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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杀戮

我和苗族老汉、王子龙领着五百名苗族青壮年向皇封溪奔去,我们径直来到大峡谷,我探头向下望去,只见底下白雾渺渺,我抽出千里镜向底下望去,仍然看不见什么。为了搞清楚底下的情况,我跟几个苗族青年腰间捆着青藤下的谷去。谷底的树叶已经几百年了,底下的已经腐烂,踩起来需要小心翼翼,我仍旧在谷底看见成堆的木材。

我们在谷底转了一会,突然看见一群小矮人在搬木材,不用说,自然是山魈他们。这些山魈正在挥汗如雨的干活,一个个使出吃奶的力气搬木头。我看见在远处有监工正在抽打着这些干活的山魈,不用说这些监工是人类。

此时,离我最近的几个山魈已经发现了我们,顿时“ 叽叽喳喳”起来,还有的山魈哭了起来。我立即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跟几个苗汉继续往前摸去,这个山谷大约有四百人,都是拿着刀的劲装汉子,看守着这里的木材和山魈,我取出一张纸,用碳笔画了谷底地图,各个要点的人员数量也做了标注,做完这一切,我便跟这些苗汉上到了谷顶。

我摊开了地图,众人围了过来,我指着地图说道:“谷底的守卫一共有四百人,分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守卫着这些木材和山魈,每个方向各一百人,每隔半个时辰,每个方向各出二十人沿着顺时针方向巡逻。我们的人数跟对方相当,如果硬拼不一定能够取胜,即使能够取胜,我们付出的伤亡也会很大,所以只能智取。等到四方开始巡逻的时候,我们必须在一刻钟的时间内解决南部的这八十人,此时东部来巡逻的那二十人正好抵达,解决完这二十人后,接着往东,解决掉在路上的继续巡逻的二十人,如此我们沿着逆时针方向即可解决掉全部的人。注意!一定要保证山魈的安全,即使牺牲掉自己。”

布置完毕后,五百名苗汉像猴子一样的坠入山谷中,等到众人都到达谷底,我们进行了一次集中,然后每人口中衔着一枚短木,向对方据点摸去。这些苗人彪悍异常,箭法又好,杀起人来更不含糊,一切比我想像的还要顺利。仗打完后,我看着遍地尸首,整个谷底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从此锦屏县又多了一个阴鬼聚集的地方,这些山魈自然得到了解放。我对前来打仗的苗族青年说道:“这里的木材给你们一半,回去让你们头领带人来取。”

剩下的木材我会通知工部在锦屏的采购点来取,因为宫里的木材自然是由工部负责督办,而且我让苗族老汉告诉这些山魈们迁到一个新的居所,以避免敌对方的追杀,这些山魈含泪的向我们拜别,他们会回到原住所掩埋那些死难山魈的尸体,然后迁往更远的大山深处。那位来吊角楼报信的山魈女孩我把留在了身边,取名叫都筠苡。

事情忙活了两天,联系人,还有各方的协调,挖埋山谷里的尸体,还有避开地方官府的耳目,做完这一切我累急了。回到店铺后我只想好好休息几天,等待身体复原后寻找田公公在锦屏的联系人,王子龙这几天一直在掐算,我知道他会先天演禽。

“大凶!”王子龙突然说了一声。

“卦相上说锦屏县有大灾。”王子龙接着说道。

“什么样的灾难?”我问。

“看不出来,极其离奇诡异的灾难。”王子龙说。

我沉默了,我就知道一定会有事,事情不会这么顺利,他们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我们从广东到贵州一路走来只是在外围打转,根本没看到对方的真实面目,所以这样很被动。我是不是要给他们设个套子,让他们自动现形。

“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从那个漏洞下手。”王子龙说道。

“哪个漏洞?”我问。

“那些死而复生的人,我一直感觉这背后的问题不简单。”子龙说。

“今夜我们就去挖坟。”说话的是苗族老汉,老汉离开了吊角楼暂时跟我们在一起。

当天夜里我们一行人向坟地摸去,我还是要挖开古麻褛的坟墓看看他到底是死还是活。这回我们从苗寨带了二百多人,全副武装向坟地进发,首先将坟地外围搜索了一遍,什么也没有发现,我在外围布了三层警戒,然后便开始挖坟。古麻褛的墓很快被挖开,我看着那具棺木,在考虑着里面究竟是什么,不用再犹豫了,我们打开了棺材,一股尸气扑面而来,古麻褛僵直的挺在那里,苗族老汉探视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

“把他的头割下来。”我提议道。

苗族老汉摆了摆手,难道他看出什么来了,我领会他的意思,我们把棺木合了上去。接着便带众人离开了,人群渐渐走远,这片坟场重新恢复了宁静。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古麻褛的坟墓上的土出现松动,那个古麻褛从坟里爬了出来,他将自己的坟整理好,便向外走去。此时的我并没有离开,我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我跟在他的后面,那家伙走的特别快,我跟的都气喘虚虚的。已经走了十几路地,那家伙还在前面走,其实我可以将他拿住,但是我更想知道他究竟要去哪里?因为他去的地方一定是他们的巢穴,但这家伙走起来就没停,我实在是没法,此时前面的古麻褛已经消失了。

“回去吧,没有用的。”正在踌躇之际,我听见后面有人说道。

我扭头一望正是苗族老汉。“你也跟过来了。”我说。

“看清楚了吗?”苗族老汉问。

“他走的太快,看不清楚。”我答道。

“我说的是他到底是活人还是僵尸。”老汉问。

这还真把我问住了,我跟了一路,没有发现什么,这个问题我也没有考虑过,我只好硬着头皮答:“这个问题还真不清楚。”

在回去的路上,我向苗族老汉说道:“今天夜晚我们又白忙活了。”

“怎么会是白忙活呢?那个古麻褛从坟里爬出来证明我们来挖坟的事情被对方知晓,对方为了让我们相信鬼魂之说才让那家伙又钻进了坟墓。”苗族老汉说。

“那他究竟是什么东西?”我问。

“要么是活人,要么是受人控制的僵尸,反正不是鬼。”苗族老汉答道。

“我们再去他的坟墓看看。”我突发奇想道。

“没有必要了,我们已经亲眼看见那个东西从墓里爬了出来,这就足够了。”苗族老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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