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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大事记(5)

19日 彭德怀致电中央军委,在报告了西方野战军关于静、会战役部署的设想之后,提出:“三个方面军须迅速统一指挥问题,商量态度不便作战。四方面军主力控制静会段,与一方面军靠拢非常必要,使之了解新策略才能统一战略方针,才不会因某些临时事变来动摇基本方针。”21日,毛泽东、周恩来将此电照转任弼时和贺龙。

同日 贺龙、任弼时、关向应、刘伯承联名致电中央,建议由朱德、张国焘、周恩来、王稼祥组成军委主席团,集中指挥三个方面军作战。

是日 四方面军总指挥部根据岷州会议精神,向全军发布了进军静宁、会宁的命令。

20日 西方野战军司令部致电一军团,指出:“胡宗南西进甚速,目的在于控制定、会、静段,隔断红军会合。”指示一军团一师加强对界石铺地区的控制。

是日 张国焘带领警卫部队前往漳县。晚上,到达漳县盐井镇四方面军前敌指挥部。朱德尚在岷县,他致电中央军委,告知“张于本日已北进,我明日率部行动”,以迅速取得会合,在静会道上消灭胡宗南部,他希望中央“大力动员拥护这一会合”。

21日 中共中央致电二、四方面军,“四方面军北进部署既定,对整个战略计划甚为有利”。“统一指挥十分重要,我们完全同意任、贺、刘、关四同志意见,以六人组织军委主席团,指挥三个方面军。恩来因准备去南京谈判,此间军委以毛、彭、王三同志赴前线与朱、张、陈三同志一起工作”。并确定主席团地点在宁夏同心城。

张国焘在前线指挥部召开干部会议。他趁当时中下级干部尚不知道西北局岷州会议精神之机,公开诬蔑北上“是断送红军”,企图否定岷州会议决定,煽动指战员西进;同时,他向四方面军各部发电,命令部队停止北上,折向西进;并且下令部队各电台不得接收朱德总司令的电报,凡未经他签署的电报,一律不准拍发,以切断中央和四方面军的联系,封锁中央消息。

朱德率总部北上。途中收到了张国焘要部队停止北上,折向西进的电报后,经多方努力,向前方部队发电,指示各部停止一切行动,原地待命。随后火速赶赴漳县。

22日 凌晨,朱德在前往漳县途中,致电张国焘,明确表示反对他的错误决定。同时发电通知徐向前、周纯全、何畏、何长工等清晨赶到漳县,召开西北局会议,继续讨论行动计划。接着朱德致电党中央:“西北局决议通过之静、会战役计划,正在执行,现又发生少数同志不同意见,拟根本推翻这一原案。”“现在将西北局同志集(中)漳县续行讨论,结果再告。”他庄严声明:“我是坚决遵守这一原案,如果将此原案推翻,我不能负此责任。”

但是,张国焘不顾朱德的反对,致电党中央及二方面军,诡称“目前与胡宗南之一路军,在静、会这一四方受敌之地区决战是不利的”,提出四方面军以两个军,迅速由兰州以西之永靖、循化渡过黄河,翻越祁连山,进入甘肃西北部的主张,并称“四方面军已照西渡(黄河)计划行动”。

是日 朱德总司令在漳县盐井镇红四方面军前敌指挥部,主持召开了中央西北局紧急(扩大)会议(即漳县会议)。参加会议的有朱德、张国焘、徐向前、陈昌浩、傅钟、何畏、曾传六、肖克、何长工、李特、李卓然等。在会上,朱德与张国焘展开争论,详述了四方面军不应西进、而应北进的理由。徐向前说:鄂豫皖来的老同志也不愿向西走了。与会同志一致反对张国焘违反岷州会议决定,擅自决定西进青海的错误行为,拥护中央和朱德总司令关于北上的意见。于是漳县会议维持了岷州会议的决议,决定红四方面军迅速北上。会后,西北局将这一决定报告党中央。

23日 中共中央致电西北局并二方面军,“已照来电向部队大力动员,拥护与庆祝会合胜利,并通知全党全军注重目前之政治任务,对过去争论一概不谈”。

张国焘仍固执己见,坚持西进青海的错误主张。

红四军十师发起攻打临洮的战斗,重创了城内守敌。

敌旅长马彪率部由夏河进犯临潭旧城,即日攻陷卓洛。红五军一部和三十一军一部在临潭旧城集结。

24日 朱德总司令电告党中央,张国焘对北上又产生动摇。毛泽东致电彭德怀、聂荣臻,将此消息告知他们,并指示“加派有力部队南下交一军团指挥”,以增加界石铺兵力,同时向隆德、静宁游击,防止胡宗南占先机之利。

是日 张国焘致电周子昆转中央军委称:由临潭向青海乐都前进的部队已行动,在通渭的九十三师已撤离并回开。洮河东岸留四、五两军活动,待先头军渡黄河成功后再行渡河。

25日 毛泽东致电彭德怀并告聂荣臻:“四方面军决心向西从永靖渡河谋占永登、凉州(今武威),其通渭部队24日撤去。据云渡河后以一部向中卫策应一方面军占宁夏,此事只好听他自己做去。”该电指出,“目前阻止胡敌西进仍属重要”,“界石铺仍应确保在我手中”,指示派部队加强之。

彭德怀致电朱总司令并张国焘:“奉毛主席电令,一方面军主力配合四方面军主力夹击胡宗南西进部队,27日即向将台铺、单家集出动。”意在于动员张国焘继续北上。

彭德怀致电党中央,指出“国焘动摇北上方针,纠其主要原因(是)对时局认识不清,怕胡宗南侧击”,害怕两军会合后他的政治权力丧失。彭德怀建议由中国代表团王明去做让张国焘北上的工作,又建议同二方面军建立直接的通讯联系。建议一军团尽量同四方面军靠拢,以此影响、说服其师团干部和群众北上。

聂荣臻致电毛泽东、彭德怀和左权,对张国焘擅令四方面军西进表示愤忾,他指出:“大帅此时(西进)全系逃避战斗之狡计。”

26日 中共中央致电任弼时、贺龙、刘伯承:“请你们向国焘力争北上计划之有利,西进将被限制于青海一角,尔后行动困难,且妨碍宁夏(战役)计划。”同时致电朱德、张国焘,指出:胡宗南部已到略阳,月底可到齐。四方面军有充分把握控制隆、静、会、定大道,而不会受敌攻击;而且,一方面军主力可以南下策应,二方面军可钳制胡敌,粮食亦不成问题。如果西进,只限制于青海一面,尔后行动困难,耐心说服张国焘北上。

张国焘无视中央军委命令和劝告,是日连电中央,再次提出红四方面军主力从永靖、循化附近西渡黄河,到甘北的意见,并为之辩护,他说:“各部队已按西渡计划行动”,“再折回必然西渡和静、会地区作战计划均失时机”。又说,“如无党中央明令停止,决照西渡计划行动”。

27日 党中央和军委为了使四方面军北进,曾三次致电中央西北局和四方面军负责人,说服并命令停止西进。《万祈四方面军北进共图大业》电,力陈实行国共合作和宁夏战役意义,指出:“实行国共合作,力求停止内战,以便真正抗日是当前唯一正确方针。”“宁夏人口百二十万以上,在西北为最富,与陕甘苏区连成一片,得之老苏区易于巩固;与凉州、永登接壤,可向甘西发展;与绥靖交界,便于东进抗日,实(为)政治、军事、经济、国内、国际之主要一环。”“万祈决策北进,共图大业,免使再分难合,各陷不利地位,至祷至盼。”《四方面军应依靠朱、张、徐9月18日部署速从通渭、陇西线北上》电称,中央书记处及政治局详细慎重地讨论了四方面军西进的问题,“中央认为:我一、四方面军合则力厚;分则力薄。合则宁夏、甘西均可占领,完成国际所示任务,分则两处均难占领,有事实上不能完成任务之危险。”如四方面军西渡,“尔后敌处中心,我处偏地,会合将不可能,有一着不慎,全局皆非之虞”。“因此,中央认为四方面军仍宜依照朱、张、徐9月18日之部署,迅从通渭、陇西线北上。”极力说服张国焘放弃西进主张,迅速北上。

《请令通渭部队仍回占通渭》电指出:“中央明令已下,请电令通渭部队仍回占通渭,其余跟即北上。”“俟得复电,我二师即出庄浪、秦安,一师出瓦、隆、静、界线策应。”“请速决速复。”

是日 在党中央的再三说服和指令下,在朱德、徐向前和广大指战员对西进计划的抵制和斗争下,张国焘被迫放弃西进计划,同意北上。于是中央西北局和四方面军致电中央,“为尊重你们的指示和意见,现时考查兰州西渡河时须较长,有可能失去占领永登一带先机之利”,“决仍照原计划东出会宁,会合一方面军为目的”。“部队即出动,先头8日到界石铺,决不再改变”。

28日 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发出《通庄静会战役计划》,提出红四方面军迅速进出于通渭、庄浪、静宁、会宁、界石铺地区,争取与红一方面军会合,消灭胡宗南部队,巩固、扩大陕甘宁抗日根据地,争取抗日友军,接通苏联的行动纲领。

这个战役计划规定四方面军的具体行动是:第四军为第一纵队,限10月1日前集中渭源后,经通安驿附近的华家堡、马营、新添铺之线,进占青家驿(今青江驿)、翟家所地区,相机袭取会宁。第三十军为第二纵队,约于十月一日前由现驻地出动,取道武山鸳鸯镇、榆盘镇、通渭县榜罗镇,于5号前进占通渭,在界石铺附近接通一方面军。第九军、骑兵师为第三纵队,于29日由新、旧城出发,取道杨花桥、中堡里、山沟里、申都线,约于3日左右到达新寺镇,尔后经鸳鸯镇,限于10月8日前到达通渭待命。第三十一军为第四纵队,即在现驻地区钳制陇城敌人,待九军及总直、四方面军指挥部通过鸳鸯镇时,约于10月6日前跟三十军进路,10目前到达通渭、马营一带待命,并有阻敌尾追之任务。第五军为第五纵队,候九军全部通过岷县附近后,主力于10月4日晚撤岷城之围,取道岷县梅川镇、马坞镇、武山四门寨、乐善镇、白鹤镇,向庄浪、威戎镇方向发展。军委纵队和四方面军直属队为第六纵队,由临潭新城、岷县中堡里、山沟里一带于29日出发,随九军后跟进。

毛泽东和中央负责人对四方面军放弃西进之举表示欣慰,是日,两次致电彭德怀并转聂荣臻告知这一消息。在《关于策应四方面军北上部署的指示》中称:“朱、张来电:停止西进转向北进,先头师10月4日可到通渭,8日到界石铺。”该电指出:一方面军有策应四方面军北上之任务,指示第二师立即南下,取直线超越隆静大道,相机袭取庄浪、秦安、天水,在渭水之间向华亭、陇县地区游击,成为三个方面军之中间的战略支队。第一师在界石铺同第二师相呼应,以打击胡宗南部,策应四方面军北上。

29日 西方野战军为策应四方面军北上,是日,对一方面军行动做出部署:以第一军团第二师附骑兵第二团主力为左纵队,30日出动,经硝河城、常家集、隆、静,出庄浪,相机袭占或威胁秦安。以十五军团七十三师为右纵队,是日,出郭城驿,以一部相机袭取会宁,主力为四方面军征集粮食。

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重新下达了北进的命令。中央西北局和四方面军致电党中央,报告北上具体部署。

中央军委接电后即复电西北局和四方面军领导人:“回师北上之电敬悉,各同志十分佩服与欢慰。”该电告知了一方面军策应部队的行动部署,指示四方面军即用原占通渭部队,日内迅占通渭,以取先机之利。

30日 彭德怀致电朱德总司令、张国焘总政委和四方面军全体同志,通告一方面军关于策应四方面军北上的行动部署。

四方面军从是日起,按照9月28日部署,分作六个纵队先后由临潭、岷县、临洮、漳县、陇西、武山等地,向通渭、庄浪、静宁、会宁一带前进。

第二纵队三十军离开漳县新寺北上时,前不久组建的地方革命武装——抗日游击队,因混进了流氓兵痞李麻子等,其司令方海娃和李麻子举行叛乱,袭击北上红军的后卫部队。三十军派一部兵力返回新寺,将其击溃。

红一方面军左右两路纵队,向静宁、会宁、通渭一带推进。十五军团骑兵团组成独立支队,当晚由宁夏同心城出发,长途奔袭甘肃会宁县城,接应红四方面军。

(摘自甘肃人民出版社《三军大会师》)浪,相机袭占或威胁秦安。以十五军团七十三师为右纵队,是日,出郭城驿,以一部相机袭取会宁,主力为四方面军征集粮食。

红四方面军总指挥部重新下达了北进的命令。中央西北局和四方面军致电党中央,报告北上具体部署。

中央军委接电后即复电西北局和四方面军领导人:“回师北上之电敬悉,各同志十分佩服与欢慰。”该电告知了一方面军策应部队的行动部署,指示四方面军即用原占通渭部队,日内迅占通渭,以取先机之利。

30日 彭德怀致电朱德总司令、张国焘总政委和四方面军全体同志,通告一方面军关于策应四方面军北上的行动部署。

四方面军从是日起,按照9月28日部署,分作六个纵队先后由临潭、岷县、临洮、漳县、陇西、武山等地,向通渭、庄浪、静宁、会宁一带前进。

第二纵队三十军离开漳县新寺北上时,前不久组建的地方革命武装——抗日游击队,因混进了流氓兵痞李麻子等,其司令方海娃和李麻子举行叛乱,袭击北上红军的后卫部队。三十军派一部兵力返回新寺,将其击溃。

红一方面军左右两路纵队,向静宁、会宁、通渭一带推进。十五军团骑兵团组成独立支队,当晚由宁夏同心城出发,长途奔袭甘肃会宁县城,接应红四方面军。

(摘自甘肃人民出版社《三军大会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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