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史文恭带领着曾家一行人隐秘的在宋朝土地上走州过县的时候,丐帮中所有的核心和外围成员都瞪大了眼睛,满世界寻找他们的影子。
虽然史文恭他们已经做得十分隐秘,但是这一大家子人的数量实在太多,目标过于庞大,所有没费多少时间,走到唐州的时候,他们的行踪就被丐帮完全掌握了。
在永安县得到消息的卢俊义和王旭立刻马不停蹄地向江陵奔去。
这天凌晨,史文恭起了个大早,准备趁着天色尚未大亮早些启行。就在一行人打火做饭的时候,就听后面的马厮里传来打斗的声音。
史文恭先是一惊,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是听到打斗的声音不是很激烈,料定对方人数不是很多,于是提起方天画戟冲到马厮。
此时,一个面色微黑的大汉正与曾长生在那里颤抖。看得出来,那个大汉不是曾长生的对手。在曾长生的两柄鎏金大锤下,只有招架之功,堪堪就要落败。果然,三个回合之后,曾长生一锤打飞了黑脸大汉手里的大杆刀,正想一锤结果了黑脸大汉性命的时候,史文恭出手了。
拦腰格挡了一下曾长生的大锤,使大汉免于肝脑涂地的命运。曾长生不解的看着史文恭,史文恭呵呵一笑,说道:“不急着杀他,问清楚了在动手也不迟。”
说完,史文恭把方天戟一指,逼住黑脸大汉问道:“你是谁?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黑脸大汉看着面前的白净少年,起先救了他一命,现在又拿着兵器对着他逼问,顿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对方是敌是友?于是将心一横,豪气的说道:“老子生不更名,坐不改姓,人称怪盗苏定便是!看你刚才救我一命的份上告诉你,老子刚才是想偷你们的马来着,但是既然栽在了你们手里,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说完,将脖子一横。
史文恭看了一会儿,对方不像是在说谎。于是立刻滚鞍下马,对着大汉唱了个礼诺,道:“原来是苏大哥,久仰久仰。”
苏定一看对方不但没杀自己,反而给自己行礼,立刻还礼,谦恭地说道:“哪里哪里,敢问小官人高姓大名?”
“在下史文恭,这位是我表兄曾长生。”史文恭像苏定介绍道。
苏定听了后,惊愕的看着史文恭,不敢置信道:“你就是史文恭?”
史文恭立马警觉,握紧了手里的方天戟,道:“怎么?”
“哈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真想不到丐帮苦苦追寻的史文恭,竟然如此的年轻,苏某佩服!”
听苏定这么一所,史文恭顿时放松下来,引诱的说道:“苏大哥可是听说了江湖上什么消息?”
“你们不知道?”苏定再次震惊了一把,接着便把他近日在江湖上的所见所闻都给史文恭讲述了一遍。
这些日子以来,因为丐帮掘地三尺般的搜寻史文恭,结果弄得江湖鸡飞狗跳,人尽皆知。如今江湖上人人都在议论史文恭,都以为他是个十分厉害的魔头,但是谁曾想苏定见到的竟是这么一个年轻的人。
这苏定天生性格怪癖,经常做一些离经叛道的事。比如大家都认为这是对的,他便要向错的那一面去做。江湖中人所憎恶的,却是他喜欢的。
能见到江湖中声名狼藉的史文恭,令他十分高兴。
经过一番攀谈,了解到史文恭他们准备南下江陵,苏定立马提出了阻止的意见。并向他们分析了如今丐帮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多的丐帮乞丐在向南迁移。丐帮遍布在江南的产业正在不断的壮大,这需要越来越多的人去帮忙,所以如今的江南肯定是遍地乞丐。
如果他们到了江陵,想必用不了一个月,他们就会被丐帮的人发现。到时候,如果丐帮在发出一些悬赏令,那么到时候,不用丐帮自己人动手,就会有大批的武林人士为了赏金而追杀他。
看着苏定这么热心的帮助他们,曾长者问道:“那以苏兄弟的高见,我这表兄弟该到何处才能躲避,才能保的万全?”
苏定果然说道:“若是诸位信得过在下,我的家乡凌州倒是一个好地方。恕我直言,你们几位想必不是我大宋之人,虽然你们穿着和我们并无不同,也很少开口说话,但是你们的行为习惯出卖了你们。尤其是这位兄弟,”说着,苏定指了一下曾长生,“他的打架时的气势和眼神不是我们大宋人所能拥有的,所以我断定你们不是辽国人,就是金国人,来我们大宋做探子的吧!”
曾长生此时已经握紧了双锤,就等他哥一声令下,立马将这个宋国汉子砸成肉饼。史文恭闭目养神,不为所动。
曾长者拍着手掌哈哈大笑,“苏兄弟的确聪明过人,不知苏兄弟知道了我们的身份的后有何打算?”话语冰冷,明显带着杀机。
苏定哈哈一笑,说道:“苏某刚才说过了,诸位若是信得过在下,可以到苏某的家乡凌州去。那里有一个好去处,三面环山,一面临崖,是个容易起事的好地方。”
史文恭和曾长者不禁脸色动容。曾长者问道:“不知苏兄弟为何对我等这般倾心?”
苏定长叹了口气,史文恭几人讲述了他痛恨宋朝统治者的原因。原来苏定本事山东凌州人,父亲本事凌州府衙的马军都头,只因缉拿要犯时惹恼了府尹的小舅子,便遭到府尹小舅子的诬告,说他父亲夜入私宅,企图劫财害命。府尹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他父亲打入死囚牢,之后府尹的小舅子又买通了死囚牢里的节级和牢子,没等一个月便结果了他父亲的性命。
母亲为了保护他,只能带着他逃到凌州西南翁家村,含辛茹苦的把它养大。幸好村里有个上过战场,只剩一条胳膊的老军官教他武艺,好让他长大后报仇雪恨。
哪想到学成武艺的他,到凌州寻找府尹报仇的时候,却发现府尹的势力已今非昔比,不但身边高手如云,更兼财力雄厚。苏定不但没能报仇,反而被府尹的爪牙打成重伤,逃回村子后,又被尾随而来的府尹小舅子带着一帮杀手、爪牙将村子屠戮一空。
拼死逃出生天后的苏定精神上大受刺激,几近崩溃,从此他对这个大宋朝廷的痛恨便深入骨髓。
了解了苏定的身世之后,曾长者等人便将他视作心腹,也将他们的来历和目的对苏定和盘托出。从此他们便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有了苏定的加入和指引,一行人立即改道,从唐州向凌州进发。
当王旭和卢俊义赶到唐州的时候又扑了一个空,并且史文恭等人还是在丐帮弟子的严密监视之下消失的。这令王旭感到十分的恼火。
其实史文恭他们能在丐帮的眼皮子底下“消失”,还要归功于苏定的功劳。行走江湖多年,靠盗窃为生的苏定,学得一手绝好的易容术。讲过他一番精心的化妆,原来的曾家一行人与乞丐并无半点差别,于是他们化整为零,混迹在周围的丐帮乞丐中间“消失”了。
躲开了丐帮的追踪后,苏定带领着一行人,迤逦来到凌州西南翁家村。这里已经没有人烟,残桓断臂随处可见,荒野中还裸露着零碎的被野兽吃剩下的骸骨,冬日的寒风吹拂着枯黄的野草,苏定跪在村子外的土道上热泪横流。他发誓,一定要替死去的冤魂报仇雪恨。
骑马察看了周边的地形、地势之后,曾长者和曾长生对这里十分满意,常年的军事作战经验告诉他们,这里易守难攻,非常适合在此安家。
在帮助苏定收拾好了荒野间的骸骨之后,这些身强力壮的金国人便动手开始建设他们的家园。在原来残桓的墙基上重新加盖了房屋,这样能省去不少力气。一个月后,十几间能遮风避雨的小土房便建好了。
接下来只会放牧的金人又到了难题——粮食问题,虽然翁家村周边有大量的闲置土地却没人会耕种。
于是为了以后的长远计议,史文恭、曾长者、苏定他们开了到翁家村后的第一次会议。经过一番长远的谋划和计议,他们做了几个重要的决定。
第一需要迁移百姓。要将一些会种地的百姓迁移到这里,为他们种地。而他们作为此地的地主,只要坐收租子就成了,当然这样做的前提是要证明这里的土地是归他们所有的。
第二需要钱财。虽然从金国带来的钱财还够花,但是远远满足不了将来起事的需要,而且实现第一步的前提也是需要大量的钱财来买粮食种子。
第三需要构筑防御。在前两步能实现的情况下,他们就要用多余的精力来构筑此地的防御,这里地势险要,只要利用地形、地势,稍加改造,便能收到很好的效果。
如今关键问题是如何实现前两步计划,前两步实现了,第三部就不是问题了。但是如何实现前两步计划呢?
于是一个能帮他们解决所有问题的人就受到了关注——凌州府尹。只有他,能帮他们实现前两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