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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失去生命你才肯原谅我,我可以去死

“阿泫,准备好了吗?”妈妈在门外喊着,我磨磨蹭蹭地从家里走出来,懊恼今天的日子,因为今天我就要去那所不再我选择之列,而我却为了她选择了我一辈子都将讨厌的医学,坐上爸爸的车去上海,那座繁华的城市。

沿路都是陌生的风景,飞驰而过的树木像一段段捡不起的回忆一样抓不住,开了六七个小时车在F大门口停下,这里已经人山人海,我惊叹,这里是旅游胜地吗?

我们将行李从车上搬下来,在学长的带领下找到自己的寝室,四人间的寝室还算宽敞,采光也很好,妈妈在寝室里收拾着,我和爸爸去报到,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便把所有的事办好了,爸妈重新开着车离开了上海,我站在窗前,思绪飘向远在杭州的潸潸,不是地理上的,而是我们两个人的心渐行渐远了。

夜悄然而至,上海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整个天空被霓虹灯照得直亮,我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一双有力的手拉住我,气喘吁吁问:“女生宿舍A幢怎么走?”**********指了指,,跟她说了位置以后继续往前走。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旁边一个男生友好说:“你好,我叫朱梓寒,”

“我叫叶璟泫,”我对他笑笑,友好地看着前面有过一面之缘的男生,老师在讲台上提议大家自我介绍,其实我觉得这是多此一举,没有人会记住对方,除非在同一个小班。

“大家好,大家好,我叫叶景泫,来自D城,我之所以选医学,是因为一个游戏,这个游戏让我义无反顾地选择这个专业。”同学老师诧异地望着我,我只是笑笑,走下讲台,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和潸潸发条短信,手机上的字一个个增加又一个个被我删掉,不想抬头,直到一个女生说她来自哈尔滨,我才抬头看了一眼,因为紫兰说她也许会去哈尔滨,那个雪白的城市,可是造化弄人,她却到了杭州,这个可以完整拥有西子湖的美丽城市。

最终我没有发短信给她,害怕久了,就不敢了。

寝室里早就已经打成一片,因为我的介入他们惊讶地打量着我,“我叫叶璟泫。”

“欢迎欢迎,”男生的世界永远比女生来得单纯,只要自己大方一点,外向一点他们便不会把你排除在外。

“你就是那个因为游戏来读医学的人啊。”罗逸难以置信地望着我,我点点头说:“是,就是在下。”

“说说,是什么游戏?”

“不用那么八卦吧?”我推开三个看戏的人,那个秘密我现在还不想提,因为提起她我的心还是会隐隐约约地疼。

夜静悄悄地,我鼓起勇气拨通潸潸的号码,“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这一声冰冷的声音让我心跳加速,惊慌失措,黑夜里,我突然害怕她再自己的世界突然消失了,连忙打电话给紫兰,“喂,少爷,看看现在几点了。”电话那头是紫兰懒懒的声音,我着急问:“潸潸怎么换号码了?”

“她办了杭州卡,所以就将那张卡停了,”紫兰说得理所当然一样,而我像个傻傻的孩子以为自己和她永远不会再联系了,我挂了电话,随后收到紫兰的短信,我看着上面一串数字笑了,笑得好天真,好满足。

“喂,你傻笑什么,明天还要进行恶魔性训练呢。”梓寒发出闷闷地声音,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今晚是我这一段时间睡得最安稳的一晚。

第二天是军训的第一天,我们每一个人穿上绚丽的迷彩服,天空挂着一个火辣辣的太阳,烤的地面发出一股泥土蒸发的味道,班级每一个的脸上都淋漓着汗水,我笔直地站着,什么也不想,忍受着烈日给予的考验,这种平静被前排一个女生打破,她被晒得满脸通红,嘴唇却苍白,晕倒在队伍中,那一瞬我想到了潸潸,瘦弱的她怎么承受得住这种天气的考验,解散以后,我连澡也来不及冲,拿出手机想也不想拨了她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一女子甜美的声音:对不起,您拨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绝望地放下手机,责怪自己还要期待多久,明知道,那边是不会有什么回应的,至少现在是这样,我再次拨打,听到的依然是那个声音,全身无力,我整个人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梓寒搭上我的肩问:“晚上吃什么?”

“出去吃吧。”

我和梓寒两个人坐在麻辣烫店里,梓寒看着我面前红彤彤的汤问:“你确定你要吃?”

我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将辣到蜕皮的食物塞进嘴里,梓寒叫了一瓶可乐问:“怎么了?”我还是不说话,只顾自己吃着眼前的食物,我是一个极其不会吃辣的人,今天似乎把我一生所要吃的辣都吃掉了。

当我和梓寒走过桥来到操场,夜晚的操场还是很热闹的,一对对情侣在操场上拥抱接吻,我对梓寒说:“那一次,我们去露营,她的朋友告诉我她喜欢学医的男生,因为他们都拥有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

“好单纯地一个女孩啊。”

“我犹豫自己该不该填医学,因为我从骨子里就讨厌血腥的场面,最后我把志愿表交上去时,心里决定要为她而努力,好好撑下大学四年,可是大学还没开始,她便叫我离开她的世界,”梓寒静静倾听着,“今天我看到班级一个女同学军训晕倒,我害怕她会也会受不了这么恶劣的环境,我才打电话给她,可是她却狠心地将电话挂断,我、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至始至终都是我自作多情呢?”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个故事,那个女孩到底长什么样子让你这么着迷?”我笑笑指着天上的明月说:“她就像银河里独一无二的月亮。”

梓寒看着那个月亮陷入沉思,这种抽象的美丽梓寒无法想象地摇摇头,我“哈哈”大笑,大学的我们少了一分稚嫩多了一分成熟,少了一分叛逆多了一分稳重。

军训结束后的大学才叫真正的大学,在大学我养成一个一辈子也无法改变的习惯,就是每个星期的星期二我都会去篮球场打篮球,为了祭奠和W高中的篮球赛,那场比赛是我这一生永远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的回忆,明媚阳光下,潸潸和程熙相互的微笑,那时的我就像一个局外人看着别人幸福时光,程熙永远也不会理解我为什么会威胁他不要填F大,因为我心灵深处一小片自卑的阴影。

我努力将优秀的自己展现在世人面前,当我走进学生会时,我就说:“下一届的学生会主席将会是我叶璟泫,”底下一片安静,前排的干部们都笑我狂妄,他们何曾知道,一个月后我便把现任主席拉下台自己坐了上去,后来这件事成为学校里家喻户晓的神话。

每次在学生会办公室忙到很晚,就像给潸潸打一个电话,总是提不起勇气,一个人的自信打击无数次以后,那个自信就会变得像一层纱一样,既透明又雪白。孤独地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我可以打电话给你吗?明明知道潸潸不会回,我还是忍不住想要亲耳听到她的拒绝,我到底有多贱呢!手机瞬时振动,我看着来电显示:“紫兰。”

“阿泫,不要再打电话或者发短信给潸潸了,你知道她不会回的,我怕你会受伤的。”紫兰为难地说,我知道她夹在我们两个人中间已经很难做人了,“呵呵,好的。”我挂了电话苦笑,手机再一次振动,我打开:“阿泫,刚刚潸潸在我身边。”

我看到短信昏暗的世界突然变光明了,毕竟那个和潸潸关系最好的人站在我这一边,我提起挎包离开办公室。偌大的校园里人烟稀少,我却不曾孤独地向寝室走去,原本以为

我和潸潸的复合不用多久时间,可是没想到用了我大学整整三年时间。

我手里拿着诊断学坐在图书馆的角落里,因为那个女孩的一句话,我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心中的感情不是一时兴起,那时一段埋藏了三年之久的感情,有谁知道,我是如何努力让这段感情保鲜,可是当我鼓起勇气却招来雷阵雨。

“紫兰,回来了没?”

“你以为我那么闲不用上课啊,早就回来了,有事?”

“我学校要开新生晚会,来看看吧。”

“是想知道潸潸的近况吧,好,什么时候?”紫兰在我心里永远属于那类大方又有气质的女孩,所以最后我们会成为朋友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吧。

我亲自到校门口,看到紫兰一身雪白连衣裙像个仙女般站在我面前我惊呼:“美女啊!打扮这么漂亮想干嘛?我们这里可都是帅哥哦,难不成来收服帅哥的?”

“对啊,第一个就把你收服了。”

我们嘻嘻哈哈地走进学校大礼堂,我在前排给紫兰留了个位置,我们坐在那里看着精彩的节目,只是我们谁都没有把这些节目看进去,紫兰开口问:“景泫,你什么时候才和潸潸和好呢?”

“不知道,她始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紫兰,为什么你不恨我?我把你深爱的男人赶去海南。”我诧异紫兰的大方。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紫兰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紫兰开始相信命运了,我笑笑说:“不要相信命运,这一点你应该学学杭州的那个。”

“杭州的那个?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潸潸这个名字这么嗤之以鼻了?”紫兰好笑地望着我,我无奈笑笑说:“是不敢提了。”

“刚刚还劝我不要相信命运呢,自己反而相信了。”紫兰靠在椅子上说,“潸潸军训时晕倒了,中暑加低血糖,你发短信那次,潸潸的学校在办迎新晚会,如果你在场,你也会被潸潸在舞台上的表现吓到的,听潸潸说元旦的时候还会举办晚会,叫我过去,那时我准备带上你,怎么样?够义气吧?”

“谢谢,非常够!”我感激地看着紫兰,晚会还没结束我便陪着紫兰在美丽的校园里瞎逛,像一对情侣,至少在别人眼里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是谁有知道在我们彼此的心里藏着的那个人都在远方。

“你去过海南了吗?”

“还没,我准备十一去,”紫兰坐在石头上说,脸上无比自信说:“我要把他的心从海南带到上海来。”

“我在上海祝福你。”

“别光想着祝福我,你的那位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苦笑着坐在她身边,总觉得我们的未来像遥不可及的星辰,看得见摸不着。

那天晚上我再次打电话都杭州,这次潸潸没有掐断电话,我以为事情有转机,说:“潸潸,你原谅我了吗?”

“六月下雪了吗?”

“没有。”

“那你叫怎么我原谅你?”

“六月不可能下雪的!”我强调,“我们重新列一个选择好不好?”

“好,”那边沉默了很久说,“你去死,我就会原谅你,并且终身不嫁,这个可不可以?”

“潸潸,我们……”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我绝望地想着紫兰的话,是啊!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只是我一直愚蠢地认为自己可以努力直到得到她的原谅。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学生会办公室看着所要处理的一切,可是心里隐约传来一阵疼痛,那句话不断在我耳边徘徊,我怎么也挥之不去。

直到一个女生走进门说:“你好,我叫伊羽娜,来报到的。”我让她整理文件,一个人的办公室让我很不安,多一个人会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人气。

我没有找她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时间走到中午,伊羽娜问:“叶景泫,你要叫外卖吗?”

我摇摇手说:“不用,我等一下出去吃,你整理好的话就可以走了。”

伊羽娜背上包准备走时,我笑笑对她说:“羽娜,谢谢你今天陪我。”一脸诧异的她随即笑笑,离开这个地方,又剩我一个人的地方。

梓寒望着我悲伤不安的脸问:“我们的会长怎么总是愁眉苦脸的?”我搭上他的肩说:“因为心里很苦啊。”

“带你去见我的女朋友。”

我们分别在两个女生身边坐下来,梓寒便和他的女朋友相互调侃,我看看伊羽娜说:“你们好歹考虑考虑我和伊羽娜啊,在两个单身的人面前炫耀幸福,缺德不缺德啊?”

“要不你们也成一对算了?”梓寒笑笑说,我的心突然痛了,现在我很想很想打个电话给潸潸,便站起来走到一旁拨通了她的号码。

“叶璟泫,我不是说过不会再原谅你了,你到底为什么一直打电话给我?!”电话那头潸潸的咆哮声。

“紫兰都不恨我,你为什么一直放不下?!”

“因为紫兰不幸福我就不可能会幸福!”

“如果你不原谅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撑下大学四年。”

“那是你自己的事,不要以为带着委屈的声音就可以博得别人的原谅,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同情你而原谅你,还有,不要再打电话给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这样会破坏我和他之间的感情。”

我不可思议地想着她最后一句话,默默走回原地说:“她说如果六月飞雪我便原谅你,如果冬雷阵阵,我便恨你,去年六月没有飞雪,而冬季却有响雷,你们说是上天在考验我吗?”我只能承受着入冬带给我的寒意刺进我心里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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