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吻上了沈诺言的肩,吻上了伤痛,她流泪了,他吻干了眼泪,最后,吻上了她的唇,她没有反抗,她愿意。他近乎贪婪的吻她,就像要抹去什么,可是那却是深深烙下的,她最终还是推开了他:“你走!”他皱起眉,眼神哀伤,无奈,不舍。
她紧紧关上门时,他依然站在门外看着她,门被锁上后,她立马像抽去了线的木偶一下倒在门上,抱着头,哭出了声音,她今天才明白,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婚礼,然后为什么看见他为别的女人戴上戒指时,心就像裂开了,因为那是爱,她依然爱着他,那是从始至终都没改变的爱,只是恨也掺拌在里面。
清晨,她去教堂,她跪在十字架下,忏悔昨晚。
神父站在她身后,“保重身体,在你脸上我看见了痛苦,这不是你这个年龄应该有的。”
“我笑不出来。”她轻应,脸上苍白:“神父救救我。”
“我是无法救你的,主也无法救你。”神父说:“只有你的心能救你。”
“我的心?”
“你心所想就是救你的方法。”
韩家,韩晨孝也不知什么时候回的家,回到家后一直坐在花园,“你回来了?”蒲羽儿从楼上走了下来:“昨晚你怎么没回来?”
心烦意乱的韩晨孝没有注意到她,他只是应了声,皱起眉冷冷说:“谈生意。”
蒲羽儿看着他,明显感到他心情欠佳,“上楼休息吗?我给你放洗澡水。”韩晨孝没有应,只是抱起她上楼,将她放在床上,“你今天怎么了?”蒲羽儿喘息着低语。
韩晨孝不答,俯身吻住妻子的红唇,他的欲望不是因为美丽的娇妻,而是他满脑子全是沈诺言的影子,而她始终不是沈诺言,他换下姿势,将床单扯下做遮羞布裹住下身,俯身歉疚的亲吻了蒲羽儿红扑扑的脸蛋,走进了浴室。
香港某精神疗养院。
韩晋一年前被送到了这里,他是彻底的疯了,以前他还时不时的能记起儿子,而现在连他们三兄弟都不认识,嘴里只是不停的叫着罗琴惠的名字,还口口声声的对着所有人说,他说能看见罗琴惠的双眼在看着自己。
韩晨孝隔着铁窗看着父亲,心里沉重无比,难道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为换回一个这样的结局?
韩氏大厦顶层,韩晨孝坐在办公室中,韩晨风,韩晨哲也像各有心事的坐在一旁,突然,韩晨哲推开门,将几个文件丢在了桌上:“老大,办妥了!”
“YES!”韩晨风突然跳了起来,刚才的心情沉重也烟消云散,韩晨孝这时也稳重的站起来,瞅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那老家伙还真够爽快。”
“澳门政府批准了我们在澳门开赌场的所有文件。”韩晨哲说。
“那老家伙还挺疼女儿的。”韩晨哲又补上一句。
禾泰。
一个月前,韩氏旗下一间公司正式收购了禾泰位于在将军澳的一大片山地,开发影视城,而沈诺言正式以股东身份成为禾泰的第二大股东。
“谢谢你,乐毅,这份礼物实在太惊喜了。”可她语调里却风平浪静。
“你应得的,这几年你为公司赚了不少,我就当你入股。”乐毅举起酒杯,向她敬上一杯酒:“祝贺你。”
沈诺言从未忘记她要做的!就是报仇!
午餐时间,阮岚今天约了沈诺言一起吃顿饭。
“姐姐,我想搬出去?”她试探的说,她很担心沈诺言的反应,但显然这是多余的。
“找到房子了?”沈诺言平淡的问。
“我弟弟来了。”阮岚说,眼了掩饰不了的喜悦:“这几年我也攒了点钱,就买了套房子。”
沈诺言略微低下头,收拾起眼里的一丝不舍,她拿出支票薄,填了一张塞到了阮岚手中,“我不要,姐姐,这么多年你帮了我太多,这个我真的不能在要。”
沈诺言没有收回的意思,“拿着吧,接你弟弟来香港是你多年的愿望,现在终于实现了,但是也多了一个人,处处都需要钱,其他我不能帮你什么,这个我还是有能力的。”
吃完午饭后,沈诺言独自走在街上,逛了好一会,她走进了一间珠宝店,很多时候她喜欢买东西,但大多都丢近了储藏间,一次也没带过。
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她一进店中,就被一条紫色的钻石项链吸引住了,那是一条由6片树叶镶上碎钻拼接而成的,但这次有人却想夺人所爱。
“我想要这条项链。”她指着橱窗里的项链,蒲羽儿似乎还没认出身旁的沈诺言。
“对不起,这条项链我先看到的。”沈诺言看向了店员,“现在我要买。”
蒲羽儿吃惊的看着她,“可你不是还没付帐吗?”
一旁陪在身边的阿成,不作声。
可这时,店员早已取出项链包好,送到了蒲羽儿手中,她以胜利者的姿态接过项链,说:“跟我争,你凭什么?”
沈诺言轻嗤一笑,一只脚已经踏出店外,头也不回的走了。
韩氏。蒲羽儿推开了韩晨孝的办公室,上前就将他抱住:“我想你了。”
他始终聚精会神的看着文件:“逛街开心吗?”
“恩,买了好多东西。”蒲羽儿说,她叫阿成将东西放在了一旁,说:“我买了那条项链,就是那条你们新出的项链,真的很漂亮。”
“用自己的钱买自己的东西?”韩晨孝随口一说,蒲羽儿又说:“那又怎么样,还有人个我争呢!”
“是吗?”韩晨孝淡淡一笑,拉开她的手:“你先回家,晚上一起吃饭。”“好吧。”蒲羽儿走后,阿成迟迟不肯离开办公室,韩晨孝发现他后,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阿成低头沉默一阵后,还是开口了:“孝哥,今天我陪着大嫂去珠宝店,那个和大嫂争项链的是方小姐。”
韩晨孝抬头,眉头又是不自然的皱起,一听到她的名字,他的心都像被什么抓了一把。
沈诺言回到了办公室,桌上却放着一个白色的大盒子,她关上门,打开了盒子,是一条镶着数不清小粒珍珠的绿色蕾丝绣花长裙,在裙子上面还装有一个黑色的正方形盒子,里面是一条坠着颗一百克拉的粉色钻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