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忆完和简某人有关的一些怪异事,就气场相合的收到了来自澜越公司的电话。是艾米同学。我一直以为我于她的利用价值,就是在我是简则成的私人秘书的时候,向她传达简某人的喜好八卦,满足她对高帅富的YY幻想。没想到我现在彻底离开澜越已经好几个月了,她还会有事情找我。
“简小洁,你怎么都当了老总了却突然失踪!害的我得接手你以前的全部的业务,这几个月我快要被董事长压榨死了!”
这句话听的我有点颤抖,压榨这个已经明显带有别样意味的词,她用在某董事长身上的时候竟然说的这么顺口轻松。
“我不能继续在家族企业蹉跎青春了,我得趁着年轻创造自己的品牌啊。”人前的时候我还在给自己掩护,实际上我和那个家族企业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不跟你扯别的了,我在Herry Park约了个混血帅哥,但是帅哥还带了另一个帅哥,是纯纯的中式风味,有这等好事我第一个就想起你了,晚上陪我去吧。”艾米这个人,一向只有在有求于人的时候才上下蹦达的欢快,今天泡帅哥的时候想起我,看来我最近RP爆发,很有时来运转的可能,所以一激动就给满口的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才想起,夜店这种地方……我从来没去过。二十年的成长经历一直很禁足,见识了沈寒良的“君”会所很久,我依然对里面常见的摸腿搂腰不能直视。今天答应晚上陪艾米去夜店,会不会在人潮人海中变的没你没我,然后被一群陌生的人相依相偎相互折磨啊。
来来回回前前后后的想了很多,我觉得把自己包成一个麻袋再出门,翻柜子找了自己最土的衣服,忽然觉得自己今天回忆简某人给我买衣服的事情简直就是对今晚要发生的事情未卜先知,也好给了我个灵感让我拼命的往丑里打扮。
找了特别宽大的衣服遮挡得自己看不出身材,这样晚上见面了一定不会有任何男士瞧上我。约好的19点见面,我又非常欠的提前到达,这种BT的守时习惯当然也毫无二致的是我伟大的监护人培养出来的。
艾米同学一直姗姗来迟的磨蹭到8点,让我一个穿成熊样的人在最重口的Herry Park前被各色大冷天穿着暴露的男男女女瞻仰。看见艾米穿着惊艳的跑过来我给了她一个熊抱,结果这姑娘推开我就开始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隔了一会,不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东西,朝着某个方向一点头,就拉着我向夜店里冲。进门的时候保安大哥扯过我的手来给盖了个戳,感觉像是贩售的猪肉在过食品安检一样。
冲进去以后里面人满为患,艾米定的位置也被早来的人占了。她说的两个帅哥不见踪影,但是这个人一看见舞池里有心仪的男色,早就冲过去和人热舞了,完全忘记了今天还有什么约会。
我一个人傻靠着栏杆站着,音乐声震耳欲聋,身后有一个穿着露肩小衫的美女在水蛇一样的绕着某个男人扭,不一会他身边又贴过来两三个美女。前后夹击,我觉得哪里都落不下眼光。
好在今天穿的确实有够不靠谱,站在碍眼碍事的地方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男人过来搭讪,我心下窃喜,想着一会等人少了,找到个位置就能呼呼大睡,也算是我信守承诺,陪着艾米约会,没有中途逃跑。
一首曲子结束,艾米从舞池里冲了回来,过来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扒我衣服!她突然的动作让我觉得太惊悚了。谁能想象一个穿着套头衫的女人被另一个穿着打扮漂亮时尚的姑娘拉扯着往下脱衣服的情形!
为了不让这种惊悚片现场继续的时间太久,我只好顺从的让她把衣服扒了下来。被脱完的时候我有点后悔自己不长脑子,怎么能穿着昨天晚上的短裙加了件外套就以为万事大吉了。现在重新变身黑丝少女……我怕我一会儿不能活着出去啊AUV………………
没等我替自己伤春悲秋完就被艾米拉进了舞池,在人群中她拖着我扭来扭去,手还不时的在我腰上揩油,进了舞池疯狂的艾米实在让我有些陌生,我原以为她一心只爱慕简BOSS,没想到在夜店里和陌生人对舞她都能这么high,丝毫不介意有人暗中占她便宜。
其实我这么想真是大错特错,艾米今晚,本来就是为了被占便宜而来的。果然没一会她就被一个高大的帅哥领走了。也不管我还在舞池里扔着,顺手抛了一个飞吻就消失不见。没人再拖着我扭,我敢忙努力的向DJ那边挤。那边人最少,安稳的站着不用怕妨碍别人。
穿过重重困难,我也算终于成功抵达,饶有兴趣的看着DJ们打碟,动作行云流水的潇洒,音响离我最近,但是在这里反倒不觉得吵,也许我不怕耳朵被折磨,只是会因为人多才觉得闹。透过重重叠叠的人影打量人群,虽然明知道这样的欢腾和热闹不属于我,可是能站在这里围观别人的幸福和喜悦,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正当我把一次逛夜店的经历上升到哲理高度的时候,一个小幅度的30度轻微转身,我就看到了身后的简则成。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环抱两个美女,两只手分别放在美女们光裸的肩膀上,左边金发大波浪卷的姑娘,弯曲成S型紧紧的贴着他的身体,将一只手从他衬衫里伸了进去不停的摩挲。右边的大眼睛长睫毛的年轻女孩离的倒是比较远,但是她的手却在他两腿中间不停的摸来摸去。
我被眼前怀抱两个美女的简则成闪瞎了眼。只想突然化身奇幻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挥手人群就像滔天巨浪一样被我劈开,我昂首阔步的从中间闪开的道路上潇洒的走出去。可是我只是一个来夜店都要打扮成粽子的傻姑娘。这么看着某个人声色犬马,身前却满是挤挤挨挨的人,几次三番的想冲出去,却总是被饱和的人群给推回来。
心慌而颤抖的和人群作战了二十多分钟,我还是被推回了原地。左后方的场景不想看,可是不知怎么又犯贱的回头。简则成已经翻身将右边的姑娘压在沙发上。双腿骑在她身上,只露出女孩两条雪白的腿。
走不出去的我沮丧的坐在地上,后背靠着的地方就是音响,感觉声音的不再是耳朵,而是我被音响震动的麻木的后背。我像是没被自虐够一样扭回去看他。
那个人骑在别人身上,已经开始假戏真做的前后推送,仿佛他们现在不是衣冠楚楚,而是脱-光衣服在床上大战的一对男女。
那边的三个人花样百出,一会调情,一会喂酒,简则成笑的别样的开心,被两个美女折磨的受用不尽。子夜12点了,这样的欢宴什么时候才能散。我什么时候才肯不要这么傻愣愣的看着,哪怕是左臂抱右臂的安慰自己,埋头哭一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