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谢谢魏公公。”一条香帕朝魏公公的脸上扫来,丹女顺势就把它放进他怀里,害羞地笑两声,大步走开去。
魏公公愣在原地没有动,丹女留下的这方手帕,应该就是送给他的,可是,她无缘无故出现,再赠送给他帕子,还不明说,总不会只是象她口头上所说的,感谢他吧。透过暗淡的天光,他看到,手帕上绣的是一大朵、小几朵黑乎乎的花和黑叶子,其实就是红莲花,和绿莲叶。
此时此时不宜久留,回息王那以后,再作计较,魏公公想了想,不能不收下手帕,把它丢在原地,他慌忙揣进怀里,离开楚王寝宫。
楚王睡得正香甜,迷迷糊糊就听见有宫人大声叫起,“国王,该更衣上早朝了。”
“今儿免朝。”楚王眼睛都没有睁一下,“退下。”
“免朝”?这还是楚王登基以来,破天荒第一次。
“退下”?还是赶紧走吧,别招刚刚度过新婚之夜的楚王不高兴,自找不痛快。
就这样上金銮殿跟朝臣传达去,今儿免朝。
“怎么免朝?”朝臣不理解,就要问,楚王又不是第一回大婚。
宫人有说法,“国王大婚,全国大庆三天,国王也需要休息休息,总不能天天都上朝。大家没事儿就回去处理自个手头上的公务吧,有事写折子来奏。”他们就是可以这样横,给要臣下命令,谁让他们传达的是楚王的意思呢。
楚王终于睁开眼睛,然而,只是又一次把妫公主压在他的身下,不仅被迫她醒过来,还对她为所欲为。
直到过午,宫人不得不又来叫楚王,早膳就没有用,午膳总不能不吃,肯定会饿的,“国王,王后,用午膳吧。”
楚王捂住妫公主的耳朵,生怕被她听见,吵醒她安祥的睡眠,“多拣些样王后爱吃的菜,端到床前来。”他没有打算起床。
“是。”宫人很快拿个大托盘,每样菜挑出最中看、最可口的地方的两口,再次来到楚王和妫公主的卧榻前。
“妫儿?妫儿,醒醒。”楚王一开始只是叫,叫不醒,就轻轻推妫公主。
妫公主真的生气了,睡一觉当中被楚王弄醒好几次,累死她了,她往外推他的手,“别吵我,我要睡觉。”
“妫儿,吃点东西,吃完东西,寡人陪妫儿一起睡,好不好?妫儿辛苦了,要补充营养噢。”强烈的运动之后,必须进补,否则人怎么顶得住呢,特别是柔弱的妫公主。
妫公主干脆转过身去,背对楚王,她还没有睡醒,她只想睡个好觉,哪里有精神吃什么饭,也不觉得怎么饿,还是睡觉最重要。
楚王却担心会饿到妫公主,她本来就不胖,还有些瘦,可别再更瘦,“撩起床缦来。”他自己穿里面的上衣。
饭菜递过来,真香,楚王饿了,他咽口口水,夹起一口菜,往背对他的人嘴里送,“妫儿,吃口东西再睡。”
妫公主本来没打算开口,怎耐楚王固执,“啊。”他示意她张开嘴,没办法,她只好微微张开两片粉红的嘴唇。
楚王笑了,把菜放进妫公主嘴里,他自己也夹口菜吃,“水。”
香茶也在楚王吩咐下,几乎是马上送上来。
然而,妫公主却只是含着嘴里的菜,并不嚼,更不下咽,她睡得还实。
楚王喝口茶,看妫公主还在睡,他俯下身去,嘴对嘴,把他给夹进去的菜又吸出来,嚼碎了,再放入她的口中,并且用舌头尖往下送,“妫儿,吃些东西了。”
旁边侍候的宫人都看傻了,何曾见楚王对哪一个女人这样细心,周到,体贴入微过。
“唔。”妫公主皱皱眉头,在楚王舌头的推动下,真的把那口菜咽下去。
“妫儿,好吃吗?”楚王不是为问妫公主这样一句话,他是希望她醒过来,和他一起吃吃饭。
妫公主才不要醒呢,醒了,吃过饭以后呢?楚王又不干好事,要强迫她与他亲近吧,她不傻。
“妫儿渴不渴?”楚王吸一口茶水,又嘴对嘴喂给妫公主喝。
熬了一夜,滴水未进,妫公主还真渴了,水进刚到她口中,就自动咽下去,并且睁开眼睛。她一睁开眼睛,面对的,便是楚王讨好的笑脸。
楚王喂妫公主第二口水后,伸手挑下床缦,扶她坐起身,给她穿些衣服,不让她暴露在宫人眼前。
床缦再次被撩起,楚王把茶杯从宫人手上拿过来,递给妫公主,“妫儿渴了,先喝喝茶,再多吃些东西,吃饱以后,要是困呢,我们再睡;不困,寡人就带妫儿到王宫四处走走,妫儿说好不好?”
不用再继续床上的事呀?这赶情好,妫公主看定楚王,认真地点点头。
楚王在妫公主脸上吻一口,禁不住又在耳朵后边亲一下,“我们在床上吃,还是下去吃?”
“就在这儿吃吧。”何必麻烦,吃过饭,再起床。
在楚国大婚后的妫公主,第一次被楚王宫的宫人打扮完毕,在楚王的呵护中,更显得妩媚动人,楚楚可怜,“王要带我去哪儿玩?”
王?妫公主自己为之一震,为什么亲昵地称楚王“王”,不再是“国王”?
楚王的笑依然甜如蜜,“王宫哪儿都可以,就是出宫,都无所谓,只要妫儿能说出个喜欢去的地儿来,寡人都陪着。”
不用拜见楚太后?和息王大婚第二天,息王可是急忙忙要她去拜见息太后呢。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事,楚王不主动提,妫公主更不问,她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王带我去我的王——我的息王住的地方看看?”
楚王的笑容僵住,又尽快和颜悦色,“除了息王,妫儿要见任何人都可以;除了息王在的地方,妫儿要去哪儿,都可以去,寡人都愿意相陪。”
“你怕我见我的王?”妫公主向楚王挑衅。
楚王也不含糊,还能被妫公主叫住板,“寡人就是不同意,就算是怕,又怎么的?”绝对不允许她跟息王见面,以防死灰复燃,甚至干柴烈火,看别人又能怎么样不服从他的意志。
“哼。”妫公主背过身去,又不理人。
“要不,寡人陪妫儿休息;要不,带妫儿出去走走,妫儿想怎么样?”只要不见息王,楚王就愿意顺从妫公主的意思。
“哼。”妫公主刚刚打扮好,就一头又栽倒在床上。
睡觉也好,楚王愿意,他还可以为所欲为,“来人哪,给王后卸装。”
这刚梳好妆不大会儿,就卸啊?卸就卸呗,只要楚王有吩咐,一天梳、卸几次都行,宫人们本来就是专门侍候他和新王后妫公主的。
“退下。”刚卸完妆,楚王就哄走所有宫人,饿狼扑食一样扑到妫公主身上,这哪里是陪睡觉,在妫公主自己看来,纯粹就是报复她刚才又提起息王。
“啊。”妫公主开始反抗,左右摇晃,希望摆脱楚王的野蛮,“不要欺负我。我恨你!”
楚王停住,他本来想给妫公主点教训尝尝,每一次都不能把初衷坚持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