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桑蝶会这么说,桑梓衣愣了一下过后,也爽快的端起了酒杯。虽然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桑蝶的转变,但不管怎么说,只要她能乖乖的回去就好。桑梓衣在心里把桑蝶说这话的原因归结为,她已经认识到了自己之前犯的错误。
桑梓衣的心里甚至对桑蝶这样的表现感到了一丝的欣慰,他觉得桑蝶也许又回到了以前乖巧听话的样子了。
看到桑梓衣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后,桑蝶将刚要触到嘴唇的酒杯缓缓地放了下来。
“小蝶,你!”酒水刚咽下时,桑梓衣已经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现在看到桑蝶放下了酒杯,他更加肯定了桑蝶事先在酒水里下了毒。
一直躲在衣柜里的罗丝只能从桑梓衣和桑蝶短暂的对话中,猜测着外面的情况。可现在只听到桑梓衣愤怒的叫了桑蝶的名字,然后紧接着就听到有重物倒在桌子上的声音。桑蝶的声音也一改之前的娇柔,带着一丝疯狂的笑道:“哥,你猜的没错,酒水里的确被我下了药。”
“为什么?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桑梓衣的声音变得极其虚弱,罗丝从来没有听过桑梓衣如此有气无力的声音。听情况,应该是桑蝶给桑梓衣下药了。可让罗丝跟桑梓衣一样迷惑的是,这桑蝶究竟给桑梓衣下了什么药,还有,她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呵呵……”桑蝶娇笑道:“哥,你现在应该没有力气再管我要做的是什么。难道,你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现在异常的燥热吗?”说话间,桑蝶已经散开了挽发的发带,巧笑嫣然间来到了桑梓衣的面前,弯下身,对着桑梓衣的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桑梓衣刚开始还只是感觉到全身无力而已,在桑蝶说话的时候,果然感觉到了全身异常的燥热了起来。神志也开始飘忽了起来,随着桑蝶在耳边吹得一口气,他的小腹更是瞬间窜起了一团火。
“小蝶,你居然给我下……那种药!”虽然没有中过媚毒,但桑梓衣这么多年毕竟也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他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是中了什么毒所致。他没有想到桑蝶居然会给他下这种药,极力的控制体内疯狂乱窜的气息,暴怒至极的对桑蝶吼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桑蝶丝毫不受桑梓衣暴怒的情绪所影响,自顾自的将红唇从桑梓衣的耳边移到他的唇边,柔媚至极的挑逗道:“一个中了媚毒的男人,和一个深爱他的女人,你说他们能做什么?”说完,红唇对桑梓衣的唇角轻点了一下,然后身体颤颤的贴到了桑梓衣的背上。
衣柜里刚才也摸不着头脑的罗丝,现在更是彻底凌乱了。这一条条爆炸性的新闻,真是把她雷的里嫩外焦。
桑蝶一边把越来越无力的桑梓衣架起来走向床边,一边用轻松的语气解释道:“我说,我不是那个跟你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你的亲妹妹,早在跟你走失的那年就死掉了。”然后不顾桑梓衣想要挣脱她的动作,使劲把他推倒在床上,继续解释道:“你父母遭人陷害的那年,她与你走失后,被人拐卖到了一个大户商人的家里做丫鬟。”说到这里她补充了一句:“就是你最初见到我,并把我买出去的那户人家。”
“可是因为打碎了夫人最心爱的镯子,最后被毒打致死了。”桑蝶说到这一句的时候,语气极其淡然。
听到这里,桑梓衣强忍住越来越薄弱的意识,撕心裂肺的吼道:“你说谎!不会的,小蝶你是在骗我的对吗?你是因为生我的气,所以想骗我的对不对?”说到最后,桑梓衣固执的拉住桑蝶的手臂满怀希冀不停的问道。
桑蝶轻笑着摇了摇头,纤手贴在桑梓衣烫人的脸颊上,歪着头笑问道:“我为什么要骗你这个呢,哥哥……呵呵,叫了你这么多年的哥哥,貌似已经改不了口了呢。”
清凉的纤手贴上滚烫脸颊的那一刹那,桑梓衣的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体内的火焰更是愈演愈烈,像是要将他烧烬了一般。
但是,桑梓衣还是强忍住想要靠近桑蝶的欲望,极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调保持着平稳:“你……你的玉佩!”媚毒已经开始扩散了,他的意识很难再保持着清醒。
他想说,当初他就是凭借着他娘亲留给他妹妹的那块玉佩才认出她来的。如果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妹妹的话,她怎么可能会有这块玉佩呢。
桑蝶淡然的拉起脖子上的红线,将玉佩捏在手中,看着桑梓衣:“你是说这块玉佩吗?小蝶临死之前交给我的。她说她的哥哥一定会来寻他,让我到时候把这块玉佩交给她的哥哥。”
“没想到,你这个做哥哥的果然来寻他了。”说到这里,桑蝶嘴角挂起一丝苦笑:“我本来也是想将玉佩交给你就算了的,可当你紧紧的抱住我,说不会再让我受任何苦,说会好好照顾我一辈子的时候。我就悄悄在心里改了主意。”
“所以你就骗我说自己才是小蝶对不对?”被欺骗了这么多年的桑梓衣,此刻简直是目赤欲裂。
桑蝶收回嘴角的苦笑,换做一脸的冰冷:“反正她人都已经死了,我替一替她又能怎么样?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我们不是一直相处的很好吗?”
她很享受桑梓衣宠了她这么多年的感觉,而且,她不允许让任何人抢走她的这个特权,这也是她当初对罗丝不择手段的原因。若不是那个女人的出现,强烈的增加了她的危机感,她会将这些秘密用桑梓衣可以接受的方式慢慢的告诉他的。若不是那个女人,她与桑梓衣也不会弄到今天的这种情况。她只是想让桑梓衣心甘情愿的爱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