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我说。
彥祥少爷没有回答我,鬼鬼崇崇地朝四周看了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义凤,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我不知道还有其他人哟,我只看见了你和我,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厨房里还有大把的事,等着我呢!”我没好气地回答他。
“萧弦呢?你知道她在哪吗?”
“好像进厨房了!”
其实萧弦并没有在厨房,她只是在离我们不无的地方除草,因为隔着几排长得很高的花,而她又蹲在了地上干活,整个人都淹没在了花丛中,所以我也没有看见她,彥祥少爷就更没有看见她了。
“你确定?”彥祥少爷一脸怀疑地看着我。
“你不相信,就自己找去呗!”
“唉!”彥祥少爷长叹一声,脸色骤变,眼神顿时变得忧郁起来。自顾自地往旁边的藤椅上一坐,就哭了起来。眼泪滑过他干净的脸,然后,像萧弦的一样,同样落在了地上。
我手足无措地盯着他,看人哭我看得多了,可无缘无故就哭的,我真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
好在,没等我开口,他自己就先把事情说了出来。
“义凤,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彥祥少爷抬起头,两眼水汪汪的。
“我都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事,怎么能知道你做的对不对呢?”我如实回答说。我确实不知道,他有做过什么事值得他如此苦恼。
“你坐呀,你坐下了,我才能跟你讲!”说着,他指了指他旁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并没有立刻坐了下去。这种情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他最喜欢用他的眼泪来捉弄我了。每次,他都眼泪汪汪的求我去哪里哪里,或去干一些奇怪的东西,结果,每次我都被他玩得狼狈不堪。
记得有一回,在花园里,他也是这样跟我讲话的,哭得稀里糊涂的,说是彥熙小姐把他的东西丢到楼下去了,要我去帮他捡。他还很认真地告诉我,那个盒子长成什么样,是什么颜色的。我信以为真,慌忙跑到他所说的那个位置,找到了那个盒子。结果,我一伸手去拿那个盒子,一群蜜蜂从里面冲了出来,我吓得落荒而逃。结果,那群蜜蜂追着我来蛰,把我蛰得浑身是伤,眼睛也肿了,整个头都大了一圈。现在想起来,我都还在害怕。
所以,他叫我到他旁边坐下的时候,我第一时间就是认为他又要捉弄我。我迟疑了一下,就拒绝道,“不了,我还有很多事呢,你有什么事就快点说吧。你要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了”说完我就转过身,装出要走的姿势。
彥祥少爷马上蹦到我前面,挡住我的去路,乞求道,“你别走,你别走,我真的有事需要你的帮助,你要不帮我,就没有人可以帮我了!”
看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不像要捉弄人。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看看他有什么事。我停了下来,没等他开口,我就在藤椅上坐了下来。
“说吧!”我说。
这次,他没有坐下了,在我面前站着。只见他深深吸了口气,才说道,“子青说,她想做我的女朋友,问我愿不愿意跟她在一起!我已经给了她答复!”
“你都已经给了她答复,那你还问我干嘛,真是多此一举!”
“我只是想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但并不是说要得到你的许可。我不需要得到你的同意,我就可以做任何事的!”
“是呀,是呀,我算什么东西,要你来征询我的意见。可你为什么要来问我呀?”我嘲笑道,心里十分的不爽。
“我都说了,我只是想知道我这样做对不对而已!我希望有人支持我!”彥祥少爷激动地说。
“那你答应了还是没有答应呀?”
“答应了!”
“那你都已经答应了,也就是已成定局了,你还来问我,有什么意义呢?”
“我就是想知道这样做对不对!”
“那你爱她吗?”我问,很认真地问。
“爱!”彥祥少爷回答地很大声。可语气却很不坚定。
“怎么个爱法?”我问道。
“喜欢她的眼睛,喜欢她的头发,喜欢她的嘴,喜欢她的一切一切。重点是,她很有钱,能给我很多东西!”
“还有呢?”
“她父母很疼她,她说她以后可以继承很大一笔她父母的遗产。而且她的父母也很喜欢我!”
“还有呢?”
“她对我千依百顺,会逗我开心,不跟我耍脾气,别的同学都不敢靠近我,就她愿意跟我在一起!”
“还有呢?”我再次问道,我知道他不会回答到重点的,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子青小姐。
“还有,还有,还有……”彥祥少爷甩了甩头,突然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说,“哪有那么多理由呀?我就是喜欢,我跟她在一起不会担惊受怕,姐姐也很喜欢!这还不够吗?”
“你真的还年轻,还没有懂得什么是爱。你所说的只不过是一些表面的东西。这些东西顶多只能满足你当前的欲念,并不可能带给你心灵的安慰!你刚刚所说的,据我看来,还不足以成为你跟她谈恋爱的理由!”我语重心长地跟他讲,希望他能慎重考虑。不是我不喜欢他跟子青小姐在一起,只是不想以后有更多的事情发生。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开心就好了,再说了!”他抬眼轻蔑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又没有谈过恋爱,你懂什么呢?”
我好心为他着想,他竟然说出那么损人的话,让我十分地气愤。“你没听说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句话吗?我虽然没有谈过恋爱,难道我就没有看见别人谈恋爱吗?就你这小样儿,我就算什么也不懂,也比你懂得多。”我生气地朝他嚷道。
听了我的话,他的情绪一下子又变得很低落。
“是啦,是啦,你厉害,你什么都懂,你们都懂,就我不懂,我是笨蛋!”他笑说,不过笑得很勉强,一脸的颓废,好像是被我的话伤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