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即使是死。”
像刚刚在府那般瞪大的双眼好奇看着自己,心微微一痛。
“对,即使是死。”坚定的看着怀里的人,如果她现在要自己死他也愿意。
“那你现在就死。”简简单单的六个字,从现在的纤沫嘴里说出来,让人觉的心痛。
“好,只要沫儿愿意。”
二人已经停在一处湖边。暗淡的月光照亮湖面,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变的很空灵,同样是白色,却一种是发自内心的冷,一种是发自内心的忧。
看着眼前人平淡无波的双眼,聚集内力于手掌,向自己的额头拍去。
一只纤细的手拦住了那拍下去的手。“沫儿?”
“呵,这么俊的男人死了多可惜,我纤沫可是很痛惜美的,别浪费了,做我男宠如何?”男人,那就是不能对他太好。
“好”沫儿,你无论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这个样子让我心痛。
“那晚上来侍寝,让我看看你直不直得做我的男宠”
变了,沫儿变了,是不是因为他?该死的夏候北俞,为什么要抛弃沫儿,为什么要伤害她,我说过,如果沫儿受到伤害,那自己将会带走沫儿,现在,沫儿只属于我。
夜晚是寂静的等待,一切的停止。
炎阁里,淡笑如风的人一手技着头,侧身而卧,一身红色纱衣披在身上,簿透的纱衣挡不住雪白滑嬾肌肤的春光。
邪魅的脸双眼紧紧注视着床上撩人心田的人儿,虽是一身白衣,可那淡雅的白遮挡不了他一身邪魅,就像罂粟花般,是至命的诱惑。
“过来”声音像魔音一样,一步步向床上侧躺的人走近。
那柔声细语的声音仿佛像咒语一样,没有拒绝的本能,只有顺从的前进。
衣角还未碰到,侧躺在床上的人伸手一拉,将无防备的他拉倒在床,翻身扒在他身上,看着那张妖精般的脸,指腹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他的轮廓,那性感的簿唇,风情的凤眼,蒲扇下的双眼紧盯着自己。
十指交握,躺在她身下的赤烈看着两个人相握的手,手心里传来的温度,让他的心一阵触动。
两人姿式暧昧,但双方眼中未有****,似笑非笑的脸,平静观望的眼,床上的人就这样对视着。
“沫儿……”沫儿为样做是为什么?她真的能接受自己吗?
“嘘。”食指阻止身下人要说下去的话,唇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身形一震。
“你很难受吗?”天真浪漫的寻问,相握的两只手没有放开,而是放在自己的脸上,似乎在感觉手中传来的温度。
“难受……”很老实的回答,沫儿这样的确让自己难受,不仅是因为她是自己最爱的女人,只因自己对她的感情深的自己无法控制,而自己却又不想在这个时候伤害她,对她而言,现在的她只是把她真实的自己隐藏了起来。
已经感觉到他的温度在慢慢升高,而手心里的汗告诉了自己,他在忍。
“沫儿……我……”沙哑的声音似无奈,却又强硬。
“很热吗?”
像是故意,空出的手不经意的碰到他的胸膛,身体像越到刺激般颤栗。
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就这样已经忍的难受。
在自己心爱人的面前,当她风情万种,性感撩人心田的模样,即使是定力在好的人,也挡不住那无尽的诱惑,何况此时的赤烈已是近一年没有碰过女人,在正常的男人这样的情况下不有反应才怪。
“恩……”
“很难受?要不要我帮……”本是想一直这样折磨身下的赤烈,突然难受起来,捂着嘴扒在床边呕吐起来,却又不见有东西吐出来。
这样的感觉自己在熟悉不过了,想吐,却又吐不出来,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这么巧,一定是自己猜错,一定是。
老天,你不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离开却又给我开个这么大的‘玩笑’,难道我所受的痛还不够吗?
“沫儿,你怎么了?”冰火两重天的赤烈早就被纤沫这一来的呕吐清醒了过来。
“没事”
她还说没事,明明吐,吐?沫儿现在这个样子很像半年前时,也正好在这里,难道?
“沫儿,你……”不可能,沫儿怎么可能会怀孕?怎么会这样,沫儿好不容易离开那里,现在却又怀了那个人的孩子,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安排,难道我赤烈就这样不让你待见吗?
从赤烈的口气中纤沫已经听出了他想到了什么,但是自己决不会相信,也许是近日来休息的不好所以才会这样,要不就是吃坏了东西,一定是这样。
纤沫一遍又一遍的为自己找借口,可是每一个借口连她自己也都无法相信。
“我累了。”
她,选择了逃避,但又有何用,事实已经告诉了她,可她却宁愿不相信。
床上背对着自己人已经安静的躺在那里,没有言语,没有伤心,似乎刚刚的一切都不承发生过,这也许是逃避的唯一办法,却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暗淡的双眸此时也不知道如何,他只期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夜依旧还是那么安静,静的可以听到周围的一切,原本睡下的人睁开了双眼,看着床顶,抬手放到小腹上,平淡无神的双眼慢慢幽深,像寂静的湖水,深不见底。
昨日热闹还依旧残存,只是少许些人气。
望穿江水,岸回首,青山依旧,空无物,两两相望,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