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地同情睁不开眼睛的陈宸。
似乎他受的伤要比我上次被打还要严重,脸上的伤口凝固,血道横七竖八地凌乱在脸上好几条。
“你们怎么揍的他?”我问。
章师脸依旧没缓过神来,只是指了指床边的巨大麻袋。
“你把他装在麻袋里,然后,打?”我不可思议。
章师点点头。
我本以为这种事情只能出现在香港警匪电影里,没想到现实也如此暴力。
事不宜迟,我和章师,又一次,把陈宸放进麻袋里。
当时我也没想过为什么还要让陈宸再一次进入麻袋。
虽然宾馆就在学校不远处,但为了保险,我们雇了一辆黑面包车。
当车子到来,我和司机把麻袋扔在车上,章师去办退房手续。
“这是什么玩意这么沉?”司机问。
但没等我回答,司机表情变惊恐,“人?”
我没说话,默默地抬着陈宸。
“这个事我可不敢干!”当司机和我把陈宸运到一楼,就开着车跑走了。
天慢慢黑下来,我在宾馆的角落把陈宸从麻袋里放出来,扶着他。
“司机呢?”章师结完帐下楼。
“人家不干这缺德买卖。”我苦笑。
两个人拖着陈宸,往校园走。
我看着章师的侧面,夕阳放肆地燏烈,照射在他的五角星耳朵上,闪着反光。
这耳钉是我俩上次买的。
这耳钉还承载着他的幸福。
我很想问他新交的女朋友的事,但还是把话沉到肚子里。
你俩很幸福吧。
但愿章师和他的女友,能长久走下去。
我要看着你把这五角星耳钉永恒戴着,它是你的幸运物,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