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明显是不相信的摸样。
我又一次哑言了，才想起我睡觉之前没有刷牙，而空气中的烟味是散去了，但是我口腔的似乎还在……
我的沉默就是默认了。
他的脸色也愈发深沉起来，目光锐利盯着我脸上看，似乎是不打算放过一丝的蛛丝马迹。而我就像是被绑在案板上的小兔子，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学会的？”他低沉问。
我犹豫着，四处张望着有没有出路，就是不吭声也不回答。
“不说？”他又问。
我依旧保持沉默。
他忽然横出手揽过我的腰，直接是往他身边拽去，连床单都变了形，而我是双手抵在他胸前，以防止，太过亲密的接触了。他力气未免是太大了，完全是没有力量反抗得过他。
他表情僵硬，不对劲。
“是不是……是不是跟我分手之后学会的？”
我若是没有听错的话，他的语气明显带着小心翼翼的试问。
我感觉到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上，声音也是从头顶上传下来的，我斟酌了会，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保持着双手抵在他胸前的姿势。
“容黎……”他唤着我的名字，我顺口啊了一声，他又说：“抽烟对身体不好……”
他话没说完，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他不明所以，我说：“你这句话听着很耳熟嘛。”
他沉默，却愈发揽紧我的腰，刚好我的肚子是贴着他的皮带，硬邦邦的一个物体堵在肚子这儿，有些不舒服。
他沉默着，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片刻功夫他身体动了动，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安慰似的说：“以后别抽了，就当是为了晓晓。”
我没答应也没说不答应，保持缄默。
他忽然微微弯了弯身体，与我平视，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说：“容黎，我们结婚。”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想到段卉那些话，心里还是有些堵，堵的结果就是我干脆闭上了眼睛吻上了他的唇，这是五年来我第一次主动吻。好吧，我承认我是喜欢他的，不管他是不是我孩子他爹，我就是还喜欢他，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不过嘴巴上说不在乎是自己骗自己的招数而已，谁让他有这么多绯闻来着。太气人了，我一个都没有！
结果本来是我注定的局面反转给他夺去了上风。
在他又要翻身压我时，我猛的推开他一些距离说：“我不要被你压了！你太重了！”
他哭笑不得，轻笑着说：“你想在上面？”
这话绝对是调戏，我又要拿出调戏与反调戏的把戏了。
没容得我说，他已经是伸手探进我衣服里去了，冰冷的手接触到皮肤那一瞬间，我打了个寒颤，果然屋内没有开暖气，他身上居然是凉成这样。好像被子都是被我裹住了，却挡不住他的手。
乘着空挡，我赶紧抓住他肆意作乱的手掌，说：“你从未说过爱，如今只对我述说。”
“你说过的只有喜欢，秦暮，你只是单单喜欢我而已吗？”
他还是趴在我身上，呼吸溅乱，笑意却浓浓，嘴角一直勾着，眼角的细纹又出现了。
他轻轻说：“我有说过我爱，只是你没有认真听。”
他说完，便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在我的鼻翼上，嘴巴距离很近，都能感觉到他呼吸了。
我手被他禁锢在头顶上，他似乎是很喜欢这样的姿势，他完全在上，他来做主。
“有些话我怕要是再不跟你说清楚，你又会不信任我了。那你要听好了，容黎，你现在可以先问我，问我任何问题，我全都回答。”
我想了想，想到很多问题，却只找到这对我来说一直是牵绊的问题，问：“你喜不喜欢我和晓晓，不，应该是后不后悔我生下晓晓……但是你为什么要表现出这般责怪我，我当初生晓晓并不打算让你知道的。秦暮……”
他微微叹了口气，垂了垂眼帘，然后轻轻印在我唇上一吻，说：“我当初怪你没有告诉我就擅自生下晓晓，是因为我怕。我怕你在分娩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陪，我怕你要肚子承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我怕你产后没有人照顾而落下病根，我怕你会承受不住来自生活的压力而放弃孩子。我怕，我更怕你出事……”
“当初你要是我来做选择，我会选择你，那个时候你还在读书，我不能让你因为一个孩子而废弃了你的学业……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即便一个孩子也不能让你有任何的危险……”
我沉默了会，从他眼神里看不出任何所谓的谎言，他说的好像都是真心话。
他又继续说：“我听说女人在分娩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我就是怕这个，我什么都有把握，就这个……不是我强项。”
秦暮似乎有些腼腆说起关于女人这个话题，人说着说着便放低了声音，“即便我们处于冷战期，但是你也该告诉我，你有了我们的孩子，容黎啊，你要我说什么好。不过，幸好的是，你和孩子都没有事情……”
“只是，我却没有完成学业……我不怎么配得上你。”
“傻话。你为了晓晓才放弃学业的，当初我其实不是去怪你，只是担心过了头才会这样对你说出……那样的话。”
事情原来是这样子，只是这些问题清楚了，我却没有问出他当初怎么就跟我提分手的原因，这个我不敢问，不敢知道真相。还有关于他的过往，还有段卉，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
我们两个就这样躺在床上聊天，什么都聊，聊家常到最近南伊和扶苏的事情，不过南伊和扶苏的事情更多是我在讲，他在听，却不发表自己的看法。我也没逼着他一定要给我发表什么他的立场观念。只是惋惜感叹南伊与扶苏之间的事情如此曲折。
就在我又一次哀叹惋惜着南伊的遭遇，我听见秦暮叹了口气，我紧接着抱着枕头凑近他身边，笑嘻嘻地说：“怎么了？你也叹气了，是不是也不看好扶苏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