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清见他如此也不多问,总之事情解决了就是万幸。
“我们何时动身?”
“师父很急吗?”挽清皱眉,她倒是很想去说,只是沪青烟好歹也算自己的朋友,他如今成那个样子,还是有些不忍离开。
“不急,只是再在这逗留,不知到时你还有没有师父陪你走。”
“师父什么意思?”
“怕被你气死。”容止瞪她一眼,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修长的手指优雅的拂过挽清嘴角的饭粒。
“怎么会呢,师父便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哪舍得啊。”挽清嬉笑,容止的脸色多了几分不自然。
与容止吃完饭他气也消得差不多,本来是吃的早饭吃完却快到了中午,今日天气很好,太阳高照,挽清回头看了看里面的容止,他正在摆弄医术。
“师父,你不出去走走吗?”
“不了,你自己一个人去吧,早点回来。”容止看她的眼神有些威胁,还特意加重了一个人的语气,挽清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不敢违抗他,灰溜溜的出门了。
看到沪青烟的时候他仍是那个有气无力的样子,饭放了一桌都没吃,也没有人敢去劝他,幸好店里有一眉清目秀的二掌柜替他打理,这生意才没有消耗分毫。
挽清去的时候二掌柜也在房里给他收拾,看到挽清进来才出去。
这么也不是办法,挽清也想不到怎么安慰他,看着他肚子黯然伤神心中有些难受。
“不如忘了他吧,你如此优秀,又有这么大的生意,何愁找不到好男人呢。”有点像安慰姐妹,挽清有些纠结。
“五年,我怎忘得了。”脸上的泪痕未干又添新的,挽清看着心疼却也不知怎么安慰他。
“若是他已对你无意,你继续下去也是空等。”
“我知,我年岁也不小,怎会连这些都不懂,这是这难受事,摊谁身上谁知道,你不会了解。”
“若是你还想试试他是否仍喜欢你,听听我的主意如何?”
沪青烟抬头,眼里的晶亮有些消逝,看着挽清皱了皱眉,“嗯。”
从沪青烟那里出来,挽清便让夏婉容带着自己进宫,夏婉容是皇帝的奶娘,宫中的守卫与太监也都认识她,且她有太后给的令牌,并没人会阻拦,与夏婉容进去以后,她借口说想去给太后问安便进去找太后了,封若颜也在里面。
挽清在大家休憩时给封若颜递了张纸条,她便提出带挽清出来了。
“怎么了?”
看封若颜那关切的样子,挽清有些乱,却还是道出了自己的意图,“公主,你可知皇上何时会出宫,会去哪里?”
“清儿问这事做什么?”
“有事相求,但请公主告诉我。”
“这得他身边的随行太监,我也不知,只是听公公说,弟弟已经一个月没有出过宫了。”封若颜皱了皱眉,脸色有些难看。“这些日子也不知怎么了,一次后宫都未进,食量还减少了。”
听她这么一说,挽清倒觉得那皇帝似乎还惦记着沪青烟,这古代一个皇帝有龙阳之好是不能为很多人知道的,所以即便他后宫妃子那么多,沪青烟也没抱怨过什么。
只是觉得皇帝也有些可怜,明明不喜欢女人却还得强迫自己,脑子有些乱,挽清换上一脸笑容。
“公主,可否帮我给皇上带封书信?”
“谁写的?”
“让皇上食量减少的人。”将信塞给了她,封若颜接过脸色有些难看却并没有拒绝。
“再请公主顺便告诉皇上,明日傍晚,来曲阳亭找他。”
“这是何人?”
“公主带皇上来了便知。”
“我倒也想看看,是哪班的女子能让我弟弟迷了心智。”封若颜笑了笑将信塞进了袖中,“清儿放心,我待会就去交给弟弟。”
挽清见她这反映,便知道她还不知道皇帝的喜好,也难怪,毕竟都说女人是长舌妇,皇帝告诉奕王却没有告诉她。
与太后寒暄几句,挽清便与夏婉容回了府,只等明日看那皇帝来不来了。
容止一整天憋在房中都没出来,晚上挽清去给他送饭的时候才开了一下门,陪他坐了一会,闲扯了几句,便回去睡了。
“师父,吃饭了。”
“进来。”挽清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穿戴整齐的坐在桌边,手中拿着一把火红的羽毛扇,天气是越来越热了,他的衣服也越穿越薄,本就万种风情的脸滴下几滴汗珠煞是诱人。
将餐盘放在了桌,他简单扒拉了两口,见挽清一直盯着自己挑眉斜了她一眼,“你看的我都吃不下了?”
“我很难看吗师父?”
“嗯?”容止撇过头不说话,妖魅的脸上挂着几丝浅笑。“吃完饭陪为师出去走走吧。”
“啊?”想起昨日与沪青烟的约定,挽清有些犹豫,容止一见她神情,脸色立马变了。“怎么?不想?”
“自然不是,只是我今日约了一位故人。”挽清偷偷打量他的神色,他狭长的双眼一沉,看着挽清的眼神满是不悦。“这,我,师父,不然我们一起去吧。”
“你的故人,我如何去见。”容止耍起了脾气,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冷了许多。
“师父哪的话,我的事便也是师父的事,哪有你我之分,一同与我去吧。”嬉皮笑脸的凑到容止跟前,他却用羽毛扇挡在了二人跟前,斜她一眼站了起来。
“算你识相。”低低的声音还是传入了挽清的耳中,挽清有些无奈,却还是不得不跟了上去。
容止见挽清进青楼有些奇怪,却还是跟着她走了进去,穿过大堂,许多花魁站在二楼或坐在楼下,见到容止进来皆是眼睛发亮,更有甚者冲过来想拉他,容止却总能在那些女人拉到自己之前闪开,有些色迷迷的男人也目光猥亵的盯着挽清,挽清倒是没注意,只是容止却有些不悦,看见一个,便不知使了什么暗器让那些男人偏过了头痛呼一声。
直到到了后院,那容止才放松了戒备,与挽清进了沪青烟的房间,进去的时候沪青烟已经起来了,而且能看出是精心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