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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卷一要债的人(1)

女人的柔美,发自骨髓的东西,还是自然一点好,你,就是墨兰雪,为什么要追谁那些名人屁股后面跑呢?你由你自己的嗜好,让那些小姑娘仿效你好了。

站在浴镜前面,凹凸有致的身材,让墨兰雪自己都欣赏,嫩白色的肌肤,嫩得要挤出水来,该丰满的地方,挺拔,该收缩的地方,紧实平坦。这就是TOM痴迷的地方?

墨兰雪盯着地上的内衣裤,拾起来,顺手扔到垃圾桶里,那上面有他的唾液,丢掉,再贵的内衣,也不心疼,千万不要伤到你自己。

套上睡衣裤,换上拖鞋,走出浴室,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纯白色的天花板上点缀着朵朵兰花和梅花,在灯光反射下,时隐时现。

家,是什么概念?自从住进来以后,墨兰雪才真正体味家对于她来说真正的含义。记得那天拿着离婚证,王成凯的母亲,那几句话,至今还在她耳边响起“雪儿,妈还是希望你消消气,还是和小凯在一起过吧,男人嘛,哪有几个不犯浑的呀!再说了,你上哪儿去找上海人啊?离婚的女人,要想在大上海立足,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你再有能力,没有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家,飘荡在外面,也不是长久的事情啊,出一家,再进一家,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呢?离婚女人,在别人的眼里,不算是低人一等吧,人家也不会拿好眼睛看你的,再说了,你们结婚才两年,就离婚,好听不好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不检点呢,被你丈夫……”

如果不是王成凯母亲那番话,墨兰雪还不会想到房子对于她来说有多么重要。是啊,在偌大的上海,没有她栖身之地,哪怕是一寸属于自己的地方都没有。

在公司公寓住了半个月,墨兰雪痛下决心,贷款买了六十多米的小屋。她几乎花掉所有的积蓄,虽然是二手房,墨兰雪也挺满意的了。新房不是买不起,是等不及了,这套房子虽然贵点,但对于她一个单身女人来说,这里还算是闹市区,无论多晚回来,大街上,都有人在她面前晃来晃去,挺安全的。

简单装修一下,她就搬进来。终于有了属于她墨兰雪自己的家,她兴奋了好几天呢!这里还没有一个外人踏进来,别说男人,连一个女人,她都没有带进来,她享受着一份静谧空间,享受孤独的滋味。

墨兰雪懒散地走到厨房,为自己冲一杯浓浓的菠萝味的果珍,来到书房,打开电脑,打开邮箱,查看邮件。

《命运交响曲》骤然响起,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点异样的味道,不知道为何,墨兰雪给家人来电,就设定的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唉,寻找一个寂静的时空,对你来说,太难了,太难了。

墨兰雪瞄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号码,转过头,望着墙上那个树熊石英表显示的时间,十二点整,墨兰雪长舒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她先发制人:“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有睡呢?”

墨兰雪了解妈妈的作息时间,熬到这个时间,给她来电话,没有什么好事,不是向她要钱,就是求她帮哥哥在上海找工作。

“雪儿呀,你……”妈妈欲言又止,压低声音,就是怕爸爸听见。从墨兰雪懂事起,在记忆深处,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妈妈总是责难她,只有爸爸总是站在她这一边。

“妈,家里有事了?”墨兰雪近似冷漠的声音,让她自己都感到这不像是母女之间的交谈,却像她和一个客户对决。她也想改变和妈妈的关系,可是,这么多年,想起妈妈,在她的心里就犯堵,妈妈总是让她感到家庭冷漠,亲情的疏远。

妈妈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没有,是你哥哥家,要搬迁了,他们想买三居室,想管你借点钱?”

墨兰雪的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唉,就知道她们母女之间,没有什么知心话可谈,除了钱,还是钱,有时候她都怀疑她墨兰雪是不是妈妈生的?

“妈,我哪来的钱啊?就算我挣得多,可是每个月还贷,就花去三分之一了,上海高消费,你也不是不知道?”墨兰雪怨声载道地低声吼道。

妈妈唉声叹气道:“唉,你嫂子要卖掉老房子,你爸坚决不同意,你爸又不同意拿钱,我是被你嫂子闹得没办法了……”

“妈,做事量力而行,有多大的本事,就做多大的事情,买房子已经花去我所有的积蓄了。”墨兰雪拍着胸脯,降低了声音,再怎么说,电话那边的那个女人是生你养你的母亲,纵然她不疼你,你也不能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啊。谁让你是她的女儿呢?

妈妈低声下气,啜泣道:“妈知道,你在外面不容易,哪怕借三万五万的,也行啊?”

墨兰雪眉头紧蹙,又是三万五万,她们怎么啦?总是一点点从你这儿抠钱,你是银行啊?墨兰雪真是欲哭无泪,妈妈怎么就不体谅你呢?

“妈,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嫂子张口就管我借五万元,现在又借三万五万?我是富婆呀?”墨兰雪止不住心中的怨气,在她的眼里,妈妈好像更心疼嫂子那个外人,对她这个亲生女儿,一点也不怜惜。女儿的地位还不如嫂子的地位呢?

“雪儿,我不想你哥在你嫂子面前抬不起头,我想……”妈妈压低声音,乞求地声音,让墨兰雪的心痛啊!不是哥,就是嫂子,她这个女儿,妈妈干脆没有放在心里。

墨兰雪狠狠心,一字一顿地说:“妈,我懂你的意思,那三万元,我不要了,但我绝不会再借给她一分钱,我哥自己想办法吧,他们有能力住别墅,和我也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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