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是晴朗的,万里无云。一望无际的海跟天是一个颜色的,让你有时候分不清哪里是天,哪里是海。怀璧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处那一群群的海鸥飞起而后又落下,而后又飞起。
“少督军,要喝点果汁吗?”
“不用了。”
“那要吃点点心吗?”
“也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呆一下。”
“海上风大,不如我去给您拿件外套吧。”
“我不冷,你下去吧。”
“那要不要给你倒杯红酒,这样看海比较有情调。”
“我都说了不用了,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唠叨。”
怀璧终于忍不住,转过身来,他还真想不起手下哪个兵会那么烦人,那么不识趣。回头看到的却是穿着素白连衣裙的霰雪,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眼睛像两颗星星一样明亮,还会狡黠地对着自己眨阿眨的。一个水晶发卡把霰雪的头发夹在一边,在阳光的照射下,水晶的光更加明亮了,让怀璧都有点睁不开眼睛。他努力地多眨了两下眼睛,希望补充一些水分,好让他看清楚眼前这个人。
当怀璧确认自己没有看错以后,他一个箭步冲到霰雪前面。用他宽大的双手摇晃着霰雪的双肩,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又从脚到头看了一遍。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来了?多危险啊,你怎么能来呢?”
虽是责备,却有忍不住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