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轲伸手过去,连带皇后一起捉到怀里,在她的耳垂边低语,“给不给朕看?”
小卓子见状,便灵利的带着香草和众太监宫女自动消失了,此时,椒房殿里,只留下皇上和皇后嬉戏着。
“皇上,你先放开我——”
“朕要是不放呢?”
“不放就不放,我倒时看你呆会儿如何去荣华宫,反正我又不着急?”
安昕说完,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抬眼望去,迈轲果然迫切的望着她,安昕后悔自己这玩笑可能开大了,自已刚刚那句话,分别是醋味十足啊?!于是,低下头玩|弄着手里的桌布,以摆脱现有的尴尬。
迈轲轻问道:“昕儿不乐意了?如果昕儿不愿意的话,朕今天便不去荣华宫了……”、
“皇上误会了!皇上去不去荣华宫,我才不在乎呢……”,安昕还未说完,便觉得脸上冷飕飕的。
“哦?”迈轲脸色十分的阴沉,此时,他多么希望这个女人,能表露出希望留下他的神情,哪怕有一点点的依恋也罢,可眼前这个女人,分明心里没多少他的位置,想到这里,揽着她的手便松开了。安昕逃脱出来,迈轲也没动。
今天,迈轲本是去荣华宫的,但想起小卓子说过椒房殿最近很寂静,连个奴才也见不上一眼,便想看看这个好长时间没什么动静的女人在做什么,刚到椒房殿的时候,见门口没一个奴才,他还想着,这个女人不会因为他宠了别的女人而想不开吧?会不会把自个闷在屋了闷出什么病来。
没想到,令他跌破眼睛的是,她倒过得更洒脱呢,她正带领着椒房殿的奴才们在玩彩头儿,显然,她从头至尾都没想到过他。
想到这里,迈轲便气不打一处来,“小卓子,摆驾荣华宫!”
皇上又阴沉着脸走了,香草出来后,暗暗的又为皇后担心,皇后呀,皇后,你得罪谁不行,偏偏要得罪皇上呢?这好不容易皇上才来,你怎么能把他气走呢?
迈轲走后,安昕也有点扫兴,说不清楚为了什么,便梳洗过后,自己便安置了。
荣华宫里,荣月儿却在大发雷霆,几拨上来进膳的奴才都被轻则被掷了盘子,重则挨了板子,其实也不为什么,就是因为,荣月儿知道了,皇上本来是要来荣华宫的,半路里却去了椒房殿。
记不清是第几拔奴才被骂了出来,御膳房的太监向后退时,不小心撞上了正好走到门口的皇上,“哗啦!”,饭菜撒了一地。
“皇上!皇上饶命!”当事的太监立刻磕头如拌蒜。
“罢了,怎么回事?”其实看那一地的碎片,迈轲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那刚刚在椒房殿失去的东西,好像在这里找到了,荣月儿倒很把他当回事儿。
好吧,既然皇后不把她当回事,那他便要让皇后看看,被他宠幸的女人是多么的幸福。
想到这里,迈轲转怒为喜,“月儿,是在怪朕来晚了吗?”
“皇上,月儿岂敢怪罪皇上,月儿迎驾来迟,请皇上责罚。”
“责罚?”迈轲故意压低了声音,“那朕晚上责罚爱妃的时候,爱妃可莫后悔哟!”
荣月儿自然明白迈轲此时说的“责罚”是什么意思,不由得便红了脸庞,娇怯怯的说,“皇上就会取笑臣妾!”
“还是朕的月儿爱朕!”迈轲无缘故的说了句,“每日思君不见君,便觉花容憔悴,不像朕的其他妃子,照样过得很滋润,你说,是不,月儿?”
荣月儿此时并不知道,迈轲宠幸其他妃子是什么样子的,还以为跟自己的方式一样,她便能明白其他妃子惧怕侍寝的缘由。
其实,人的承受能力很强的,第一次,荣月儿觉得生不如死,到了第二次、第三次,荣月儿还渐渐的习惯了,其实,在这之后,迈轲也不是每晚都上那些“狼牙棒”之类的,所以,荣月儿当然越来越迷恋上侍寝。
荣月儿,长时间被压抑的欲|望完全释放出来,倒也大得惊人。因此,玄清宫这段时间,夜夜都进行着皇上和荣妃的“宠幸”合唱曲。
后宫里,弱肉强食是个永恒的定律,没有人能在宫里,在这个充满血|腥、杀|戮、争|斗的地方静静的生活,安昕当然也跳不开这个规律。
若不是荣华宫的小太监的到来,椒房殿今天也就在平静中度过了。
“皇后娘娘,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就算荣华宫的人这段时间再怎么跋扈,皇后的威仪还是不敢小觑的。
“免礼、平身!”
安昕就静静的看着荣华宫的小太监,盯得这小太监背后发毛,不由得说话都打了结子,“皇后娘娘,明日……是荣妃娘娘的……生辰,皇上请娘娘这会儿去……荣华宫为……荣妃娘娘祝寿,并请娘娘现在便随奴才过去。”
“哦?是皇上的意思,还是荣妃的意思?”
“回娘娘的话,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还让奴才们请了各宫的主人,估计这会儿,各宫的主子可能都到了。”
“好!你先走,本宫随后便到,回去给你们主子带句话,说本宫恭喜她。香草,去把那太后上次赏的如意拿来,让小公公带回去,做为本宫贺喜荣妃的礼物。另外,将本宫压箱底的那个玉蝉儿送给这位公公,辛苦他还跑了这么一趟。”
荣华宫的小公公得了好处,千恩万谢的走了,香草便用眼神询问着安昕,那意思是,“你真去吗?”
“给本宫更衣,既是荣妃的寿辰,咱们也不能去得晚了。”安昕不是个生事的主儿,但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儿,何况,她还有阎王那大神保驾护航。
夏日的夜里,永远是那么的美好,由于天气的原因,人们一般都休息得很晚。
今晚的荣华宫里,到处张灯结彩,热闹纷繁的同时,也使觉得人有点浮躁。
皇后踏进荣华宫,便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今天的皇后,简单的盘了个燕尾发髻,左边插了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绯红的珠链随意的戴上皓腕上,白的如雪,红的如火,慑人目的鲜艳,烟紫色的罗裙着身,墨色的丝带腰间一系,顿显那袅娜的身段,行动起来,更是万种风|情。
两边的众妃纷纷向皇后施礼,安昕清楚的看到,此时,荣华宫的正中间,迈轲面带笑容的坐在中间,他的一边,却也只放了一把凳子,荣妃娘娘就坐在那把唯一的凳子上,攀附着依在皇上的身上,向所有的后宫彰显着自己的荣宠。
荣妃荣月儿,在众妃均向皇后行礼的时候,也没有起身,只是象征性的向她施了一礼,也没等皇后说话便自行的平了身,而且,丝毫没有移开座位的意思,按规距来说,皇上的旁边,那自然是皇后的位子,显然,荣妃在挑屑皇后的尊严。
安昕笑了笑,“大家都平身吧!今天是荣妹妹的生辰,大家都是自家姐妹,礼数这些个繁枝缛节就都免了吧。”皇后的一句话,显然说得很聪明,不但显得自己大气,而且也将自己从尴尬的环境中解脱出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安昕站在门口向迈轲福了福身子。
“噢,皇上来了,随便坐吧!”迈轲头也没抬,仍一副跟荣月儿万分黏糊的样子。
皇后微微一笑,无所谓般的便落座在最靠近门口的地方,整个荣华宫除了迈轲都惊呆了,皇后娘娘这尊贵的身份,怎能做这末的位置?
但似乎不坐这个位置,也没别的位置可坐,从上到下,都满满的坐了人,皇后的座位本身在皇后的身边,只是她无能的被别人挤兑了。
皇上仿佛没看见皇后的这些举动,继续拿起桌上的一颗红果,递到荣月儿的口中,荣月儿娇|笑着扭捏作态,看得坐在为首的两侧的萧妃和苏妃十分的难受,脸上阴晴不定,还得面儿上笑着。
皇上的态度也使那些本想看热闹的妃子失意的叹了口气,本来,还想看看皇后如何跟荣妃角力,她们好渔翁得利,哪曾想,皇后根本就不接招儿。
皇后倒是无所谓,坐下后,既不觉得难堪,也没觉得不妥,倒是一起跟来的香草,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红脖子涨脸的站在皇后的后面,恨不能挖个地缝儿钻了进去。
安昕当然无所谓,她太无所谓了,她根本就不在乎这皇后的身份,如果可以的话,她愿意跟心爱的男人去浪迹天涯。
所以,她泰然处之的准备欣赏着这今天不知为谁上演的“鸿门宴”。
“各位爱妃,今天是月儿生辰,朕今天很高兴看到后宫各妃和睦相处,点心菜品都准备好了,大家都随意吧。”随着皇上的开场白,小卓子便拍了拍手,早在宫外准备多时的演出便开始了。
舞蹈、清一色的舞蹈,安昕除了惊叹过去女孩子的腰肢怎么柔韧性那么好外,别的,没看出什么新意来。
几乎都千篇一律,倒是舞者中间,有一个出落得十分水灵的女孩儿,安昕自己也花|痴般的看着那女孩抖袖、跳跃,不像其他各宫的主子,心思完全不在这舞蹈上。
坐在首位的迈轲,自然也注意到了那个灵秀的女孩儿,眼光便一直追随着那女孩的身影儿,一边的荣月儿看在眼里,醋坛子顷刻便打翻了,大喝了声:“小卓子!”
“奴才在!”正兴致勃勃欣赏着演出的小卓子被荣妃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一激灵,反应过来,便敢紧跪倒在地。
“你这是从哪里请来的戏子?怎么水平这么低下,没看见大家都看得提不起兴致吗?本宫的生辰,难道你没放在心上?”
此言一出,荣华宫顿时面面相觑,在玄武朝,“本宫”这样的自称,只有皇后或是皇贵妃才有的称呼,貌似荣妃这样的身份是没资格用的,难道,荣妃真的要将皇后替而代之?又或是皇上要提荣妃为皇贵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