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住的这个院子里来了新房客——两女一男,两个女的约摸20岁出头,水灵、秀气;男的看上去有30多岁了,头发梳得光亮、整齐。我不知道他们的姓名,下班回来时见到他们正在院子里做晚饭,出于礼貌相互点头招呼了一下,就算认识了。
进了屋,我习惯地坐在床沿上休息。这时,只听到新来的男人高声地在与房东王京聊天儿。他所说的都是一些来北京打工者的生活、情爱的事儿,什么这个男人包了“二奶”,那个小姐被骗失身等等,仿佛他知道的很多。
他们开饭了,新来的男人把房东王京叫上后,又来敲我的门,让我也参加他们来此租房第一天的第一顿“开锅饭”。
因为我不了解他们,所以婉言拒绝,可王京也进屋拉我,推三阻四之后我只好参加了。
他们的餐桌摆放在院子中间。说是餐桌,实际是用几块木板拼成的一个台面,十分地简陋破旧。进餐时我才知道,两个女孩是山西人,姐姐叫夏小凤,妹妹叫夏小雨,她们原来住在王京家附近一个居民的出租房里;男的是夏小凤的男朋友,叫孙晓,他与夏小凤二人从今天开始就住在我对面的这间出租屋里。
天快黑了,饭局逐步进入了高潮。孙晓与王京每人拿着一瓶啤酒不停地“吹”着,仿佛是多日不见的朋友相聚,大有一醉方休之势。夏小凤见我在一旁傻愣着不吃不喝,也不说话,有些急了,从出租屋里拿来一个小碗,让孙晓给她倒了半碗酒敬我,这让孙晓大为惊奇。
“嘿!叶哥,这回你得喝,夏小凤可从来没这样敬过男人酒。”孙晓说。
“叶哥,你随意,我干了!”夏小凤端着碗说。
我很不自在地抓起啤酒瓶喝了一口,因为我实在不习惯用嘴对着瓶子“吹”。就因我与夏小凤这么一喝,在一旁的夏小雨也凑起了热闹,她端起夏小凤的酒碗也来敬我。院子里出现了少有的热闹。
大家正喝得起劲儿时,又来了一个姑娘。她是夏小凤的同乡,因人长得瘦小,大伙儿给她起了一个外号叫“小不点儿”。
听夏小雨说,“小不点儿”也住在附近的一间出租房里。大家手忙脚乱地腾出一席之地,让“小不点儿”也加入到喝酒的队伍。由于桌子太小,大家几乎是身子挨着身子挤成一圈儿的。
王京是个快言快语的人,为使我们这些外来的房客相互之间有所了解,他把我的情况介绍了很多,如写的文章倍儿棒,人品多好等等。不知是喝酒过多的缘故还是因为王京心情好,他竟开玩笑说:“老叶是个好男人,他住我们家这么长时间了,我从来就没瞅见他带一个女人回来过。”一句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此时,孙晓接过话茬,说:“现在像叶哥这样的男人可不多见了,俗话说:人在江湖飘,沾腥不挨刀!”孙晓放下手中的啤酒瓶,从腰间掏出手机,“我手机上有这么一条短信,不知叶哥收到过没有:男人不泡妞,心里酸溜溜;女人没人泡,心里好烦躁;见妞一定泡,替天在行道;有妞不会泡,大脑要改造;要想身体好,就要天天搞;如果常打炮,还可治感冒。”
“你这是不健康的说教。”听完孙晓的话,我不恼不怒地指责了他一句。为此,饭局的气氛一时显得有些沉闷。“男女之间的事,这是本能的反映,随着人类文明程度的提高,男女之间的行为也应该是朝着文明、健康的方向发展,而绝对不是乱伦。否则,人与动物还有区别吗?我承认我也喜欢女人,但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天天搞’。”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今天谈论男女之事时底气十足。
“说得好!说得好!这文化人说话我就是爱听!”王京拿起啤酒瓶嘟嘟灌了两口。
“叶哥比我懂得多……”孙晓用筷子夹了一口菜自我解嘲地说。
夏小凤晲了我一眼,冲着孙晓说:“你以为谁都像你?”
说完她又引开话题,微笑着问我,“你有老婆吗?”
“有啊!”我答。
“在北京吗?”
“还在老家,到时候我会把她接到北京来的!”
“你老婆有你这样的好老公,真幸福呀!”夏小凤的话语里充满了敬意和羡慕。
也就是从这一天起,我和他们一步步地成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