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兴奋的心情,周筝把昊天楼的少年们以及他们之中的新晋老大宁玉棋都召集到一起,准备来一次严肃认真的问话。
黄昏时刻,洋洋洒洒的光芒照耀着大地,周筝背对着落日站在众人面前,脸上一片肃穆。
宁玉棋目光诡异的看了看她问道:“今天想来一次公开的自爆表演?”
咳咳咳!周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咳嗽不止。
众少年闻言狂笑不已,看向周筝嘲讽的说道:“罗姑娘看来是一时紧张,竟然忘记穿那套熊衣了,这样自爆可是很危险的啊。”
“好笑么?”对待少年们,周筝远没有对宁玉棋的好脾气,宁玉棋好歹也是她坑来的,而且也算是她的生死之交,当然凡事也不能当真,可是一切落到少年们的身上,她可就要老虎发威了。
接触到她冷冽的目光,少年们噤若寒蝉,转瞬间偌大的院子只剩下,鱼跃欢腾后的水流声,风吹落叶的呼啸声。
“很好笑你不觉得么?”宁玉棋弓着身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狂笑起来。
一看到自己的老大如此上道,少年们也放松了不少,当即有大部分少年似笑非笑的看向周筝,少数的少年比较直率,此刻看到周筝和宁玉棋二人之间的互动,心中也不免有了些想法,大叫:“在一起吧,老大,你驯服了罗姑娘,我们起码可以少奋斗十年啊。”
也许是因为宁玉棋和周筝接触多了,老是学她一般说话,搞到最后,好好地一个名门之后、武林俊秀变成了比**还**的家伙,可谓气质全无。
而也因为宁玉棋变成了这样,一群少年自然也有样学样,说话的语调、话中的内容,都变得荒诞不羁了起来。
“驯服?”周筝笑了笑看向带头起哄的少年,问道:“敢问公子你想要驯服何等野兽?”
“小生不敢,一切乃由我等老大出马,搞定野性难驯的。。。”正说着少年发现周筝的目光越发充满了危险感,最后把即将出口的话给吞了下去,无助的说:“我!”
“原来如此!”周筝说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看向了少年瘦弱的身子,以一种囧囧有神的目光盯着少年的**,坏笑着点了点头。
少年欲哭无泪,宁玉棋脸色发青,狠狠地瞪了一眼周筝,却换来了她无所谓的笑容,而后他无力的张开了手,对于这样厚颜无耻的周筝他只想说一句:“滚蛋吧。”
咳咳咳,周筝又一次咳嗽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给我认真点,别胡思乱想。”
“再咳下去这肺要不要了?”宁玉棋问道。
众少年白了她一眼,谁胡思乱想了?
“半年了,你们有何长进?”周筝问道。
众少年沉默了下来,宁玉棋也一声不吭,周筝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看着众人像死了爹娘一般的神情,她是忐忑异常啊。
“难道,半年来你们。。。。”周筝眉头微皱,有些不确定的问着。。
“半年来我们毫无长进。”孟飞龙一脸沉重的说着。
周筝的心迅速的往下沉,她还打算带领这么一群人去海上和海盗群殴,结果号召人的时候,这些人竟然告诉她只会给敌人挠痒痒,不会拿刀砍人,这是在逗她吧!
“那是不可能的。”孟飞龙语毕,厉若天接着说道。
“哈!”周筝一下子懵了,合着真是逗她的?
“你也不看看他们现在是谁教的?他们天资极高,基本上除了那种人头猪脑的互打方式以外,什么训练对他们而言都管用,而且最重要的是因为教的人不一样了,所以收获全无那简直是个笑话。”宁玉棋感叹着,仰首望天。
众少年闻言,暗地里笑了笑,老大这话把功劳揽得真漂亮,完全无视了周筝的教育方式,反而把她列为愚蠢白痴的类的家伙来衬托自己的高尚,老大果然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耻的家伙。
无可否认,周筝的练习确实有点伤人,效率也有点差强人意,但是终归有一些好处是他们无可否认的。
在试验互打的过程中,他们之间离开了七人,现实的残酷,无情的离别,锻炼了他们的心智,使得他们更清楚人生之中离别是我无可避免的,时时刻刻身边的人都可能是自己的对手,都有可能成为驱赶自己的一丝力量,都有可能是压垮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然,那段时间也同样锻炼了他们的敏捷度和耐力,毕竟这样高度集中精神的时刻,要是不好好保持着自己的状态,攻守兼备,很容易就会落到下风,假若失去仰仗,一切基本上可以说完蛋了,这样下来坚持了七天七夜他们确实从中得到了很多的启发,也得到了很大的满足感。
“说实话会死么?”周筝鄙视了一下,问道。
宁玉棋看向她眉头皱了皱,似乎思考了一下,而后说道:“应该不会,要是说实话会死的话,我大概死了不下万次了。”
哄的一声,众人笑。
“呦,看来哥哥在这里玩的不错嘛!”忽然而然宁玉晓的声音响起,周筝抬起头,看着她站在一旁,戏谑的笑了笑,看向周筝和宁玉棋的目光中透露出无限的**。
楚容站在他的身旁,脸容冷峻,神色清明,他和楚易两人是兄弟,眉目之间永远都有几分相像,然而这一切都不妨碍别人去辨认他们二人,只因为那差异甚大的性格注定了他们二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缩短的距离。
“不是说了十五回去么?你们来干嘛?”宁玉棋看向二人,眼中透露出几分不耐。
宁玉晓耸了耸肩,说道:“我也不想啊,可是爹爹给我下了死命令,要是这次我再不把你带回去,我就永远不用出来找你了。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被软禁。”
“你要走了?”周筝问道。
宁玉棋咬了咬唇,而后点了点头:“我不是有意欺瞒你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没关系的哦。”周筝心中有些空落落的,却不想要宁玉棋知晓半分,也不希望他心中有所不安,最后强压住心中的想法,尽可能平静自然的说着她心中的意愿,宁玉棋毕竟堂堂一族的少主,要他永远留在此地未免也太过分了点。
宁玉棋有些懵懂的问:“没关系?”
“对,没关系的。”
“嗯。。。我知道了!”莫名的,宁玉棋感到一阵烦躁,看着周筝半响,最后点头微微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