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没有,小鬼。”站在位于王易他们身后棕榈树上的莉薇妮焦急的问道。她知道,如果不打败藏在树林深处的操控者,“伪娘”与“疯狗”的对手将一直保持不死之身,不管谢羿的天问嗜了多少管“娜斯尼斯”的合成血液,王易的无心流佯攻做得多么地完美无缺。对手毕竟是7个,而且这很明显只是敌人派上来试探他们身手的诱饵。
“找到了,就在洼地的正后方的树洞里,那个家伙的身边应该还有几个类似的复制人。”芬尼大叫了一声,却不敢说出具体数字,生怕又报错了数字,那个“悍妇”会把她的火药塞到自己的嘴里。
“干得好,小鬼。”几天没有碰酒的杜鸣九称赞道,“那你就在这树上老实呆着,我护送这位大小姐去收拾那个变态。”
“变态?”芬尼疑惑地说了一句。
“一次性能让那么多女士为他卖命的人,在我们男人的世界里,就是变态的存在。”杜鸣九戴上了自己为这次任务特地准备的狮皮漏指拳套。那个拳套是取材子欧洲区的一个领主式养殖场,成品出来时,老妈还让自己家的“娜斯尼斯”别有用心的在手背面用银白丝线绣上了四个大字“杜氏酒业。”惹得一旁的莉薇妮笑得站都站不起来。
杜鸣九耸了耸肩,没有理她。而是对着下面的王易喊道“别再带着几个姑娘扭大秧歌了,王易,是时候策马奔腾了吧。”
“什么,扭秧歌,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他们是在逗那几个复制人?”莉薇妮收住了笑,急切地问道,她一直以为王易是在认真战斗,因为对手可是剑术5段的不死之身啊。
“切!”杜鸣九笑了一声。
“他们只是在延缓对方佯攻的时间。只要那几个复制人不死,对方的正规部队是不会轻易上来的。”杜鸣九又对莉薇妮挤了笑眼,逗了她一下。
“说得轻巧,扭秧歌。你去陪你的拳术6段的奥拉老师扭一段啊。”王易心里想到。
“喂,阿易,一次性解决它们吧。”谢羿喘着大气说道。
“我腰扭得累死了。”谢羿左手按在自己的后腰上说道。
“都交给我吧。”王易挡在了谢羿的前面,冷说了一句。
“正好试试新招。”王易说。
“嗯嗯嗯,给你给你。”谢羿连忙答道。他知道王易对于剑术的执求--如果说要王易脱光衣服来换取与天本兮柚的交手机会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解开裤带,直到交出内裤。但是对于自己来说,谢羿却是那种宁愿被扒下衣服,也不愿意提剑的人。
随着周围的气流的集聚,谢羿明白了他面前的这个男人所提到的“新招式”新在什么地方了。“借助雨林狭小的区间来增强裂风式的威力吗?好想法。”谢羿站在树后,称赞道。但看到那些因原始的恐惧而立在原地的“娜斯尼斯”们时,男生否定了自己幼稚的想法,开始认真地关注王易的一频一动。
“那个……那个是什么啊?”在五芒星剥离结界就要结束,他们脚下的土地就要摆脱黑魔法的污染时,哈尔利睁大了眼睛,盯着已身处剑风漩涡中心的王易说道。
“是自然系·风术式魔法吗?”哈尔利问道。
“别分神,就要完成了。”尤西里斯也是紧张的满头大汗,咬着牙说道。他是这个结界的施术者,同时也是掌控者。尤西里斯知道,梅林家族的魔法师们都是以自然系的低阶魔法见长,他们可以肆意操控风,水,无名之火,土等自然元素,并且威力比其他魔法师家族都要大得多。毫不吝啬的说,每一个梅林家族的小伙子,都可以在自然魔法领域成为其他家族同辈们的老师。在魔法师近战的较量中,相比于耗时长,破坏力大的仪式魔法跟极费力气的大行星术魔法,自然魔法才是最实际的一个。
“完成了。”尤西里斯松了一口气,不犹地坐在了地上,他现在甚至连召唤黑魔犬的戾气都没了。而突然间感到的莫名邪恶气息,让他又再次紧张了起来。那个气息并不算很强,从直觉上来看,不是魔法师的术式,更与科学无关。
“应该是那个大个子的释放出了自己内心的恶鬼吧。”尤西里斯猜到。
“啊……”哈尔利的一声大叫。
“怎么了。”尤西里斯问道。
“是王易,刚才那股气是王易的。”这位体内流着最伟大的魔法师血液的男生,在看到用完“弑神式·裂风”的恶鬼惊恐地说道。当然,惊吓到男生的不光有浑身粘着粘稠地人造血液的王易,还有在一瞬间因卷入飓风内而被撕得到处都是的复制人尸体。哈尔利也因此换上了神经性呕吐症,并且在这之后的好几个月内,都不得不在学区医院度过。
“喂喂喂,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吧。”杜鸣九在树上,擦去了脸庞上溅到得红色液体,说道。一旁的莉薇妮更是差点忘记了呼吸,头脑里自己意淫了几个月的打败王易的景象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们可以走了吧。”莉薇妮笑着对杜鸣九说道。
“哈尔利,你们怎么样了。”杜鸣九没有理身边突然变得可爱的公主,对着哈尔利他们说道。
尤西里斯立即念出了魔法语,“世间一切与我不相容之物,吾将借以吾主圣名,驱除之。”象征着结界已经完成。
而在斜坡另一边的魔法师们,也察觉到了结界的铺展,迅速的抽出了几张塔罗牌贴在了“娜斯尼斯”剑士们的背后。
“上吧,姑娘们。”一个污浊苍老的声音说道。
看到把刚刚站岗的5个“娜斯尼斯”都被派了上来,谢羿知道了胜利的天平已经倾斜了。他把失去意识的王易扶到了普瑞斯的树下,就示意杜鸣九与莉薇妮出发。尤西里斯也因结界耗尽了魔力。谢羿知道现在的队友出了那个只会乱开炮,扔炸弹的芙瑞外,就只有被王易吓得两腿发软哈尔利了。
“我们把芬尼也叫下来好吗?”谢羿轻声地对哈尔利说道说道。
“不,他的感知比尤西里斯的结界张开还要痛苦。”哈尔利硬挤出了一句话。
“那看样能战斗的只有我一个了。”谢羿撇了撇嘴,怪里怪气的说道。
“让我参加吧,我可是最伟大的自然法师梅林的后代,不会丢人的。”谢羿的嘲讽激起了哈尔利心中还没被恐惧之炎灼尽的余傲。他挺起了胸脯,又掏出了镶有梅林家族镀金族徽--一只恶魔头像的法杖。
“最强魔法师的后代终于要露一手了吗?”尤西里斯调侃的说道。
若干年后,当杜鸣九因要娶一个站街女子而被逐出家门的时候,他一点后悔之意都没有。在男人眼里,几十亿的流水家业,成打的似云烟一般的美女还不如一口酒来的干脆。他嗜酒如命,比任何人都能喝,也比任何人都懂酒。
“酒这种东西啊,就是快活的人准备的。”已是学区保安的他在每次问妻子讨酒喝时,都会说这句话。
“把王易送我的酒藏哪了,宝贝。”在讨酒成功之前,杜鸣九免不了要和妻子在那间出租公寓里云雨一番。
而女人也喜欢她这个样子,喜欢他边做边喝。一次,就在两边爱以入深时,女人冷不及的问了句你除了和我之外,跟谁睡的最多啊。早已烂醉的杜鸣九“切”地笑了出声,毫不避讳的说出了那个在当时欧洲区最有权势的贵族姓氏,并且还开玩笑的说道如果不是遇上了对方,现在已经是法兰克福的贵族老爷了。
此后,他在家里就再也没有当着妻子的面碰过酒了。
莉薇妮是个天生的急性子,乐天派。每每遇到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她总是又吵又闹,让仆人们有时不得不满身涂满蜂蜜招来蜜蜂,只是为了让主人练习突刺剑术;她从来没有上过学,不知道“同学”这个名词所谓之何,接触到的老师都是欧洲的那些大主教们的神学老师;她没有过朋友,身边有的只是唯命是从的家伙们,她生气就拿鞭子抽他们,开心时也是,只不过后者下手更重一点而已。她每天望着庄园外的穿着花花绿绿的女孩子们走过时投来的羡慕眼光,便觉得不爽。
“快看,快看,是劳特家族的大小姐啊。”一次,一个庄园外与妈妈一起回家的小姑娘对着妈妈,大声叫道。
“妈妈,我也好想当大小姐啊,那样我就想吃什么就买什么了,幸福死了。”小女孩双手捂着夕阳下被映得滚烫的脸颊,装作好不情愿的讲道。谁知,正值青春期的莉薇妮二话没说,拿起了自己屁股下的红木高脚椅就扔了过去。
“哪里幸福会死人的。”莉薇妮·劳特大吼了一声,脸也被气得通红。周围闻声赶过来的仆人们还没开口问发生了什么,女孩就说了一句“我没事。”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房间。没几分钟,房间里就传出了声嘶力竭的哭声。莉薇妮抱着自己的熊娃娃,“哇哇哇”的哭了出来,那个熊娃娃是父亲在女孩向他讨要“朋友”之后买给她的。那个比她还大的娃娃着实让那时已对剑术无趣的莉薇妮安心的回到了训练室,并出色完成了年尾的剑术考核。而整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的父亲依旧对女儿不闻不问,只知道想方设法地讨好那些上流贵族们与政府科学家们,以期盼重振家族昔日的声望;母亲则每时每刻都围在自己的美容师身边,好在下次上流社会的聚会时不丢丈夫的脸。
“等等打起来,你别拖我后腿啊。”看着这个被王易吓坏了的小公主,杜鸣九开玩笑的说道。
“你管好你自己吧。”莉薇妮故作镇定地说道。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吧。”杜鸣九随口说了一句,正中圆心。
“我…我…奶油(哪有)紧张,王易用的只是千叶老师的鬼神一刀流剑术而已,我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老实人发起火来,不都是那么厉害嘛。”莉薇妮吃力地辩解道。
“等等打起来,你先躲在后面,我去把守卫吸引开来,你找空隙切进树洞里就行了。我相信你极光剑的威力。”杜鸣九笑了笑,说道。
“要你相信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