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濮阳风华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改变。
转过身,不解的看了看榻上男子,这时才注意到今日的濮阳风华似乎有些不同,从来都是衣冠整洁的他近日竟然大开衣领,很意外。
“阿玉,过来……”濮阳风华温柔的笑道。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濮阳玉仁觉得濮阳风华这一举动,隐隐带着诱惑的意思。显然,她被诱惑成功,一步步挨近,立于男子榻前问道:“皇叔叫阿玉何事?”视线轻飘飘的落在那一片雪肤上便没有移开。
濮阳风华招了招手:“过来。”举手投足间满是风华。
往里靠了靠,“皇叔……”视线仍就在那一片雪白晃荡。
“再靠近一点。”
视死如归的贴近,皇叔,真的不能再近了,她已经快整个人贴在男子的身上了。
只觉一道劲风驶过,濮阳玉仁已经跌坐在男子的怀抱中。
“皇……皇叔……”说话也结巴了。
“不是让你靠近些吗?真是不听话呢。”濮阳风华暧昧的朝着少年耳后呵气,坏坏的笑道。
揉了揉耳朵,迷糊的看着整个人散发着魅惑的男子,难道真的是因为喝酒的缘故,看走眼了,谪仙的濮阳风华变为妖魔了?瞧瞧,竟然学会了魅惑人心。
“阿玉,喜欢男人?”濮阳风华伸出修长的手指,戳着少年的脸蛋道。
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对呀,难道还让她喜欢女人不成?
戳着少年的手指微微用力,眸光冷到了冰点。
久到若不是修长的手指还在她脸上画着圈,当真会以为男子已经睡着了。疑惑的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子,清新的香味在鼻尖萦绕。
“那阿玉觉得吾可入眼?比之李将军如何?”
天雷轰轰……
看着美如春光的笑容,濮阳玉仁机械的点了点头:“很好。”
因为少年的话,心情很好,眼中的冷意也稍纵即逝。
本就迷糊的脑袋更加迷糊了,那个笑容将她的仅剩的一点理智也弄没了。所以告诫众位,不要随便饮酒,尤其是千万不要在有妖孽男出没的时候喝酒。事实证明,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处在迷糊状态的濮阳玉仁并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是多么的暧昧,两人都有些衣衫不整,若是旁人看到就该乱想了。
“皇叔,朕先回去了休息,头疼。”嘟囔着揉了揉眉心到。
进来容易出去难,濮阳玉仁准备亲自验证这句话。
“阿玉,皇叔的床榻很宽。”间接的意思就是回去免了。
“哦。”
“睡吧。”濮阳风华继续哄骗道。
濮阳玉仁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就是觉得不能在这里睡觉。
“哦?难道是因为吾这不如李将军之塌暖和?”声音渐冷。
摇了摇头,什么意思?李将军?难道是李安阳?
“那就睡觉吧。”
“哦。”低下头,乖顺的睡下。原来我们可爱的皇上喝醉之后如此温顺。
小白兔就这样被骗上了叔叔的床榻。
醒来的时候,一股熟悉的香味围绕在身旁。
撑起疲惫的身子,濮阳玉仁揉了揉眉心,回想昨晚的场景,暗自松了口气,还好昨晚跑的及时,否则就清白不保了。
“阿玉,醒了?”一声清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惊愕的转过身看着榻上的男子,铺散的黑发如海藻般弯弯绕绕,如玉的脸在清晨迷蒙的如盛开的海棠般艳丽。濮阳风华的五官本就有着致命的诱惑,如今抛掉一身的清冷,终究化身为魔。
“皇叔,朕怎么在这里?”濮阳玉仁努力的回忆着昨晚逃开李安阳后的场景,画面断断续续的拼凑出一些片段了,思想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有想要自杀的冲动。她昨晚,竟然禁不住诱惑上了濮阳风华的床榻,当真是多年没开荤的缘故?
撑起身躯,胸前露出一片雪白,嘴角挂着十分满意的角度:“阿玉难道不记得了吗?”
拼命摇头,记得也必须说不记得。眼神飘忽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哪里?”满目的红,如此风骚的摆设可不是军营里该出现的。
“小倌馆。”银粉色的双唇翻动着,眼神带着浓浓的戏谑。
如果和濮阳玉仁同睡与一张榻上已经天雷滚滚了,那么睡在小倌馆就更是满头扎着导体,不错过任何一道天雷。如今的濮阳玉仁已经是被雷的外焦里嫩,口口香甜。
“我……朕为何会在小倌馆?不是应该在西北军营吗?”濮阳玉仁快速的起床,审视着眼前恶俗的布局,眼角抽搐着。
掩上自己的衣领,雪白的里衣下掩藏了完美的身躯,“吾以为你喜欢来这里呢。”伸出修长的双腿,穿戴好衣物,立于梳妆台前,拿着木梳颇为无奈。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脸上的表情也从刚才的惊艳绝伦转为带着几分迷糊的萌状。
疑惑的看向端坐着男子,“皇叔不会束发?”
点了点头,身旁一直不曾有侍女,束发的事情便由贴身侍卫陆生一手包办。昨晚走得匆忙,今早已经让陆生回军营收拾行李去了,他对着这一头青丝实在没则。
看着男子难得呆愣的模样,濮阳玉仁忍了好几次,终于忍下了想要伸出手指戳男子脸蛋的冲动。拿过男子手中的木梳,撩起那刚好触地的青丝,动作轻柔无比。手心冒出细密的汗珠,其实她这也是第一次给别人挽发,而且还是异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