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也有一些自认上得台面,在京城内的富绅府中还能自由进出的龟奴见状,才要上前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士卒手中的长戈给远远地隔了开来,连靠近一步都不准,直把那些龟奴吓得脖子一缩,又回了院内。
外面是禁军围困,但楼内却依旧静寂无声,阳天也是不想太过张扬,所以只带着数十名亲兵侍卫,在秦五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直接走到那日吴用所引进的阁楼内,大摇大摆地往椅子上重重一坐,静等着妙香楼主他们出来相见。
“公子这是生了什么气?竟动这般大的干戈?”很快,早得消息的吴用就从里间走了出来,老远就苦着脸问道。
“楼主何在?请她出来一见。”阳天冷颜问道。
“楼主,楼主不是在贵府吗?又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吴用眉头一皱,问道。
“啪!”阳天重重一掌拍在桌上,指着吴用怒道:“废话少说,快让她出来见我,不然莫怪我问你们一个意图造反的罪名!”
“公子这是关心我的安危吗?”萝丽斯迎上一步,妩媚地笑问道。
“我是关心大事是否能成!”阳天不屑一笑,转过身去,背着手道:“去叫你家楼主出来,我有事情要找她。”
“公子勿怪,只是因为小女子刚才的确有事,这才违约出府。”妙香楼主戴着蒙纱,夹着一身的清香气息走出来说道。
“勿怪?”阳天冷哼一声,回头看向她说道:“说得倒是轻巧,但也要看你如何偿还我对你的信任才行。”
“不如我以身相许如何?”萝丽斯忽然迎向阳天,媚骚如骨地说道。
“待一边去!”阳天眉头一横,向她寒脸怒喝,把萝丽丝给吓得脖子一缩,连忙退到了一边,只是拿眼看着阳天,却再不敢显露丝毫媚意。
“这般货色,你也打算把她送于那楚镇太子?”阳天望着妙香楼主说道。
“公子说对了一半。”妙香楼主见阳天关心此事,心也就放下了一半,缓缓走到椅旁坐下,说道:“萝丽斯是要被送于楚镇不错,但不是送于太子。”
阳天讶然,这事情他也是从父亲口中得知,这般大事,这妙香楼主如何知道的,看着妙香楼主,阳天默然无语,只等她的下文。妙香楼主却也不负阳天所望,向吴用一招手,那吴用立即送呈上一叠书信,交到阳天手中。
“这些都是我妙香楼近日得来的关于朝中政局变幻的情报,公子既然想要了解这些,妙香楼自当皆尽全力为公子效劳。”妙香楼主说道。
阳天大概看了一眼,与纪雍送禀的大同小异,只是再加细密周详,显然是因为那些私下来此的王公大臣们不知妙香胡女也懂汉话,才会在这妓院之所,胡女围缠之地无忌畅谈,使得妙香情报来源比之黑卫更易,也更多上许多!
“做为对你违约出府一事的责罚,万妙香楼以后收归本公子管辖,所有情报财权均有本公子掌握,并由本公子派人进驻妙香,你可有异议?”阳天把书信一收,盯向妙香楼主问道。
“此举不是等同于让我月色国人置于公子足下,生死由命,全无自由可论,又怎么能说是合作呢?”妙香楼主被蒙纱摭着脸,看不清她脸色的变化,但看那依旧沉稳如然的样子,却似是早就料到阳天会乘机大张狮口。
“自由?”阳天冷笑一声,道:“若是再给你自由,莫不是还要把我卖了不成?此事就此定下,你若是不同样也行,我们一拍两散就是。”说着,阳天假意离去。
“妙香楼自当由公子统率,这点就算是公子不说,我们也愿意交付的。”吴用说到这里,抬头见阳天的眼里果然露出一些亮光,又即说道:“但月色国人,却当别寻一处安置。”
“这是什么意思?”阳天眉头一扬,沉声道:“难道你们只想凭着一处空妓院,就枉图我帮你们复国?”
“公子听老夫把话说完。”吴用连忙解释道:“我说月色国人另寻一处安置,并非是要置身事外,相反,月色国上下两千余人都将投身于力助公子大事之上。只是分工稍有改动了罢了。”
“说来听听。”阳天看了一眼妙香楼主,见她现在没再戴那蒙纱,只是红着俏脸坐在椅子上,这才相信她刚才果真是故意而为,意图吸引自己注意。
“妙香楼的安全护卫由公子的亲兵侍卫负责,财权情报也交由公子。但我月色国人除了在妙香楼任职的一百多人外,还尚有四百名精卫武士,这些人原本是为保护妙香楼,但现在被分离出来,公子总要给他们找些事情来做才行。”吴用老眼炬滑,见阳天现在为楼主美色心动,乘机说道。
“这个我自有安排!”阳天把手一挥,说道:“南边的熊耳山中还有我的一处营地,把这四百名精卫安排在那里日夜训练,做为一支奇兵,日后自有大用。”
“公子安排甚好。”吴用的身子躬得更底了,又缓缓言道:“但其余的那些暂时无事可做之人,公子又意欲如何处置呢?”
“你这不是来考本公子吗?”阳天一笑,道:“我新设了几十所车马行,正缺人手,这些人既然无用,就让他们到车马行里帮忙吧。”
“公子的安排小女本不应当有何异议。”妙香楼主缓缓站起,插言道:“但公子把我月色国人分散开来,却似乎居心不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