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来之后，百里烟就没有见到白念松，她并不担心，那个人不蠢，应该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根据那个五长老的态度，她倒是看出那么一丁点端倪，似乎他们很想把白凡的死归咎到白夜身上。
不过想想也是，最后接触到白凡的人正是白夜，是人都会怀疑他。而且白凡的死实在太过憋屈，也有点过于巧合。
白夜要是受宠也就罢了，偏偏他是四位皇子当中最不得白冥喜爱的儿子，身世还让人诟病。尽管看起来没有什么出头的可能，但是这么好的除掉他的机会，他的其他三位兄长自然不能放过。
至于已经死掉的白凡？或许长老团中有人曾经是支持他的，可是他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什么投资必要的，成功的打击白夜，转而支持一位有前途的皇子，这才是他们该考虑的问题。
百里烟倒是并不为白夜担心，一来他们不熟，他的生死并不在自己的考虑范围内；二来，她并不觉得白夜会这么好对付。
被问话之后，她再没见到任何人，被隔离了大概两天，才终于被放了出去。感受着外面的阳光，有种恍如隔世的恍惚感。
刚走出去，她就看见南衫在外面等着自己。跟第一次见面时候相比，南衫变化很大，沉默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
背后最大的靠山就这样倒了，她在医堡中的地位自然不如以往。医堡那个地方从来都是现实的，没有了靠山的她恐怕会活得很艰难。
恐怕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想要巴结自己么？百里烟扫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挑。
她很喜欢识时务的人，可惜她很讨厌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几天医堡里发生了什么事么？”
“没什么大事，只是师父她老人家很担心你。”
“我一会儿就去见她。”
“你……”南衫犹豫了一下，似乎想要叫住百里烟。
百里烟脚步一顿，回头看她，表情有些疑惑：“师姐，还有什么事儿么？”
南衫摇摇头干涩地开口：“没有了。”
就算问了又能怎么样呢，她回来了，而太子爷他再也回不来了，怎么会，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等百里烟走远了，南衫才呜咽着蹲在地上。
虽然只有三天不见，但是这三天经历实在过于丰富，百里烟不禁感慨万千。鬼婆看到她完好无损的走进来，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回来了，感觉如何？”
百里烟笑笑：“世事难料。”
“哼，有话就说，别在我老太婆面前装深沉。”鬼婆哼了声，手里的动作可一点都没慢下来。
百里烟走到她跟前，靠在桌旁看她制药，然后开口：“白凡死的有点莫名奇妙。”
“你觉得跟我有关？”鬼婆掀掀眼皮。
百里烟耸肩：“是四殿下这么觉得。”
“他说什么了？”
看鬼婆的态度似乎并不十分在乎这个，百里烟也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他只说我身上应该有补充魂力的丹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