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那不是什么三角恋。我只是担心米兰一个人来济南,于是让家里送她。”我解释。
班主任很耐心的听我说完,接着说了一句,“李琦,告诉你个很不好的消息。”
“米兰怎么啦?”
“不是她,是你的父亲,今天早上的火灾,是卡车的瓦斯罐引爆了你父亲的车。”
我晕了过去。第一次晕过去。
心脏平缓着跳动,如同父亲怀抱着我时落下结实的脚步。我很少遇到让我无能为力的事情,甚至是一哭一笑。那个微微发福,挺着啤酒肚,头上的白发鲜有而还能坚持着从小感兴趣的艺术的他,在不到10小时之前,陨落凡尘,随火化成灰烬。
大火融化了地面的冰层,融化了铁,融化了我的一半亲情。
我像风筝,父亲像执风筝的人。他奔跑着,把我送到他高举手也触摸不到的天空上,我在无垠中蚕食着他的关怀,我在无垠中翻氵衮企图脱离那丝线的梏桎,我在无垠中让他仰望我的成就。
终于我挣脱开风筝线,而他的目光还焦距在我的喜怒哀乐上,他默默付出着我不懂得回报的点滴。
天堂会出售给你翅膀吗,我想最好别,那样你还是回到我身边,容我为你洗次脚,为你做顿饭。
让你局在我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