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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投靠

“对不起,”自来也断然否认说,声调开始有些升高了。“至于你要挖眼睛,我可以告诉你,我决不允许。你如果需要道歉,或者经济赔偿,我都可以满足,但是不要想要以人身安全和健康来交换!”“如果我不同意呢?”中岛凉子看着自来也,目光中带有一丝挑衅,似乎并不在意自来也提出的条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着什么,令人感到奇怪。

“这句话我不愿意说……”自来也沉默了片刻,才回答说:“如果你真的这样不讲道理,我就只能把人抢出去了!”“抢人?只怕连你自己都出不去!”中岛凉子说罢,拍了两下巴掌,从旁边的屋子里应声冲出十余个女孩,围住了自来也等人。这些女孩都穿着同样的衣服,手持武士刀,很明显,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明显是中岛凉子的精英手下,就连自来也也不由得点头,对她们的实力表示认可。

月杀丸等伊贺忍立即站了起来,护在自来也的身旁,用武器防住对方。屋子里的空气十分紧张,但是并没有发生交手。自来也仍稳稳的坐在原地,轻松的微笑着看向中岛凉子,不紧不慢的回答说:“如果你想让我留下来陪你,我是很乐意的,不需要这样大动干戈!”

中岛凉子立即听出了自来也语带双关,连不由得一红,厉声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我是说,你们都会死在这里的!”“第一、你们没有本事把我如何!”自来也端起茶碗又喝了一口茶。尽管自来也并不喜欢这种茶汤,但是这种谈判让他实在口干舌燥。中岛凉子说:“有没有本事,要试试看才知道!”

“第二、就算你们比我强大,我也要把他们带走。他们是我的兄弟,出了事我不能不管。”“自来也先生这么重视自己的手下?”“当然!”自来也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伊贺忍,告诉中岛凉子:“如果不是有这么一点优点,怎么会有许多人死心塌地的追随我?”

“可你要知道你面对的是谁,是这个国家最强有力的组织。”自来也冷笑一声,说:“不要说山口组,满天神佛我都不在乎!”中岛凉子微蹙娥眉,问自来也:“你有那么厉害?”“我当然没有那么厉害!但是在面对无论怎样强大的对手的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的尊严!”自来也端起面前的茶碗,喝光了里面的茶,然后继续说:“更何况,我不认为你们有能力把我怎么样!”

“或许我们没有这个能力……”中岛凉子看了看四下里自己的同伴,不紧不慢地说:“但是在这间屋子的下面,埋有大量的炸药!只要我一句话,这里的一切都会在瞬间玉石俱焚!”“你要和我们同归于尽?”“怀疑我的决心吗?”中岛凉子把话说到这里,自来也立即明白了她是在试探自己。

一则、自己这一边的人与雪樱会并无太大的过节,犯不上让对方以死相拼;二则、中岛凉子并不了解自己的实力,在还没有正面交手的情况下,先声明要与对方同归于尽,不仅事实上无法造成任何威慑,反倒是在灭她中岛凉子自己的志气。如此浅显的道理,中岛凉子不可能不知道。至于中岛凉子试探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自来也还不知道,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自来也告诉中岛凉子:“如果你真的这么想不开,我也就只能奉陪了!”“你后悔还来得及!”“后悔?你是让我不管自己的兄弟,大摇大摆的一个人走?对不起,我做不到!如果我这样做了,今后也就没办法混了!”中岛凉子没有立即再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凝视着自来也。

这一刻,屋里的空气十分紧张,伊贺忍都担心接下来难免兵戎相见,唯独自来也却渐渐的宽心了,因为他发现中岛凉子的面部表情正逐渐由阴转晴。自来也的心理甚至涌现出这样的猜测:“难道他们想投靠我?”但是又想了想,旋即否定了:“可是为什么?她们有什么理由这样做?”然而,自来也的猜测竟然是正确的。片刻之后,中岛凉子深深的对自来也鞠了一躬,然后说:“大人如果不嫌弃,请收下我们吧!”

中岛凉子这句话刚出口,屋里所有雪樱会的成员都立即把武器放下,然后跟着中岛凉子向自来也深深地鞠躬。形式转眼发生了一百八十度转变,搞得拿着武器的伊贺忍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一个个面面相觑。自来也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中岛凉子,奇怪的问:“你的意思是……”“我们想脱离山口组,投到您的手下!”尽管对中岛凉子的这句话感到些许高兴,但是自来也对她们的动机感到十分疑惑:“为什么?你们总得有理由吧?”

“长时间以来,雪樱会为山口组充当杀手,做下了许多罪恶的事情,让我们寝食难安!我们想告别这样的生活!”自来也看着中岛凉子,缓缓的说:“恐怕不止如此吧?”沉默了片刻,中岛凉子回答说:“有的时候,我们甚至需要牺牲色相以完成山口组交派的任务!然而尽管如此,雪樱会却始终无法得到尊重!尤其是新组长山田新太郎,根本就不把我们当人看!不是派我们出去杀人,就是拿来泄欲!”

自来也点了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大人或许不知道,每一代雪樱会的下场都很惨,我们不想像自己的前辈那样,我们要主动改变自己的这种生活!”“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还有个问题……”“大人请讲!”“你们为什么要投靠我呢?”“大人,从一开始,我们就了解您,并获得了关于您的大量第一手资料”“哦?”自来也皱起眉头,想到月杀丸曾经和自己说过的一句话,问中岛凉子:“不会是和柳生流有关系吧?”

“正是柳生流的原因。因为长期以来,他们与山口组一直都有着高度密切的合作,而我们雪樱会在山口组内部同时还负责着收集情报。柳生流对伊贺和甲贺正式开战之后,得知了伊贺方面从中国请到您来增援,因此曾委托我们调查过您。”“原来是这样……”

“我们知道你曾打败过很多高手,更是眼看着您逐步统治了伊贺、收服甲贺、消灭柳生流的。再通过您对待伊贺和甲贺的态度,我们由此相信,您是一个有足够力量可以庇佑我们的人!”中岛凉子的这些话让自来也明白了,外人谈之色变的雪樱会,其实在山口组内部的命运是是十分凄惨的,他们有些像甲贺过去的女忍团。

自来也问:“既然柳生流曾经有求于你们,我消灭了柳生流,你们不憎恨我吗?”“柳生流比山口组还要极端,尽管他们与山口组关系很好,但是与我们雪樱会并没有直接关系。”“你们投靠了我,不怕山口组来找麻烦吗?”“不怕!因为我们相信大人可以庇佑我们!”顿了顿,中岛凉子继续说:“大人不会害怕山口组,而不敢收留我们吧?”

“激将法吗?”自来也说着,大笑起来:“不过我喜欢,那么你们从今往后就追随我吧!”听到林绝峰这句话,月杀丸看向自来也,表情忧虑的问:“大人,您真的确定……”自来也没有立即回答月杀丸,而是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中岛凉子。从一开始到现在,中岛凉子和她那些手下始终保持着鞠躬的姿势,甚至都没有略微改变一下幅度。

“你们都坐下来说话吧!”自来也告诉中岛凉子。“是!”中岛凉子答应一声,和自己的人围坐在自来也身旁。伊贺忍们并不放心,仍警惕的观察着雪樱会的一举一动。“我的手下在哪里?”自来也问。“他一切都很好,我们把他安排在客房!”“既然我已经同意收留你们,希望你们可以释放他们,因为大家今后都是一家人了!虽然曾经有点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大人,事实上,我们本来就是想通过他们与大人您见面的!我这就把他们带来!”中岛凉子说罢,挥了挥手,把手下全带了出去。”自来也问月杀丸:“她们的确都走了吗?”月杀丸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回答说:“是的,附近应该没有人了!”“这么说,也就是没有人偷窥或者偷听了!”“应该是这样!”

“我刚才让中岛凉子把我们的人带来,她主动把自己的人都领了出去,这就说明她没有存心要监视我们。”顿了顿,自来也继续说:“月杀丸,如果我没说错,你很怀疑雪樱会投靠我的真实目的。”“是的!”月杀丸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可能性我也想过,但是,第一、我和山口组和雪樱会都没有过结;第二、他们成为我的手下,并无法从我这里无法得到什么。由于这两个原因,我觉得山口组没必要让雪樱会玩这么一个无间道。而且她们的理由,也十分充分。”“任何背叛山口组的行为,都会得到严惩,难道雪樱会豁得出去?”“任何一种可能性都是有的,但无论如何,在确定对方的诚意之前,都不能贸然打击她们的热情。在我刚统领甲贺的时候,也有人质疑甲贺的诚意,但是这段时间下来,你认为甲贺是否靠得住?”月杀丸显然不愿意说甲贺的好话,但与此同时,他又是一个很诚实的人,无法去颠倒是非黑白,因此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思考了片刻,自来也继续说:“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当初曾经考验过甲贺,对雪樱会也应该如此。还有……你私下多打听些关于山口组的消息,看看他们最近是否有什么动作将会针对我们,这也可以从侧面检验雪樱会的诚意。”“就是说,如果有风声说山口组对我们有敌意,那么雪樱会就必须高度怀疑了?!”

“对!”“是!大人高明!”月杀丸后来的确了解到许多山口组近期的举动,还有一些则是雪樱会自己说出来的。自来也和月杀丸正说着话,外面传来轻轻的叩门声。“还挺有礼貌的!”自来也心想。他对外面说:“请进!”门启处,中岛凉子领着几名忍者进来了。自来也打量了一下他们,明显没吃半点苦。

微微舒了口气,自来也告诉中岛凉子:“追随我是有代价的……”“什么?”中岛凉子抬头看着自来也,语气显得有些惊讶。很显然的是,她完全没有想到自来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代价就是……”自来也故意顿了顿,才继续说:“今后你和你的人都要过正常生活。”这个答案是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众人没想听到这么一个答案,简直大跌眼镜,当时就痴痴呆呆的愣在那里。

而自来也看到中岛凉子和她的手下感到释然,他十分高兴。此时,伊贺忍也纷纷放松了,不再像刚刚那样如临大敌。月杀丸问自来也:“大人,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很喜欢这里!风景如画,空气清新!”自来也看了看四周,继续说:“我想在这里安个家!”“大人不喜欢锷隐村吗?”“非常喜欢!不过,那里交通太不方便,很多时候容易误事……”自来也本来还想说下去,但是想了想,把后半截话又咽了下去。

其实自来也决定在这里落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因素:他现在作为伊贺和甲贺两方的领主,如果长时间住在锷隐村,难免会招致甲贺方面的不快。当然,自来也也可以在万谷和锷隐村之间搬来搬去,但是自来也却不愿意折腾。更何况,锷隐村和万谷都是乡下,生活条件和物质享受方面都很有限。而雪樱宅这里虽然是郊区,但毕竟离东京很近,各方面的条件自然要好过前二者。

自来也不能直接讲出这个原因,以免引起猜忌。所以只是看了看月杀丸,让对方自己去理解。月杀丸显得很失望,但是他毕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想到了这背后的种种因素。中岛凉子听到自来也的话,感到很高兴,忙不迭的说:“大人要住在雪樱斋吗?那简直太好了,我这就给大人安排最好的房间……”

自来也打断了中岛凉子:“暂时我是要住在雪樱斋的,不过不是长期。我说的要在这里安个家,可不是指的雪樱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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