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翔凌心疼着她,缓缓地上前,伸手温柔的揽过她,在她耳边轻声呢喃:“空儿,你是你自己的,你从来都是你自己的。只是你太心软,你见不得任何人伤心,可是为什么你却不会因为我心软呢?你是我的,你会是我的,你只属于我,只属于我啊。空儿,别再这么伤害自己了,你不会心疼自己,可是我会。知道你的往事时,我疼,疼得不能自己;知道你心底的伤痛时,我疼,疼得迷蒙难堪。空儿,偶尔有一次,能不能为我心软一次?”
这个怀抱真的好温暖,可是,受了伤后,会是更寒冷的冰寒。她不要受到那样的伤,所以她拒绝这样的温暖。推开言翔凌,她掀开账门,停顿片刻道:“王爷不需要微臣心软啊。我的爹娘需要我心软,因为我和他们血脉相承;王上需要我的心软,因为天下苍生需要我;这般战士们需要我心软,因为他们和我同生共死;外人需要我的心软,因为他们我伤不起。可是,王爷,您需要我心软什么呢?”
放下账门,左迹空笑着摇头离去,只是那些太美,美的有些凄楚,美的哀怨动人。言翔凌捏紧拳头,望着那还在颤动着的账门,心底泛起疼痛,为了她。
空儿,你叫我情何以堪。
左迹空走到校场,眉头微蹙,士兵们不自觉的停下了动作看着这样的她有一丝的惊讶。在他们的眼中,他们的将军一直是微笑着的,无论遇到什么都是自信狂妄的笑着的。这会又粗眉又冷脸的,难道发生大事了?
左迹空终于发现不对劲,这才抬头。士兵们全跟在她的身后,样子很是滑稽。左迹空觉得好笑,眉梢一挑,恢复一如既往的邪魅,玩世不恭:“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这样就影响到你们了吗?我只是故意装装样子,你们就疏忽大意了?让我很失望,知道我的惩罚是什么的吧,不用重复了吧。”
“是!”铿锵有力的回复。
左迹空有些惊讶,继而又觉得好笑:“你们似乎很开心?难道我的惩罚对你们来说很简单了?”
将士们只是笑笑,其中一将士吼道:“将军,我们只是看不得将军那副样子,将军你在我们心中一直都是狂妄自信的!只要将军以后不用这样的表情来试探我们,其他的,都没有关系!将军,大家只是太关心你了!”
左迹空的笑敛起了,望着面前的众人有些发愣,可随即又笑开了,依旧是那副德行:“哦,这样啊,那么,你们觉得有什么是可以让本将军我露出那样的神情呢?大家未必也太不了解我了吧!”
“就是因为了解将军才会这么担心,将军也太不关心自己了吧。兄弟们和将军同生共死这么久,就算为将军死咱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所以将军,我们不仅是为了天下的苍生,也是为了不辜负将军!”
心底赶出甚多,左迹空却在这时候转身了:“你们继续训练吧,惩罚便免了,明天,和本将军一举夺下嘉峪关,谁也不会离开这个队伍!”这就是和她同生共死的兄弟们啊,为了他们,她输不起,她也不能输。她转身,因为她怕她的泪会止不住流下。
有将士小声笑着说:“我就知道将军会心软吧。”
“你这小子,将军是关心我们,你却利用将军的关心使将军心软!”
左迹空笑着听着他们的笑闹,心底依旧柔软着,这样就好了。不用再多的温暖,他们说的对,她一直都是自信狂妄的,没有什么可以使她改变。而且,她也习惯了一个人承受这一切,多一个人,她会不习惯。她怕她自己会学会依赖,学会软弱。
不是她不心软,而是她不能。
天空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为浅红。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深蓝色的天幕上闪烁起来了。它是那么大,那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光辉,活像一盏悬挂在高空的明灯。
一身夜行衣,左迹空捏着手中的纸条不由得笑了。这个家伙,消息还真是灵通。碧萧在手腕处一转,收回身后,一个跃身,左迹空已经窜到军营外。言翔凌站在远处,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握紧拳头,而后悄悄跟上。
河边,一红衣男子负手而立,墨绿的发丝在风中飘扬。左迹空笑着,满是戏谑:“怎么,堂堂冷国****居然要用这样的方法偷偷摸摸的约我见面了?况且我可是炎国的将军,冷均,你不会是来找我算账吧。这么久了,有些不厚道吧。”
冷均笑着摇头,一身红衣死烈焰般炙人:“我可是好心好意为你提供消息,你总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吧。”
“哼。”不客气的哼一声,左迹空不满的翻了个白眼,“不用你帮忙,而且,你的那些消息总是要我付出代价的,上次还只是我的簪子,这次,谁知道我又会损失什么。”直直盯着冷均脑后的簪子,她的气火更是旺盛。这个簪子可是她第一件成功作品,可居然被他夺了去,她心有不甘。
“讨厌,心里明白就好了,干嘛说的那么清楚明白的,人家怪不好意思的。”冷均窝进左迹空的怀中。虽然他要比左迹空高出许多,可这个样子的也还是显得相当的小鸟依人,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冷均的眼盯着后方,坏坏的笑起。一手亲昵的抚上左迹空的脸颊,另一手紧环住左迹空的纤腰,还相当大胆的将头埋入她的胸脯间。看上去,暧昧至极。
左迹空还没来得及将怀里狂吃她豆腐的人一掌拍开,身后就已经有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将她拉开了。言翔凌红着眼,等着冷均:“你这个死人妖,空而是我的!她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我看是谁敢做这违法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