尔的身影,罗斯托夫一家来莫斯科之后还没见过他。他脸色忧郁,比娜塔莎上次见时更胖了。他谁也不看,走到前排。阿纳托里走到他跟前指着罗斯托夫家的包厢给他讲着什么。看见娜塔莎,皮埃尔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急忙穿过一排排座位朝他们的包厢走来。过来后他用胳膊撑着包厢栏杆,微笑着和娜塔莎谈了很久。在和皮埃尔谈话时,娜塔莎听见别祖霍夫伯爵夫人的包厢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不知是怎么的,她听出这是库拉金。她朝那边看了看,正好与他的目光相遇。他微微笑着,那赞赏、温柔的眼神直视她的眼睛。娜塔莎觉得自己离他这么近,这样看着他,而且确信他也喜欢自己,而他们又互不相识真是奇怪。

第二幕时,台上有个用硬纸板做的纪念碑,亚麻布上挖的一个洞代表月亮,脚灯的灯罩被吊起,小号和低音提琴奏起了低音,从左右两边出来很多穿黑衣服的人。人们手里拿着好像是短剑的东西挥舞着手臂;接着又跑出来那么一些人,拉那个原来穿白裙、现在又换成蓝裙的姑娘,他们没有立刻把她拉走,而是和她唱了半天后才把她拉走。后台敲了三下铁器,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开始唱祈祷词。这些演出被观众赞叹的叫声打断过几次。

在演这幕戏的过程中娜塔莎每次向池座望去时,都能看见阿纳托里·库拉金,他一只手搭在椅背上,两眼望着她。看见他对自己如此迷恋,娜塔莎感到很愉快,她没想到这会有什么不妥。

第二幕结束时,别祖霍夫伯爵夫人(她的胸脯完全袒露着)起身朝罗斯托夫家的包厢这边转过身来,用戴着手套的手指招呼老伯爵过去。她毫不理会那些进入她包厢的其他人,亲切的笑着和他攀谈起来。

“请把令媛们给我介绍一下吧,”她说,“全城的人都在盛传她们的可爱,可我却不认识她们。”

娜塔莎站起来给这位艳丽的伯爵夫人行了个屈膝礼,这位光艳四射的美人的夸赞让她很受用,她高兴得脸都红了。

“我现在也想成为莫斯科人啦,”艾伦说,“您怎么好意思把这样的珍珠埋在乡下呢!”

别祖霍夫伯爵夫人被称为魅力女人的确是名副其实,她能不假思索就说出一些很随意自然的话,尤其是恭维话。

“不,亲爱的伯爵,请允许我和令媛们说说话吧,我虽然在这儿时间也不长,您也是一样。我会尽力让她们高兴的。还在彼得堡时我就经常听人说起您,想认识您,”她带着自己一贯的迷人微笑对娜塔莎说,“我年轻的侍从德鲁别茨科伊说起过您,您听说了吧,他要结婚了,我丈夫的朋友——博尔孔斯基,安德烈·博尔孔斯基公爵也说起过您。”她说这话时特别加重了语气,以此来暗示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为方便结识,她请求老伯爵允许一位小姐到她的包厢去看戏,于是娜塔莎过去了。

第三幕时,舞台上布置了一座宫殿,里面燃着许多蜡烛,挂着一幅画有长髯骑士的图画。前面站着的大概是沙皇和皇后。沙皇挥了一下右手,看样子有点胆怯,拙劣地唱了几句什么,在深红的宝座上落座。那个开始穿白裙、后来穿蓝裙的姑娘现在只穿一件衬衫,披散着头发,站在宝座一旁。她对着皇后悲伤地唱着,可沙皇还是严厉地一挥手,于是从两边出来一些光着腿的男男女女,大家开始一起跳舞。接下来小提琴奏出欢快激越的声乐。一位光着粗腿和细臂的姑娘从人群中走出来,到后台旁理了理腰带,又回到中间跳起舞来,她用一只脚飞快地拍打着另一只脚。池座里所有人都鼓起掌来,大声叫好。此后一名男子走到台角,乐队里奏起更响亮的扬琴和小号,这个光腿男子跺着脚高高跃起(这名男子叫迪波尔434,凭这份绝活他有六千银卢布的收入)。所有池座里、包厢里和楼座里的人都开始拼命鼓掌,喝彩。男子停了下来,微笑着向四面鞠躬致意。接下来是其他一些光腿的男女们跳舞,一个皇帝伴着音乐吼了句什么,于是大家又开始唱歌。不过忽然又刮起了暴风雨,乐队里又奏起了半音音阶和降了七度音的和弦,大家都跑开了,又把一个演员拉到幕后,幕落了下来。观众中又响起了可怕的喧哗声和噼啪声,大家都欣喜若狂地喊:“迪波尔!迪波尔!迪波尔!”

434原文为法文。

娜塔莎已不觉得这有什么奇怪了。她很满足,很高兴,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周围。

“迪波尔跳得棒极了,对吧435?”艾伦对她说。

435原文系法文。

“哦,是的436,”娜塔莎回答。

436原文系法文。

幕间休息时,艾伦包厢的门开了,吹进一股冷气。阿纳托里走了进来,他弓着腰,尽量不碰到任何人。

“请允许我为您介绍一下我的哥哥。”艾伦不安地把目光从娜塔莎的身上移到阿纳托里的身上。娜塔莎只是把漂亮的小脑袋转向这位美男子,隔着裸露的肩膀,微微一笑。此时的阿纳托里看上去和从远处看见的一样漂亮,他在娜塔莎身边坐下,说自从在纳雷什金家的舞会上有幸见到她之后,就一直没忘记她,希望再次有幸见到她。库拉金跟女人打交道比在男人群里要显得聪明自然得多。他说话既大胆又自如,让娜塔莎感到又惊又喜的是,在这个大家经常谈论的人的身上她不仅没发现任何可怕的东西,而且恰恰相反,他的笑容十分天真快乐,而且很和善。

阿纳托里·库拉金问了她对演出的感想,给她讲了上次演出时谢苗诺娃摔倒的事。

“您知道吗,伯爵小姐,”他突然向对一位相识很久的熟人一样说道,“我们将举行一次化妆舞会,您应该来参加:会很热闹的。大家都在阿尔哈罗夫家集合。您到时候来吧,真的,好吗?”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笑眯眯的眼睛始终不离娜塔莎的脸蛋、脖子和裸露的手臂,娜塔莎自然知道他很欣赏她,这让她感到很惬意。不过不知什么原因,有他在场,她就感到拘谨,燥热,不自在。不看他时,她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的肩膀,于是便不由地去截住他的目光,好让他最好能望着她的眼睛。可是望着他的眼睛时,她就惊恐地感到,他和她之间完全没有障碍,没有那种当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总能感到的难为情。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才过了五分钟她就觉得和这个人是如此可怕得亲近。当她转身时,她担心他可别从后面抓住她光溜溜的手臂,可别亲吻她的脖子。他们谈论着最普通的话题,而她觉得他们是那么亲近,她以前和别的男子相处时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娜塔莎看了看艾伦和父亲,似乎在问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艾伦正忙着和一位将军谈话并没有回应她的目光,而父亲的目光除了一如既往的“你快乐,我就高兴”之外,什么也没告诉她。

有一刻两人都尴尬地沉默不语,阿纳托里那双有些往外凸起的眼睛平静、固执地盯着她,为了打破这沉默,娜塔莎问起他喜不喜欢莫斯科。娜塔莎刚问完脸就红了。她总觉得自己同他说话是在做一件不太体面的事情。阿纳托里笑了一下,似乎在鼓励她。

“开始时不大喜欢,因为什么能让一个城市令人愉悦呢?这就是漂亮的女子437,不是吗?不过现在我非常喜欢了。”说这话时他意味深长地望着她。“来参加化装舞会吗,伯爵小姐?来吧,”他说完把一只手朝她的花束伸过去,压低声音道:“您将是最漂亮的!您来吧,亲爱的伯爵小姐,把这花给我作抵押吧438。”

437原文系法文。

438原文系法文。

娜塔莎不懂他说的话,他自己也一样不知道在说什么。不过她感到在他不清不楚的话里有着不良的企图。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便转过身,装作没听见他说什么。但是她一转过身就想到,他就在身后,离她那么近。

“他在干嘛?不好意思了?生气了?该不该缓和一下?”她问自己。她忍不住回过头来,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的亲近、自信、亲切温和的笑容征服了她。她直视着他的双眼,也像他一样笑了。这时她再次惊恐地感到,他和她之间没有任何障碍。

幕又升起来了。阿纳托里从包厢里走了出去,非常平静从容,快活。娜塔莎回到父亲的包厢,她完全顺从了所处的这个世界,眼前发生的一切,在她看来已经完全自然而然了。以前那些关于未婚夫、关于玛丽娅公爵小姐、关于乡下生活的念头再也没有钻进她的脑海,似乎这一切已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了。

第四幕出来的是一个魔鬼,他唱着歌,挥着手,直到他脚下的木板被抽走,他掉了下去为止。第四幕演出时,娜塔莎只看到了这些:有种东西令她既兴奋又苦恼,兴奋的原因便是库拉金,她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当他们从剧院出来的时候,阿纳托里走过来,叫来了他们的马车,扶他们上车。扶娜塔莎的时候,他握的是她手腕以上的手臂。娜塔莎激动得满脸通红,幸福地看了看他。他两眼闪闪发亮地看着她,面带温柔的微笑。

只是回到家以后,娜塔莎才得以清醒地考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当大家看完戏喝茶时,她忽然想起安德烈公爵,她吓了一跳,大叫一声,当着大家的面满脸通红地从房间里跑了出去。“天呐!我完了!”她对自己说道,“我怎么能到这种地步呢?”她想。她用双手捂着红通通的脸坐了好久,竭力想弄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可是她既弄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弄不懂她感觉到了什么。她感到一切都在黑暗之中,含混不清,十分可怕。在那里,在那个灯火辉煌的大厅,在湿漉漉的木板上迪波尔439穿着闪闪发光的衣服,光着大腿在音乐的伴奏下在跳跃,那些姑娘和老人们,还有那几乎****的艾伦面带平静而高傲的笑容兴奋地叫好的地方,——在那里,在艾伦的旁边,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晰而简单。可是现在,当她一人独处时,这一切却又那么不可理喻。“这是怎么回事?我对他的恐惧又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经历的这种良心折磨又是怎么回事?”

439原文系法文。

夜里躺在被窝里时,娜塔莎只能对老伯爵夫人一个人讲述她心中的一切。而索妮娅,她知道,一贯严厉认真,对于她的表白,要么根本不理解,要么就会大吃一惊。娜塔莎尽量一个人解决自己的烦恼。

“我是不是不配得到安德烈公爵的爱情了?”她问自己,随即又微笑着自我安慰道:“我真傻,干嘛问自己这个?我怎么了?没什么呀。我什么都没做,没去惹这种事呀。谁也不会知道的,我再也不会见他啦。”她对自己说。“所以,很清楚,什么事也没发生,没什么后悔的,安德烈公爵仍会爱我,爱这样的我。可这样的又是什么样呢?天哪!我的天哪!他为什么不在这里呀!”娜塔莎只平静片刻,随后某种本能又告诉她,虽然这一切都是真的,虽然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直觉告诉她,她对安德烈公爵从前的那种纯洁的爱情已不复存在了。她在脑海里又想起了和库拉金所有的谈话,浮现出这位大胆漂亮的男子握住她手时的脸庞、姿式和温柔的笑容。

十一

阿纳托里·库拉金住在莫斯科,是他父亲把他从彼得堡打发来的,因为在那里他每年要花掉两万多卢布,还要借同样数目的债务,这些债主都在向他父亲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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