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遥石化,在风中一片片的碎裂。
看来白金金对自家亲人再好也是个奸商,居心险恶,目光长远。不仅打架、斗殴、调戏美男样样精通,更为难得是,白金金同志还有极具天赋的投资意识及大胆的幻想精神。
他们家能富甲一方一是因为祖上积德,二来还是因为祖上积德,其三最主要前几代留下巨额遗产。所以不管是艰苦创业的大学生还是白手起家企业家,都不及她这种坐享其成“富二代”来钱快。
不再理会身后呆若木鸡的于遥,白金金脚步轻快的一边走,一边哼着歌,时不时的吼两嗓子,心情愉悦指数直线飙升:家有一弟,美颜如玉,翩翩少年好值钱正得意忘形,一个人黑影突然窜到她面前,亮出一把大砍刀,问道:“挺快活啊”
天色已暗,白金金没看清,待看到眼前的人时,脸色顿时大变,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前面一名江湖打扮的彪形大汉,身形魁梧,一脸横肉,满面凶相,一双三角眼隐射凶光;更重要的是,在这名大汉手中拿着一把亮闪闪的大刀,一眼便知此人绝非善类。
“这位仁兄,不知有何指教?”白金金牙齿直打架。
“仗剑行侠,替天行道。”大汉手中的大刀一晃,寒光一闪,刀刃就朝她的脖子上划去。
说时迟那时快,她!白金金!以一个无比潇洒的姿势跪了下去,面对着凶残的歹徒大喊一声,“好汉饶命!”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杀她,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求饶再说。真是祸从天降,没招谁惹谁的走在路上,也能碰上歹人,实在是流年不利,邪门得紧“给一个不杀的理由先。”大汉的大刀停滞在她身前半米处。
看着那透着寒气大刀,白金金迅速的挤出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俺活的可苦了,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都靠俺一个人养活,天天风里来雨里去,早出晚归,累死累活的挣点工资,一到月底根本剩不了多少。平时还得受上司欺压,同事刁难,一年到头过不了两天好日子,要是碰到小灾小病,只能去卖血……”
口中一套说辞说罢,那名大汉不由一愣,手中的阔叶大刀倒也缓下几分,道,“好像是有点不该死。”
“好汉英明,这年头人活着都不容易,尤其这杀人的买卖实在没什么前途,看英雄您一表人才、玉树临风,身手更是矫健,怎可埋没于此?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为国为民,以英雄的身手,何愁不能扬名江湖,威震四方,大哥你若是能弃暗投明,为江湖和平、国家稳定作一番贡献,日后必可名垂千古,流芳百世!”
“说得有点道理。”大汉神色凝重的瞅了白金金一眼,把刀一收,“滚吧,别再让我看见你”。
“谢好汉不杀之恩。”白金金如同被火燎一般跳起身,匆匆作了个揖,连滚带爬夺路而逃。
可惜还没跑出五米,只听那大汉一声炸雷般的大喝,“站住!”
白金金当然不会听他的话,撒腿就跑。
就在她撒丫子狂奔之际,头顶一声炸雷高喝,抬眼一望,只见那大汉一个空翻,越至自己前方,将她截住了。
白金金心头一凉,脸色惨白惊在原地。
那大汉额角青筋暴露,凶相毕现喝道:“好大的胆子,竟敢耍老子,你看上去顶多二十来岁,你妈六十岁生的你啊?
白金金浑身筛糠,手不停发抖,“好、好好好好汉饶命,小小小小人、说说说说得、句句属实……”
“还敢信口雌黄?”大汉示威性的将手中的大刀在她头上一挥而过,森冷冰刀,刀锋锐利,寒光闪烁,冷嗖嗖在她头上一晃而过。
白金金只觉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语无伦次呼天抢地道:“好汉明鉴,小人确实没有八十老母。您大人大量、肚可载船、心胸宽阔、堪比神仙,小人一时胡言乱语,您就权当小人臭狗乱吠、如同放屁、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好汉,我就一平民百姓,您千不能滥杀无辜。好汉,小人活的好苦啊,三岁没有娘四岁没了爹,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从小就尊老爱幼,从不随地吐痰,捡到一分钱都会交给人民警察……一个人孤苦伶仃,辛辛苦苦长到这么大,你千万不要没有人性的把我杀了啊……”
白金金痛哭流涕,磕头如捣蒜的同时,一边偷瞄四周的情况,果然不见了于遥。
他跑掉了吗?
唉,跑掉了也好,与其留下来陪她一起死,还不如自己一个人逃之夭夭。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是她却一点欣慰的感觉都没有。虽然知道于遥能逃过一劫是好事,可是那种漠视的心态,让她的心一阵阵的发冷。
白金金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个生死攸关的关头,在这么危险的境地里犯起了别扭。
可是她不能不去在意,因为这么做的人是于遥。
她觉得心里很凉,冰凉冰凉的。
大汉三角眼一瞪,冷笑道,“又在耍老子,看你这一身锦衣华服,也够平常百姓生活个几年的吧。你说你是一平民百姓,是把老子当三岁小孩戏弄?”
白金金高声尖叫,“好汉息怒,我不是存心欺骗,实在是人在江湖……”
那大汉也不听她的狡辩了,大刀一晃,“说,你是不是依仗父兄权势,横行乡里,欺女霸男,********,百姓无处申冤,官府不敢盘问的官二代?”
“不是不是,”白金金急的双手乱摆,“我只是一个商人。”
“商人?”那大汉冷笑一声,“老子只杀贪官不杀良民,从不滥杀无辜。可是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那些商人富贾!表面虽锦罗绸缎,但心如蛇蝎,囤压居奇,克薄伙计,以次充好,以旧充新,大斗进小斗出,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白金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浑身发抖,脸色发青,望着空无一人的大街,突然有种恍然隔世之感。
经过数番昏天暗地的百般狡辩之后,连舌头都磨短了半截,可这歹徒却还是要杀她灭口。
伸手摸了摸怀中签好的合同、银票、房契、地契,白金金突感一阵心头剧痛。
万念俱灰,痛彻心扉可能也不过如此……
“明年今天是你忌日!”
见白金金已经不再诡辩,一副准备受死的样子,那大汉举起了大砍刀,说时迟,那时快,一声大喊声响起,“刀下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