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Lucas预定提亲第二天就和安卉去民政局登记注册,毕竟和安卉结为夫妇是Lucas盼了十多年的事情,光是想着就已经是觉得很幸福。但是,这些原本被安排的刚刚好的事情,都一一被安卉推迟了。虽然Lucas心里不怎么舒服,但想想十多年都等了过来了,也不差在这十天半月的。而且最起码高彬也认同了这桩婚姻,婚礼的日子也没有拖延,还是定在了原来的时间,这算是Lucas最安心的了。
距提亲那天之后的一周后,Lucas让人送了几套礼服到家,让安卉挑选试穿,并拍摄了婚纱照。
那天只有高彬、Shelly、Ken和Guy四人在场,而Shelly和Ken是作为伴娘与伴郎。至于高旭尧,安卉并没有再见过他,准确的说应该是高旭尧一直在躲避着。安卉甚至想,或许自己婚宴那天,高旭尧也有可能不会出现。就像提亲那天那样,也许也只会远远的看着她出嫁……
高彬说,最近高旭尧不常回家,一直待在公司里。
听到这,安卉更加确信了,自己和高旭尧以后的关系或许也只能是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这样,高旭尧就应该能好好的和Susan过日子了。或许,这样的结果,才是最好的结果。对她也好,对高旭尧也好,对Susan也好。
在Shelly试穿伴娘礼服的时候,安卉打趣试探的问Shelly什么时候轮到她穿新娘的礼服。
Shelly顿了一下,伸手弹了弹礼服上的配饰,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身穿伴郎礼服的Ken,笑了笑,说道,“随时,哪怕他现在求婚,我都会答应穿上。”
安卉掩嘴偷笑,问她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断定Ken短期内不会跟她求婚?
Shelly无奈的耸耸肩,单手扶住额头,叹气。说大概Ken是怕她了,前几次他一说结婚的事情,她就厌恶的拒绝。
以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当时情绪有点过激,但看在Ken的眼中就不是过激那么简单了,虽然不会行为暴力,骂人的话也不会怎么说,但是冷暴力方面,Ken是深受其毒害。久而久之,也就不敢再在Shelly面前提起结婚的事情了。
安卉好笑的一拍她的脑袋,笑道,“小心,可别把Ken给吓跑了。”
“以前跑过一次,这一次还让他跑的话,老娘就不姓文!你就放心吧,等着我那顿喜酒。Ken这辈子是跑不出老娘的手掌心的。”Shelly说着突然笑不拢嘴,最后竟然很没形象的捂住肚子大笑了起来,惹得所有人都像怪物一样的看着她直发笑。
看着Shelly那乱没形象的样子,安卉忍不住扑哧一笑,转头看向此时身穿一身白色礼服温雅俊逸,朝自己走来的Lucas。
他眉目含笑,站在她面前,向她伸出手。
安卉羞涩轻笑,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心中,感觉暖暖的……
他说:“我爱你!”
她抬头望着他,笑而不语……
……
某豪华的办公室里。
高旭尧正坐在办公桌前发呆,现在安卉已经穿上新娘的婚纱了吧?如此一想,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身穿雪白婚纱,笑靥如花,正冲Lucas跑去的安卉。
“啪!”原本被拿在他手中的钢笔被狠狠的丢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尤其在寂静的空间中听来尤其尖锐。
“该死的!”一想到安卉,他的内心就无法平静下来。
他以为,只要不看到,不听到与安卉有关的事情,自己就不会轻易的想起安卉。所以,他这些天一直没有回家。只是,任凭他如何的不想去想起,安卉的一颦一笑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侵入他的脑海中。
他恨,恨自己为何那么爱她,却要眼睁睁看着她将要成为别人的妻子!
他摇摇头,不想去再去想,从办公桌上抽出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这时内线电话响起,刚静下心工作却被打断的高旭尧有些火大,气冲冲的按下电话,“不是说过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打扰我么?”
“总……总裁……”女秘书惊慌的差点说不出话来。今天总裁的特助Ken不在,特地将她调过来工作一天,却不料临近下班时刻了,却将总裁激怒。虽然公司上下都在讨论说总裁最经脾气更加暴躁了,这其中的版本出奇的多,当中最统一的就是总裁感情受挫!现在在她看来,估计八九不离十了,总裁肯定是感情上受挫。
高旭尧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真是麻烦,所以说他不喜欢女人来当秘书就是这样,虽然给人看着很养眼。
“有什么事快说,我很忙。”高旭尧沉声说道。
“总……总裁,是那样的,宋从云小姐想见您。”女秘书怯怯的说道。
“宋从云?”高旭尧冷哼。
“嗯,是的,宋小姐说她有关于黄楚的事情想要和您谈谈。”女秘书继续说道。
“嗯?让她进来。”高旭尧皱了皱眉头,“以后只要是宋家的人来,都给我直接赶走。”
“是,明白。”女秘书挂上电话后,立刻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实在是太吓人了。然后便请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候的宋从云进高旭尧的办公室。
宋从云慢慢的走到高旭尧办公室的门口,眼中闪过一丝阴霾,心中冷笑一声,随后举步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快说。”高旭尧坐在原位一动不动,目光冷冷的望着刚走进来的宋从云。
宋从云轻笑,无视他那冰冷的目光,径直的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才悠悠的说道,“只要一遇到和张安卉有一点关系的事情,一贯沉稳冷漠的你就会变得这么的失态着急?”
高旭尧皱眉,本来心情已经是坏到了极点了,再一听宋从云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想对她发泄,也懒得和她多费唇舌,冷声说道,“有事就说,没事就给我滚出去。”
宋从云眼神微暗,心里忽然痛了起来,就像被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她苦笑一声,直接切入主题反问道,“高旭尧,你是不是一直都认为当年害张安卉离开的人是我?”
高旭尧冷哼,没有回答她的话。
宋从云继续说道,“如果我说不是我,而是张安卉当年的班导黄楚,你相信么?”
“什么意思?”高旭尧一惊,手上微颤,抬起头目光锐利的直射宋从云。
“哈哈哈……”看到高旭尧那神情,宋从云大笑了起来,“如果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那要看你所说的事具有多大的价值。”高旭尧挑眉说道。
“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那件事,如果让张安卉知道了,大有可能会立刻甩了黄楚!”宋从云冷笑一声,“但有个条件,撤销对我爸我哥他们的控诉。”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会考虑。”高旭尧皱眉,心里对宋从云所说的已经是有所动摇了。
宋从云咧嘴一笑,知道自己快要成功了。
“当年,我确实是有想过将你和张安卉的事情告诉你的家人,但是,当我去到你家的时候,见到了张安卉的母亲之后,就发现,自己并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当时我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宋从云顿了一下,靠在沙发上,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笑道,“但是,那时我刚到你家附近的时候,却看到了黄楚从你家走了出来,而当时送黄楚出门的张安卉的母亲的脸色很是怪异,我想,或许,张安卉的母亲从黄楚那里听到过了什么吧?因为当我进到你家,看到你们的全家福,聊起你和张安卉的关系的时候,张安卉的母亲神色间更加是怪异。”
“我想,如果安卉知道是自己现在的未婚夫黄楚拆散自己和你,还让她离家十多年,失去了家庭的温暖,甚至令自己的母亲在愧疚中出世……只怕任凭谁知道了这事,都会对黄楚有所动摇吧?”宋从云眼神中闪过一丝恨意。
高旭尧皱眉沉思许久,才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没有。”宋从云答道,“不过,也已经没有人可以证明黄楚当年没有说过你和张安卉的事情。只要你说有这回事,那便是有这么一回事!”
看到高旭尧又陷入深思中,宋从云笑了笑,站了起来,丢下一句话,便走出了办公室,“话我已经说完了,记得你刚才所承诺的事情。”
办公室中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气氛中,高旭尧的脸色更加是怪异。过了很长时间,高旭尧才回过神,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聊了好一会才挂断电话。
之后,高旭尧并没有因为得到了这个对他来说有利之极的消息而感到太过喜悦,反而是有点担心了起来。毕竟这十年以来,安卉和黄楚的感情就摆在那里,突然告诉安卉这样的事情,安卉心里会如何想?她能接受这件事情么?
虽然刚刚宋从云所说的,即使没有这么一回事,也能捏造出来,毕竟没有人能为黄楚证明清白。但是,高旭尧却没有想过要那么做。一则因为安卉,二则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对于这件事,他是必须要查出来的。当年所有事情都没有方向,现在有了正确的方向,一定很快就能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