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她伤心说不出话来。“那真的是……丧尽天良?”
“她明明是长途跋涉而来,要嫁给太子旋冥冽的,却是让我……将给她绕进了峦伦的婚姻中?”
“我让你好生安抚太子。”太后的眼圈一红,掉下几滴清泪,“可是,你,你,竟然是放不过……亲生的儿子?”
“你心存置他于死地的想法?”妖美太后愈说愈伤悲,“人说,虎毒还不食子?”
“而你呢?”她长叹一声,“你连畜生,都不如呀?”
“母后,休要伤心,儿臣,儿臣,也是万不得以?”旋硬铛装做一副受气的样子,“那是,那是表弟藏密哲,鼓动儿臣这么做的?”
“什么?”妖美太后剜了他一眼,“你说,你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你怎么就没有一点自己的主心骨?你到底推了一个干净?”
“你快五十岁的人了?”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干什么事情,没有一个正型?”旋略仁无言地低下了头来。
“自从,我……被你父皇给强上之后,我这一生就是蒙受耻辱,整日活在屈辱的阴影当中?”她垂下眼帘,不敢面对儿子,“你不是常常对此而感到羞耻吗?”
“你不是,在自己脸上还经常戴上一个遮掩俊美面容的丑陋面具吗?”
“儿臣求你,不要再说了?”他脸上挂不住了。
“你的所作所为,不能不让我说?”
妖美太后一面用手帕儿擦拭眼泪儿。一面哭得象是一个泪人似的。
“母后,你到底想让儿臣怎样?”
“你如今,贵为皇帝,翅膀长硬了,你连我的话,你都不听去了?”
在今日,他象往常一样,来到碧霞宫给母后请安,却是无缘无故地被她大加训责。
想他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是一个在苍天之下在万万人之上的皇帝!
却是被母后训得一个狗血喷头?
他心里十分的晦气?
他暗自忖道,朕贵为皇帝,不能象小孩子一样,事事要听母后的训斥。
那合自己的心意他可听之。不合自己心意的,他可以这只耳朵进,那只耳朵出。
他觉得母后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烦死人了?
在太后的训斥当中,他索性不言不语。
“我自跟上了你的父皇之后,我想让我的儿孙们避免……那一种子奸母、父娶媳的掠爱婚姻?”
“可谁能想到,在我的儿孙辈中,还是出现了强盗式的峦伦婚姻?”
太后啜泣一阵之后,说道,“哀家知道,你那个表弟藏密哲,为人刻薄、少恩。”
“我多少次对你讲过,就是亲兄弟也要明算账,你们就是彼此不分?”
“母后,今日儿臣给你请安,你这何要对儿臣大加训斥?”旋略仁心中不快。
“我什么也不想说了?”她又剜了他一眼,“我要让你对新娶的宠妃好上一点?”
“我听话,她怀不上你的龙嗣,甚至还顶撞了你几句,你就把人家给打入冷宫?”
“你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
“是不是,该把她给放出来了?”
“儿臣,只是想警告她,不要以皇妃的身份自傲,目无君长?”
“唷,她还目无君长呢,你瞧你那德行儿,你以为,人家愿意跟你?”太后对他讥讽道。
“我给你讲,哀家在当初为何对你的父皇死心塌地?”她看了一眼旋略仁:“是因为,你的父皇……待对我很好!”她脸儿一红?
“好了,你们小两口的事儿,我不想再说什么了。”
“你把她从冷宫中,给我放出来!”
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现在,常玉娇脸色囧囧地站在宫门之外。
“公主,你回来了?”
苏凤瑶内心思忖,我离开金屋藏娇殿也不过才有几日,你象忘了主子一般不去……冷宫看我?
瞅见公主一副怨恨的样子,玉娇言道:“公主,不是奴婢不想去看你?”“是皇上……不让奴婢去?”
说完,她脸儿悲催,几乎掉下泪来。
苏凤瑶转身走进了寝宫。
再次回到宫中的时候,她心中悲凉:都说,伴君如伴虎,她从自己先后两次的磨难中,深深感受到了这一点?
她在穿越古代之后几经磨难:第一次被狗皇帝把她当成从飞艳国派来的剌客,他将她无情打入监牢。而这一次却是因为……自己怀不上他的龙嗣,顶撞了他几句,就被他打入冷宫?
在这个人伦大陆的苏皖国,真是一个伦理颠倒,亲情淡漠,男尊女卑的吃人的世界?
她心里好恨?
看到公主蹙眉沉思,脸上一副阴郁的样子,玉娇为缓和气氛。专门为她沏了一杯热茶。
“公主,你在冷宫中的时候,奴婢又为你熬制了几副泻药。”
“哎,你不说,太医院急缺雪山的灵芝和雪莲花吗?”
“你怎么……”
她睁着一副难以置信的眼睛,看向常玉娇?
“噢!公主,怪我学医不精?”她看了一眼苏凤瑶,“其实,有一些中草药也可以配制成泻药的。”
“噢,那太好了!”苏凤瑶琥珀色的眸子闪着光亮,“难为你了!”
“那里!”玉娇冲她摇摇了头,“我为公主……要假扮不孕之人,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儿。”
“难为你了!”苏凤瑶心情一下子变好。
“妹妹,我想问问,在我被皇上给打入冷宫之后,那个荣贵妃宁月馨可曾来这里?”
“噢,公主,你说她呀?”宫女惊诧地望着苏凤瑶。
“难不成,她真的是……来到了金屋藏娇殿?”
“公主,她霸道的带了一群跟屁虫似的宫中嫔妃,还有一群宫女,来我们宫中到处乱翻,想在这里要寻找煎药的药罐?”
“她是怀疑公主……你私自煎煮坠胎的泻药?”
“什么,她胆大妄为,竟然生事,生到我的寝宫中来?”
苏凤瑶气得咬牙切齿:“她阴谋陷害于我,我自然会让她好过的,我会一一加倍让她偿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