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醒来才知道是对门夏小雨的手机在响。
“喂!谁呀?”声音很小,是夏小雨。
“……”
“我一人在家,你大概什么时候能到?……我给你开门。”
“……”
“行!行!好嘞,挂了啊!”
我拉亮电灯一看手表,已是凌晨2点多钟了。
这时,我听夏小雨打开房门,走到院子里,脚步很轻,然后又打开院子门出去了。
我不知道来人是谁,是男是女?据我猜测很有可能是男人。夏小雨怎么这时候还让男人到屋里来?不过这几天,夏小凤对夏小雨的态度够严格的,夏小凤所说的每句话,字里行间都有一种“逼”夏小雨做什么事情的意思。夏小雨好像对自己这么一种现状也感到焦虑或不安,她内心也急切地想找一份工作充实一下自己,挣几个钱,像别的姑娘一样活得那么潇洒,可歌厅老板已不让她上班,这几天又没找到工作,再加上夏小凤给她“施压”,此时的夏小雨是否想“走火”了?
大约过了20多分钟,院门被轻轻推开,两个人的脚步声进来了,其中一人把院门轻轻关上,然后就进了夏小凤的房间。一会儿房间里传出男人喘气的声音和其他杂音。我知道,夏小雨今晚真的“走火”了。
“声音小点。”夏小雨对男人说。
“怎么啦?”男人问。
“隔壁有人。”
“管他呢!”
“那多不好意思。”
这时,床铺吱扭吱扭发出声音,男人嗷嗷叫着,夏小雨也轻喊了起来:“啊哟,轻一点……慢一点……啊……”
男人仍然是很大的动作,喘气的声音更大了……
夏小雨这是在偷情还是在接客呢?这只有夏小雨自己知道。
令人不解的是,姐姐夏小凤一夜未归,这一切仿佛是有意安排的。
早晨起来后,我上市场买报纸去了。回来时,夏小雨已起床。看上去她面色很憔悴,有呕吐的现象,她端着杯子在喝糖水。这时夏小凤也回来了,姐妹两个人在屋里嘀咕了几句后,夏小凤招呼夏小雨说:“我到蓝岛商厦去买药。”
“夏小凤,买什么药呀?还要去那么远的地儿?”爱管闲事的李敏不知道怎么就听到了,而且随口就问。
李敏的问话夏小凤没有及时回答,这时邻居陈秀芳正好过来了,也接茬儿问夏小凤买什么药。夏小凤没回答退回到屋里,陈秀芳也跟着进了屋。
“买什么药?是不是怀孕了?”陈秀芳半真半假地笑着。
“瞎说什么呀?”夏小凤也笑了起来。
“姐,今晚你上班吗?我可怎么办呢?”夏小雨洗完脸问夏小凤。
“你自己就不能想想办法?”
“我能想什么办法,你这人有毛病吧?”
“我没毛病,你才有病呢。”
“那你要我怎么着?”
争了几句,姐妹两人又没声了。这姐妹俩就这样,仿佛每天不争几句生活就淡得无味,可争完了又马上就好。这不,二人又说笑着一道出门去蓝岛买药了。买什么药?夏小凤始终没说。这姐妹俩出门时仿佛忘记了陈秀芳还在一旁,关上门就径直出了院子。
陈秀芳在院子中间愣了好一会儿,开口嘟哝了一句:“这,这还是朋友吗?”
我沉思着,这些姑娘在北京想找个正经工作也难。北京这么大,年轻的大学生这么多,下岗工人也多,像她们这点儿文化又能干什么呢?但她们也要生存,再说,在她们的生活圈里,有很多女孩都这样,再正经恐怕也守不长久。看样子,她们在最近一段日子里是很难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了。
不知夏小凤和夏小雨是否真的去了蓝岛。一会儿工夫,她俩就回家了。夏小雨在洗衣服,夏小凤帮着晾。不知夏小凤有意还是无意,她把夹好的内裤、胸罩一大夹盘拿着走到我眼前晃了几下走出院子晾了。
又一个白天快要结束了,下午4时左右,夏小凤叫夏小雨打电话给老孟请他帮助找工作。这老孟我不知是谁,但好像听夏小雨说起过他。
夏小雨拨通了老孟的手机,声音嗲声嗲气:“孟哥,你怎么老不见我呀……你忙什么……我真的好想你耶……”夏小雨话没说完,估计对方挂机了。夏小雨骂了一句“操你大爷的!”
“谁让你当初对人家老孟那样……都怪你自己,现在人家不理你了吧。”夏小凤话语里透着责怪的意思。
“不行,我再打他的电话。”夏小雨说。电话又通了,夏小雨有些哀求的口气说:“孟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求你帮我和高碑店(歌厅)说一下,让我回去上班吧……好!好!……
谢谢孟哥!谢谢孟哥!那我在家等你电话啦!”
这孟哥看样子有点儿势力,不然夏小雨怎么会请他出面说话呢?据我所知,在歌厅老板面前说话顶用的人应该是有点儿身份的人。
晚饭后,有4个浓妆艳抹的女孩站在我们院子门口外,她们是等夏小凤一道去上班的。此时的夏小雨垂头丧气,在院子里踱来踱去。正在这时,夏小雨接到了老孟的电话,是叫夏小雨去歌厅上班,夏小雨高兴极了,在院子里和出租屋里,足足狂欢了约10分钟。
上班时间快到了,夏小雨打扮一番后走了,没与别的小姐同行,她一人是包王京的出租车走的。
夏小雨,愿你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