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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命中有爱(2)

“哈哈,妈妈,你露馅了。那根白头发是您放的,我根本就没在本里放白头发。不过里面写的话是真的……”儿子的笑声中更多的是感激。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孩子也不例外。尊重孩子的隐私就能够赢得孩子的尊重。

陶母教子

东晋人陶侃的母亲湛氏是一位贤淑仁慈、德行高尚的人。她经常告诫自己的儿子,一定要争取与品德高尚的人交朋友,以便学习他们的长处。陶侃谨记母亲的教诲,虚心向品德高尚的人学习。同郡的孝廉范逵是一位贤达之士,陶侃对他很仰慕,与他结成了好朋友。

有一年冬天,范逵因为有事要去洛阳,途中经过陶家时天色已晚,便想在陶家住下,但陶家房屋太小,又无粮米,范逵有仆从多人,还有马匹牲畜。一时间,陶侃感到十分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就去问母亲。陶母听后,稍稍考虑了一会儿,就对他说:“你只管到外面招呼客人,我自有办法。”等儿子出去后,陶母就开始准备。她的头发本来又长又美,很多人都很羡慕,但为了能够招待客人,她毫不犹豫地将它剪了下来,托邻人拿到市上卖掉,换了一些米和蔬菜佳肴。她又把房内的柱子从中间锯开,劈下半边当做烧柴,把床上铺的草苫子拿下来,切碎给马吃……就这样,饭菜马料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范逵及其仆从都受到了款待,马匹也吃得很饱。范逵知道内情后十分感动,他赞叹说:“这样的母亲实在让我敬佩!”范逵到洛阳后,向一些亲友谈起此事,他们对陶母也都称赞不已。

不久,陶侃被征任为浔阳县县吏,做了个管理渔业的小官。有一次,鱼汛到来,陶侃指挥渔民连夜捕捞,捕获了很多鱼。陶侃看着那些活蹦乱跳的鱼,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贫困的母亲,于是派人送了一罐腌鱼回家。管鱼的官员送点鱼回家,这在当时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但没有想到,一天之后,腌鱼又被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来人还带来了一封陶母的信,信中说:“你身为一个官员,竟然拿公家的东西送给我,你这样做,并不是孝顺我,不但不能使我得到好处,反而增加了我的忧虑!希望你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以后一定要廉洁奉公,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后来,陶侃由一个小官吏,逐步升迁为武昌太守、荆州刺史及都督八州军事等高官。他时刻牢记母亲的教诲,克己奉公。他的军队,纪律严明、士气旺盛。在行军打仗时,他能够和兵士们同甘共苦,凡有所获,都分给士卒,自己绝不会私藏一点儿。

孩子犯错不要紧,重要的是及时纠正。父母绝不可包庇孩子,当发现孩子的过错时,应该立即予以指正。

买妈妈的报纸

张强是一位制药厂的工人。一天晚上,他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拦住了。小女孩说:“叔叔,你能不能帮我在那个报摊买份晚报?”小女孩边说边将一枚硬币递了过来。

张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前方50米开外有个报摊。张强有些惊讶,心想:你怎么自己不去呢?但他没好意思说出口,就拿着钱过去了,将一元钱递给那个卖报妇女,然后取了报纸,转身往回走。

那小女孩还是站在树底下,张强笑着问:“你怎么站在树底下呢?”

小女孩不好意思地说:“我怕被我妈看到。瞧,就是那个卖报纸的。”

张强更惊讶了:“你怎么从你妈妈那儿买报纸呢?”

小女孩低头摩挲着手上的报纸,说:“我晚上给妈妈送饭时,她还剩下一份晚报,说要是卖不掉,明天就没人买了。我在这里等她一个小时了。这份晚报,她肯定卖不掉的。”

张强心里一阵感动,再向报摊看去,发现小女孩的妈妈已在收拾摊位了。

这时,那小女孩把报纸往张强手里一塞,说:“叔叔,给你看吧,我回家了。”说完,就从树底下跑开了。

亲情是剪不断的线,对父母的爱有时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

“狠心”的母亲

她一生养育了四个子女,在子女眼里,她是天下最温柔、最慈爱的母亲。但是,她在晚年却得了不治之症。得知自己的病无法医治后,她的脾气突然变得暴躁起来,不是指责这个,就是责骂那个。大女儿给她捶背,她不是嫌轻了就是嫌重了;二女儿还要照顾瘫痪的婆婆,医院、婆家两头跑,辛苦不已,她却破口大骂,说二女儿只要婆婆不要亲娘了;三儿子服侍她时打了个盹儿,她哭着大骂他没有孝心,白养了他;连一向最疼惜的小女儿来看她,也被她轰走:“滚远些,不要让我看到你,你这个只要工作不要娘的白眼狼!”

儿女们听了都很伤心。没过多久她就离开了人世,丈夫号啕大哭,几个儿女却没有流一滴泪,他们的心已经让母亲折磨得麻木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在料理完后事,父亲对儿女们说:“你们不要恨妈妈,她是故意这样对你们的,她是怕她走了后你们太想念她,影响你们正常的工作和生活!”霎时,几个儿女全都泪如雨下!

从父母口中说出的狠话有时更多的是对子女的呵护,而这些话本身对父母的伤害更大,但他们往往隐忍在心里,独自承受。

给母亲剪发

在莲娜十一岁那年,妈妈得了癌症。莲娜知道后心里很难过,但妈妈却说她只需要去医院住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天下午,妈妈把莲娜叫进卧室说:“请你为妈妈做一件事,好不好?”“是准备去医院用的东西吗?”莲娜知道妈妈明天就要开始化疗了。妈妈摇摇头,在莲娜的额头上亲了一下,说:“我想请你为我理发。”莲娜大吃一惊,哪有让小孩子理发的?况且,妈妈有一头美丽的金色长发,足有一英尺长,妈妈对头发非常爱惜,平时都去高级发廊打理的。莲娜拿起妈妈的一绺头发,放在剪刀中间:“您确定吗?”“确定,请动手吧。”妈妈调皮地一笑。莲娜有点儿兴奋,也有点儿紧张,虽然她平时最喜欢摆弄芭比娃娃的头发,但剪真人的头发,这可是头一回。只听“咔嚓”一声,一绺头发悄无声息地落在地上。“对不起妈妈,我剪得太短了!”“没关系,很好看,哈哈。”

莲娜还是很内疚。“糟糕,我剪坏了,剪得太短了,妈妈……”卧室里充满了母女俩的欢声笑语,地上的头发也越来越多。等莲娜完工的时候,妈妈的头发只剩下两三英寸了,而且长长短短,像是被人胡乱修剪的草坪。妈妈对着镜子哈哈大笑,搂着莲娜说:“谢谢宝贝,我太爱这个发型了,看起来就像一个有个性的摇滚明星。”母女俩抱在一起笑个不停。自从妈妈病了以后,家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欢乐的笑声了。晚上,爸爸看到妈妈的样子吓了一跳,说:“亲爱的,你的头发怎么了?”妈妈若无其事地说:“哦,我让莲娜剪的。反正化疗以后头发也会掉光的,不如先让孩子开心一下。”

20多年过去了,莲娜的母亲早已过世。现在,莲娜也是一位母亲了。回想起那个下午,她终于明白妈妈是一位多么了不起的女性。面对病痛和死亡,她首先想到的是让女儿开心,为此,她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最后可以奉献的东西。

父母的伟大在于能把自己最后的东西奉献给孩子,并以此作为自己的快乐。

母亲的存折

大前天,连电话都很少打的母亲忽然拨通了我的手机。“林子,我有件事要让你办一下。”母亲还是风风火火的样子。老娘有事,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得答应,我爽快地应下了,“好,您只管吩咐。”

母亲沉吟了一会儿,说:“是这样的,我和你父亲这几年来,积攒了一万块钱,你能不能帮我送进银行存起来。”一万块钱?我的眼睛一下子湿润了。10年前我还在上学,4年本科读完,家里一分积蓄也没有不说,连像点样子的东西都拿出去卖了,给我当了学费;接着我找工作,又要花钱,再接着,结婚生孩子,还是花钱。我有时觉得自己把老娘那里当银行了,可穷人在钱的面前,永远也装不了英雄说不了硬话,一次又一次地默默接过来,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内疚和不安。

母亲曾经说过,要是有一天能办一张银行存折,看到自己的钱存那上面就好了。现在,她终于能将愿望实现了。我一阵高兴,忙不迭地答应着,说马上就赶回来。母亲便放下了电话。

老家在农村,距离我现在住的地方有20多公里,我回了趟家,正要把实情告诉妻子,可转念一想,还是不说的好,否则她没准儿就会打那钱的主意。家里住的这三室一厅是按揭买来的,每月都要缴月供;孩子上学,请了家教。这个家,一开门,天天得花钱。于是,我撒了一个谎,说领导要带我一道下乡,可能今晚要迟些回来。下乡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妻子也没多想,就说了句“那就快去吧,孩子今晚我来接”。

解决了后顾之忧,我立即打了部车,直奔乡下老家而来。到了村口,就看到母亲站在入村口的马路上,正和旁边的几位老人说着话呢,看到我下车,母亲收了话,急匆匆地向谈天谈得正欢的老人说:“我得回家了。儿子工作忙,我待会儿再和你们聊。”

回到家,母亲将一大沓钱拿了出来。我一看,脑子“嗡”的一声,这些钱,大部分是10元的、5元的。100元的也有,但只有寥寥数张。这钱要是送到银行,得数到什么时候才算完哪!母亲显然看到了我的迟疑,忙问:“怎么,这钱,银行不让存?”

我立即笑了,“哪会呢?银行不让存钱,那还叫银行吗?我今晚一定会把存折给你送来。”以母亲的性格,她肯定会接着说:“不急不急,你哪天有空哪天再送来吧。”然而,这一次母亲却是眼睛一亮,急急地问道:“哦,今天你没事吗?晚上就能送来了?”我点点头,心说,这事无论如何也得在今天办好,这是母亲盼了多年的心愿。

赶回城里,已是午后两点半了。我来到一家农行的储蓄所,刚把钱拿出来,那个与我还算熟悉的工作人员小赵就懵了,“老兄,这钱得麻烦你自己点好了,然后再交给我。按说,这样的钱,我们必须等空闲的时候才会清点的。”说着,他告诉我,把5元的、10元的,分类按数目一一扎好。

小赵的话让我尴尬不已,加上一旁等着取钱的顾客也看着我,我额上的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越是着急,双手的动作越是缓慢,既怕数错了,又怕弄混了。好不容易按照小赵的要求捆扎好,已是下午3点多,距离他们停止营业不过半个小时了。

这时候,母亲的电话再次追了过来:“林子,钱存好了吗?”我心里不由得有了些怨气,我这老娘,难道还怕儿子吞了她的钱不成?还打电话来催呢!可这话只能腹诽,嘴上却是说不得的,我只能一个劲儿地说“快了,快了”。

赶在下班前5分钟,小赵终于点完了这一万块钱,准备来办存折了。我特意拿出母亲的身份证来,核对了名字的写法,然后拿出一张纸来,工工整整地写上了母亲的大名“胡秀萍”。

傍晚,我把存折交到了母亲手里,老人家竟然和父亲两人各捏着存折一个角,小心翼翼地拿着走到了屋外,对着亮看了几遍,嘴里还大声地念叨:“是的,这名字是我的名字。清清楚楚地印着呢。”引得左邻右舍都从家里伸出头来看。我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甚至连以前对父母的苦楚与辛劳的感喟都抛到了脑后,认为“人老爱财”这句话,说得真是再贴切不过了。

母亲收好了存折,留我在家吃晚饭,我没有留下。出租车还在村口等着,我快步走了出去,临上车时,我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和母亲竟然也跟了过来,看到我回头,他们又站住了,脸上写满了笑容。

这事就算过去了。谁知过了一周,母亲又一次给我打电话,叫我回去一趟。我无奈,只得抽空回了趟老家。进门坐下没多久,母亲把那张红色的存折拿了出来,递到我的手里,里面还夹着她的身份证,“这钱,是给你用的。你收好了。”

我愣了愣,根本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么。既然要给我,为什么还要存上呢?“村子里几户老人,手里有点积蓄,想存银行。因为不识字,便让自己家的孩子去存,谁知,钱倒是存了,名字却是儿子的。老人们感叹,现在人人都爱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信呢。我跟他们说,我儿子就不会这样,这不,我和你爸商量了,把钱交给你存上。果然,这存折上是我的名字。我这几天把存折给他们看了,他们一个个心服口服呢。”

原来我母亲是想在邻居面前替儿子挣张脸。我正要说什么,母亲又说道:“你以为我想显摆什么吧?不是,娘儿俩娘儿俩,就算是一家人,也要按各人的想法做。娘疼儿子,儿子也不能不管娘和老父,为所欲为吧。你做得好,没有让娘失望。钱拿着,还房贷。”

我眼里的泪一下子涌了上来。这回,存折我没有接过来,而是还到了母亲的手里,“您和父亲都上了年纪,这钱,就用来买些好吃的。日子慢慢过,您的儿子长大了。”

母亲一个用心的举动,既照顾到了儿子的面子,又巧妙地挡住了邻居的猜测。而那个红色存折上面的“1”和四个“0”,则分明是对这位母亲最美好的称赞。母亲的良苦用心,我们做子女的可能很难猜测到,因为,母亲对孩子的爱,总会超出我们的想象,也永远多于我们对母亲的孝顺。

天下最美的母亲

小伟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学校里的老师都很喜欢他。但是,老师们却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每到开家长会的时候,小伟总是有些魂不舍守的,而且有很多次家长会,小伟都没有请家长前来。老师们都感到纳闷,因为像他这般优秀的孩子,都是盼着开家长会的。这既是自己的骄傲,也给家人增光不少……

然而,原本应该使自己兴奋的家长会却成了小伟的心病。因为爸爸一直忙着工作,只有到周末的时候才难得回家一次。即使是回到家里,也只是在妈妈特别忙的时候才会放下手中的书本,帮妈妈做一些事情。

妈妈倒是对开家长会比较热心,特别是在小伟读小学的时候,每次家长会她都会早早地赶到,热心地与老师们交流着。那时候,小伟一直是父母的骄傲,不仅学习成绩很好,懂事而不失活泼,并且还很有音乐特长,能够拉出优美的小提琴协奏曲。

可是,到了中学以后,小伟再也不愿让母亲来学校参加家长会,主要是因为母亲脸上的伤疤。那伤疤红一块紫一块的,没有丝毫光泽。而且,在伤疤的映衬下,母亲的眼睛看起来也是一只大一只小,很不谐调。小伟觉得从自己记事的时候起,母亲的脸上就是这个模样。只是那时自己年龄还比较小,也没有觉得伤疤有多么难看,而且他的小学是在自己所在的社区内读的,同学和老师都是他们熟悉的人,对母亲脸上的伤疤已经看得习惯了,似乎也没有人觉得他们母子有什么异样。但自从他考上中学,第一天去学校母亲送他的时候,他才注意到许多同学都在往母亲和自己这边瞧,有的不怀好意地笑着,有的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直到这时,小伟才感觉到母亲脸上伤疤的难看。而和母亲走在一起,似乎自己也成了一头奇怪的动物,成了同学们侧目甚至嘲笑的对象……

从那一天开始,小伟就再也不愿意和母亲走在一起,更不愿意母亲跑到学校去看望他。因此,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他都感到格外的郁闷,每次都编织谎言蒙混过去。

初一那年的暑假,小伟去了外婆家。那是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山上是国家的自然保护区。那里绿树成荫,山坡上不知名的花草挤挤压压的,竞相展示着自己的姿色。清晨还能听到鸟儿的清脆的歌唱。在繁忙的城市里待了几年,乍到山清水秀的乡村,小伟感到一切都是新鲜的,心情也格外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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