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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序言(2)

渭河防线的突破,使国民党集团大伤脑筋。蒋介石为了防止陕甘支队与陕北红军会师,调集重兵在西(安)兰(州)公路和平(凉)固(原)公路设置了第三道封锁线。陕甘支队连续突击,又一次攻破了敌人设置的封锁线,于10月19日进入陕北根据地,实现了与陕北红军的胜利会师。东出陇南,夺取成徽两康战役的胜利——红二方面军

1935年11月,红二军团、红六军团退出湘鄂川黔革命根据地,开始长征。1936年7月1日到达西康甘孜,与红四方面军会师。会师后,根据中央的指示,红二军团、红六军团改称为红二方面军,贺龙任总指挥,任弼时任政治委员。同时,将红三十二军(原属红一方面军第九军团建制)划归红二方面军建制。

1936年9月1日,红二方面军第六军走出草地,直抵甘肃礼县城下,红二方面军二军及三十二军到达哈达铺集结。此时,国民党在甘肃的嫡系部队毛炳文的第三十七军位于定西、陇西、武山一线;王均的第三军位于天水、秦安、甘谷、武都;鲁大昌的新编十四师布防于岷州、洮州、西固(舟曲)地区。这些国民党部队多据城守镇,点多线长,兵力分散。据此,红二方面军总指挥部于7日在哈达铺研究制定了《成(县)徽(县)两(当)康(县)战役计划》。8日,总指挥部下达了《第二方面军基本命令》。红二方面军兵分三路,即左纵队、中纵队、右纵队,分兵出击。

左纵队,由红六军组成,主攻天水,出击两当和陕西凤县。9月1目,红六军挺进礼县城下,拟攻克礼县,开辟南下之路,但因城内驻有敌第三军一个营,其防范甚严,后又有王均部的一个团在飞机掩护下由西和增援礼县,红六军久攻未克。3曰下午,红六军决定弃城东进。14日,红六军各部在红河镇集结,开始向天水挺进。16日,红六军过天水齐寿、娘娘坝,向李子园开进。17日,红六军进入徽县,红六军十八师攻下徽县县城,其余各部于18日攻下两当县城。19日,红二方面军总部进入徽县,在徽县展开了轰轰烈烈的扩红建政活动。

中纵队,由红二方面军总部和红二军第四师、三十二军组成。9月初,中路纵队进入礼县西南。12日,抵达上坪。17日,红四师包围成县城,并沿东南门发起攻势。18日晨,守敌一个团被消灭,红军破城而入,收缴了大批枪支弹药和军用物资。19日,红二方面军总部和红四师离开成县进入徽县,三十二军驻守成县,牵制武都之敌军,这样中纵队控制了成县、徽县。

右路纵队,由红二方面军六师组成。主要以夺取康县、陕西略阳为主要目标,同时策应中路纵队,掩护主力。9月12日,红六师从宕昌出发进入礼县,沿西南取道西和。16日,抵达武都佛儿崖,越过望子关,直插康县。19日,康县城(今云台)守敌大部分逃跑,城内空虚,红六师乘虚攻下县城,十七团坚守康县,十六、十八两团继续南下,威逼略阳之敌。

红二方面军完成了“成徽两康”战役后,为了执行中共中央关于建立临时革命根据地的指示,一方面以部分兵力继续围攻凤县、略阳,另一方面抽出大批人力开展群众工作,筹措物资,扩大红军。任弼时要求各部队深入到村庄,宣传红军的宗旨。各级政治部门印发传单、布告,在群众中深入广泛地开展宣传工作。红二方面军在广泛发动群众的基础上,还积极帮助建立革命政权,领导群众开展革命斗争。9月19日,红二方面军总部在成县召开了数千人参加的群众大会,成立了成县苏维埃政府,并组织了陇南抗日游击队。20日,红六军领导机关在两当县城召开了群众大会,成立了两当苏维埃政府,并组织了两当县农会和“两当县义勇军”。21日,红二方面军总部在徽县召开群众大会,成立了徽县苏维埃政府,并组织了东河、东关、东关口和东柳沟四个抗日委员会。在康县,红二方面军第六师也召开了群众大会,成立了康县苏维埃政府。

地方政权建立起来后,红二方面军掀起了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组织群众打土豪、斗地主,为红军筹粮筹款。仅仅半个月时间,就有二千多名贫苦农民参加了红军,并为红军筹集了大批的抗日物资。

为了围攻红军,蒋介石命令位于秦安、天水、西固、武都地区的第三军王均部以主力向武山地区集结;令川军第四十一军孙震部由绵阳、碧口等地向北推进至武都、西固一带,协同青海马步芳进攻红四方面军;令第二十五、第四十九、第五十一、第一。四等师以及第三军、东北军、西北军和川军各一部,向陕甘南部边境之成县、凤县、略阳、康县地区推进,围堵红二方面军;令宁夏马鸿逵部和甘肃固原及其以北的何柱国、马鸿宾部南北对进,夹击清水河以西的红一方面军主力。

中央军委根据这种情况于9月14日下达了集中三个方面军主力,以打击蒋介石嫡系胡宗南部队为主要目的的静(宁)会(宁)战役计划。就在三大主力实行静(宁)会(宁)战役计划之时,红军总政委张国焘坚持西进,反对北上,不执行中央北上的战略行动部署,贻误了战机,使胡宗南、王均、毛炳文等部得以迅速集结兵力并南下渭河。正当红二方面军收拢部队之际,胡宗南所属新一军团、王均的三军、毛炳文的三十七军均渡过渭河,扑向红二方面军。贺龙发现敌情后,急忙向中央军委请示。当收到中央军委复电后才知道张国焘没有按中央指令策应红二方面军,而是将人马西撤。于是,急令部队抢渡渭河北进。可为时已晚。成县已被王均部占领,国民党川军孙震也从武都向康县逼近。贺龙主力迅速向渭河行进,此时正遇渭河上游下暴雨,当部队涉水到河中心时,河水陡涨,许多战士被洪水卷走。当部队行进到海源县时,又遇胡宗南飞机的狂轰滥炸。当时有一发炮弹正落在贺龙身边,炮弹爆炸后的气浪将贺龙掀翻在马下,庆幸的是贺龙未被炸伤,可他的战马和数名警卫员当场即被炸死。

红六军与王均部遭遇后,且战且走。10月5日,红六军进入天水李子园。十六师师长张辉率部袭击娘娘坝,击溃敌一个营,经舒家坝大门镇一线,到达天水镇。不幸的是师长张辉在娘娘坝战斗中不幸中弹牺牲。10月7日,红六军向天水进发,行至礼县罗家堡时,突遇两路敌兵夹击,十六师政委晏福生身负重伤。

10月8日,红二方面军在贺龙、任弼时的率领下,翻越礼县分水岭进入武山,沿谢家庄、双碌、包家庄、李子沟、马皇寺、中坝,到达温泉柏家山一带宿营。9日,兵分两路北上。右路沿聂河出沟至甘谷盘安镇,渡过渭河,北进礼辛,12日到达通渭。左路翻越东梁山,经湾儿、观儿、史家庄、金刚寺、郭家庄、文家寺,抵达武山县洛门附近,在西旱坪、上堡子一带击溃了国民党保安队的堵截,占领了洛门镇。当日深夜,红军用绳做缆,抢渡渭河。红二方面军左路纵队所属各部渡过渭河后,经龙泉李家山、咀头、杜家沟,进入甘谷礼辛,同右路纵队会师。11日,右路纵队从礼辛去通渭。左路纵队离开礼辛向西,经榆盘,过梁家沟、南家沟、丁家沟,进入通渭县境内。22日,在会宁与红一方面军胜利会师。发动群众,建立红色政权——红四方面军

1935年6月,中央红军与红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胜利会师后,为北上抗日创造了有利条件。9月,党中央率红一方面军的一军团、三军团北上。1936年7月,红二方面军在四川甘孜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后,在甘孜举行了会议,研究了红军今后的行动方针。由于朱德、刘伯承、任弼时、贺龙等人的据理力争,会议做出了红二方面军、红四方面军北上陕甘与红一方面军会师的决定。

1936年7月上旬,红四方面军作为第一梯队北上,8月10日到达哈达铺后,根据党中央的指示,发动了岷洮西固战役。红四方面军以三十军、五军、九军组成第一纵队,挺进岷县,发动了二郎山战役。与此同时,由四军、三十一军组成第二纵队,由岷县西进,控制临潭一线,保卫侧翼。8月20日,红四方面军占领了临潭。8月23日,三十一军军长王树声、政委詹才芳率部由岷县经漳县新寺进入武山。

红四方面军三十一军九十三师在师长柴洪儒、政委叶焕成、军参谋长李聚奎带领下,经包家柯寨、苗庄、杨坪、王家门、付家门、丁家门、盘古、颉家门、鸳鸯镇,渡渭河北进。三十一军九十一师驻鸳鸯、山丹一带。三十一军总部驻鸳鸯颉家门村。九十一师师部驻山丹镇车可图院内,部队分驻山丹、贺店、车川、魏沟、任门一带。

红四方面军的指战员进入武山后,每到一地就到处张贴抗日救国的标语,向群众宣传党和红军的宗旨及各项政策,热情地帮助群众收割庄稼、砍柴、挑水,使群众很受感动。群众也经常带上各种食品慰问红军。红四方面军在发动群众的基础上,还组织当地人民开展声势浩大的打土豪、地主及土匪的工作,建立红色政权和人民武装。

红四方面军在武山期间,惩办了武山、漳县一带的土匪头子杜伯成、张五十四等,保护了一方老百姓的平安,与老百姓结下了鱼水之情。有一次,在追捕土匪方海娃时,红军指挥员卓大才(四川省巴州人)头负重伤,北顺群众杨方云、王双虎、包子平、杨万万等将卓大才抬到王根娃家养伤十余天,直到伤势好转后才护送到红军团部。还有一次,红军战士去滩歌收粮,遭到了恶霸地主相里贤的反抗,并向红军战士开枪,匪徒王刷拉、张砖砖、李罗等人抢夺红军战士的枪支,被红军战士当场击毙。红四方面军在武山还处决了当地为非作歹的“斧头队”匪徒刘根代、杨双成、杨虎娃、贺岁娃,没收了富豪大户屯积的粮食及财物,以此救济贫苦农民。

红四方面军在武山把政权建设作为新区工作的重要内容,每到一地都大力建设地方苏维埃政权和发展群众武装组织。红四方面军在武山鸳鸯镇的颉家门村成立了武山县苏维埃政府,杨芬芝任县长,马子卿(马祥麟)、马鸿九、颉发俊(颉十存)、石怀玉、刘春荣、李吉娃、乔秋儿(女)为委员。在鸳鸯镇成立了鸳鸯区苏维埃政府及区农会,石怀玉任区政府主席。尚占德、杨景春、陈双有、张克敏、杨炳成、七十娃为委员。在山丹镇成立了山丹区苏维埃政府及区农会,马鸿九任区政府主席,马德功、马绪元、马世成、马正川为委员,马德功任农会主席。同时,在附近的各村都成立了村农会,还建立了地方武装组织。1935年9月2日,红四方面军总部任命柴宗孔为抗日救国军甘肃省第二路军司令。是日,柴宗孔在武山组织成立了中共武山刘坪党支部。

1936年10月5日,红四方面军总部到达武山榆盘一带,同时到达武山的有朱德、张国焘、徐向前、陈昌浩、李特、何长工等。

10月8日,红四方面军第三十一军九十一师在武山驻扎了四十余天后,奉命撤离武山,继续北上。当时,红军过渭河时,遇河水暴涨,群众自发拿出桌子、面柜、门板等为红军架起了两座便桥。在红军过河中,群众争抢着背伤员、背东西。红军指战员挥泪与武山的乡亲们告别。

红四方面军离开武山,经费家山,穿越榆盘,直抵通渭。至此,岷洮西固战役取得胜利。

红军长征途经天水,鼓舞了群众,培养了一批革命志士,特别是在天水这块热土上建立了中国共产党的地下组织。天水人民在党的领导下,积极开展抗日救国活动,大力支援红军,使红二十五军,红一方面军、红二方面军、红四方面军完成了集结准备、北上抗日、胜利会师的任务。在后来的解放战争中,天水人民又积极配合人民解放军,为天水的解放、西北的解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作者:白登懿 中共天水市委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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