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王和在座的楚国人还是不明白,更想详细听解。
“唉。”蔡王又叹一口气,“寡人跟息王娶的,确实是两朵姐妹花,可是,寡人娶的安公主也算得上是天生丽质,貌美如花,妙不可言,这却要看跟谁比,和她的妹妹妫公主比起来,简直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当时,我跟还是息太子的息王都属意于妫公主,但是,陈王不肯嫁妫公主,我太着急,就只好退而求次,也是为了可以从姐姐身上,找到妹妹的影子,以解相思之苦,才娶的姐姐安公主。”
理由,自然随便蔡王自己编。
楚王听着很受用,特别是在夸一个女人有多么美,他好奇,也喜欢听,只是不敢确认,“这位妫公主,很有传奇色彩,寡人也听说过,智者说她会造成生灵涂炭,陈王便不承认这个女儿,曾经通告各国,息王执意非她不娶,嫁人后所发生的一切事情,与陈王、与陈国无关,才肯送她出嫁,其他的,都不清楚。她真的有那么美?”
“妫公主出生的时候,陈国全国桃花盛开,群鸟都来到她出生的房子朝拜,这些奇事,如果还不足以旁证她有多么美,美得难以言表,那么,就请国王闭上眼睛,想象最美的女人什么样,妫公主就比那个样子还要漂亮一百倍,一千倍。”蔡王虽然有些夸奖,却也不能说不是事实。
楚王真的欣欣然闭上眼睛,比他可以想象得到的美女,还是漂亮千百倍?他难以想象,“天底下还有那样绝色的女人?”
“寡人绝对不会哄骗国王的,只有见过妫公主的人,才能知道什么是空间绝后的天下第一美人。”蔡王自然而然就流露出向往的神色,不只是为配合气氛。至于楚王所提到的智者预言,他只是这样想的,“一个弱女子,能掀起多大风浪,智者预言,寡人窍以为,不足以采信,必竟这个世界,只是我们男人的天下,国王也同意寡人的观点吧?”
没有哪一个男人会不同意,就算再勉强。
楚王正襟危坐,回到正题上来,美人的事,先放一边,谈正经的,“妹妹既然是人世间最漂亮的女人,息王最近才得到手,刚娶为王后不久,应该尚在如胶似漆的甜蜜期,面对那么美的人儿,他恐怕腾不出时间来干别的,又不是国王你抢了他的女人,一定要现在就和你过不去,他干什么还要急于算计国王你呢?”
“这件事,说起来,就不好意思了。”蔡王故意羞红脸,低下头,“既然被国王问到,寡人就向国王坦白吧。妫公主出嫁,从陈王走,到息国去,不是要路过我们蔡国京城吗,寡人——也是出自于私心,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便请妫公主到王宫中作客,当然,是以她姐姐的名义,寡人恐怕肯定请不动。
妫公主来到王宫中,让寡人一见,也许是新嫁娘的原因,在寡人看来,她比寡人以前见到她时,更美上一百倍,一千倍。(宫女的着装,就是与公主的高贵、娇美无法相比。)
寡人自我感觉,寡人比息王差不到哪儿去,寡人好心好意跟妫公主说,只要她肯做寡人的王后,寡人就休了她姐姐,如果她过意不去,姐妹同夫也行。可是,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一定要远嫁息国。
寡人也是出于无奈,就想妫公主好不容易才来到寡人跟前,机会绝对不能错过,等生米煮成熟饭,她再不乐意也不行,息王也许还愿意娶她,可是,她自己肯定转不过弯来,女人嘛,一般都跟着第一个成为她男人的男人。
寡人正要成其好事,很快就可以得到妫公主,谁知道,妫公主的侍女找到寡人的王后她的姐姐安公主,带过来,结果寡人没有得逞。
可以肯定,妫公主到息国以后,不知道是谁,也许就是她自己,向息王诉苦,透露这件事,息王痛恨寡人欺凌过他的王后,气不过,才这样报复寡人的。”
“噢,原来如此啊。”楚王终于明白原委,大彻大悟的样子。可是,又不太象,他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色迷迷的,仿佛陷入一个香艳的梦中。
原来蔡王描绘妫公主的美,只是口头上说说,并不足以太取信于人,“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但是,两个国王因为一个女人,争夺成这样,就可以确定,尽管想象,她到底有多美。
不仅楚王可以确定这一点,在座的听蔡王叙述的所有人都可以。
楚王的异常,更令这些人惊讶,这是怎么了,如此投入?
楚王的确是投入妫公主到底有多么美的暇想当中,半天缓不过神来。
“国王?国王!”蔡王招呼楚王,他高兴,看来,有效果,他的确动了心。
“啊?啊。”楚王终于恢复正常。
“国王现在应该知道,寡人和国王只是一场误会,寡人是被息王派去的使臣游说,碍于面子,还有息国使臣替息王答应,只要帮他们打退进攻息国国土的楚军,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才发的兵。打击侵略者,师出有名,蔡息两国联合,打退十万楚军,应该办得到,寡人其实只是色迷心窍,为了得到妫公主,所以才一时糊涂,为息国所利用,敢于对抗楚国和国王你,结果被楚息两国利用,才沦落到今天这样惨的下场,成为国王的阶下囚。”这个时候,为了得到自由,蔡王就要表现可怜。
“哦。”楚王彻底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
“国王,看在寡人并无其他恶意的份上,从来没有看轻过楚国,谁敢哪,更不至于有入侵楚国的野心,还求国王大人有大量,能够放寡人回到蔡国去,国王有什么条件,要求割地,还是赔款,寡人都可以答应,好商量,只求与国王签定永远友好下去的和约,哪怕让蔡国称臣,寡人也愿意,只要能换来蔡国和寡人的平安。”就要做到最客气。
楚王莫名其妙一笑,“放国王回国,并不是不可能。割地,赔款,寡人都不需要,寡人的楚国,地大物博,哪块土地上不比蔡国富饶,国王也别不爱听,寡人这样做,是足够大方的表现,其实是一片好心。”
“寡人明白,多谢楚王宽宏大量,能不计较寡人的过失。寡人回蔡国以后,一定洗心革面,惟国王的马首是赡。”蔡王的嘴很甜,在他需要的时候,他最擅长这一套。
“国王先别忙着谢。寡人可以放国王,也不是没有条件的。”楚王当然不至于痛痛快快,无条件释放蔡王。
果然有猫腻,条件也许还很苛刻吧?”啊。”蔡王的脸色不好看了,不过,此时此刻,更得装出一副诚心诚意接受、虚心领教的模样,不管什么条件,都先听听再说。
“寡人有个疑惑,是一问题。”楚王清清嗓子,“妫公主已经嫁为息王王后,国王还对她念念不忘,这份情意,实在难得。寡人想知道的是,如果息王同意把妫公主让给国王,国王以后还会不会替他攻打我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