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死大年夜
耿林和李刚在炕桌两边面对面坐着没完没了地互相劝酒。酒桌儿并不大，是用一整块榆木板制成的。宽不过五十厘米，长也就七十厘米。小桌子上除了酒就是肉，碗里盆里的都是难得的野味。耿林很醉很醉了。李刚心里有鬼，留着酒量，不过表面装得也是烂醉。沈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着。屋外是大兴安岭密林深处特有的与村镇截然不同的黑暗和恐怖。本来是大年夜却没有孩儿提着灯笼走街串巷的喧闹和亮光，只有四周虎啸狼嚎的声音震撼着山谷。
耿林五十五岁。五十岁那年春天，日本人在他的家乡河北抓壮丁修铁路。听说去了就回不来，男人们吓得四处逃命。耿林更是单身一人散逛惯了，哪能受日本人约束，甘心给小鬼子卖命？就这样，耿林干脆把自制的小猎枪藏在行李里千里迢迢跑过来钻进了大兴安岭深处这片山林。耿林先是棚了个地窨子，第二年就盖起了现在住的这所三条檀的两间土垈子屋。房子不大，可是冬暖夏凉，耿林住着感到很吉利。这不，从打耿林入住这所房子，耿林的日子过得是一年比一年富裕。这样，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了。没过三年，老耿特意回一趟老家，领来了现在的小媳妇沈花。
那年，沈花刚满十八岁。她是耿林远房姐姐得女儿，沈花叫耿林舅舅。求偶心切的耿林像走火入魔了一样连蒙带骗将自己外甥女领了出来。
沈花没出过远门，见什么都好奇：“您看这座山该有多高……舅舅，您带我去哪儿呀？”耿林嘿嘿一笑说：“到了你就知道。这一回舅舅带你出来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让你长长见识。”
到家，耿林就判若两人，似乎原形毕露。他迫不及待地扒沈花的裤子，沈花羞得脸通红：“舅舅，您这是干什么呀，我是您的晚辈，以后，您见了我妈怎么做人？”此刻耿林的耳朵象聋了，嘴哑巴了，只是象一只东北虎一样咬住沈花不放。
沈花家贫，经常断粮，她虽然身高一米六五，人却面黄肌瘦。沈花挣脱不过疯狂的舅舅，只好无奈地闭上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任凭舅舅无理取闹。
沈花在外间剁馅，她觉得这一老一少酒喝的有点过火儿；特别是年轻的李刚总是压着耿林说话——过去不是这样的！
李刚也是耿林的老乡。来大兴安岭走投无路时，耿林收留了他。这已经是两年前得事了。那时李刚还不到三十岁。他在耿林和沈花面前老实的像猫一样。在耿林的心里李刚是个孩子。沈花指挥他干这干那的时候，耿林就会提醒：“让人家休息一会儿。”沈花说：“他年轻多干点活儿累不死。”就这样，主仆在一起倒也很和谐的生活了一年多。
后来，也就是去年初冬，这里下了一场大雪，耿林出去打猎被隔在山那边一夜没能回来，祸种就在这个风雪弥漫的深夜扎下了根。
沈花在炕头、李刚在炕梢躺着，两个人都装睡，不说话。其实两颗年轻的心都在各自的胸膛里砰砰跳得根本睡不着。李刚听外面的风声在想：“看来老头子回不来了，老头冻死，沈花就是我的了。他是回不来了！”李刚越想越激动，他猛然爬过来钻进了沈花的被窝里。沈花说：“王八蛋小子，我知道你盼的就是这一天。”李刚说：“耿大叔又不是我让他出去的。”
沈花死死护着阴部就是不让李刚下去，李刚急的象蚂蚁掉进热锅一样。沈花说：“你叫我姑姑我才让你做。”李刚叫她姑姑了，沈花又让他叫妈妈，李刚叫她妈妈，沈花又让他叫奶奶，李刚叫了奶奶，沈花才分开双腿，两只胳膊紧紧搂住李刚说：“看你以后怎么面对老头？”李刚说：“我看耿大叔和你不怎么做房事。”沈花说：“他能和你比吗，奔六十的人了，他很想做可东西不听使唤。”
第二天，耿林从两个年轻人脸上已经读懂了过去的一夜，当他在山那边忍受严寒等待天亮的时刻他的热炕头上发生过的一切。但他装成什么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这一年，李刚和沈花的接触是越来越频繁。耿林开始是假装不知道，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到了两只眼也不得不闭的时候了。
李刚突然站起来举起木棒照准还没反应过来的耿林头上就是一下，嘴里怒吼：“打死这不中用的老东西，沈花归我得了。”李刚第二次举起棒子的瞬间，沈花闯了进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厚重的菜刀在李刚的臀部狠狠地砍了四五刀，李刚筋断瘫倒在地，血流如注。他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沈花，我是爱你的，你怎么对我这么狠？”沈花说：“去你妈的吧，耿林是我远房舅舅，没有夫妻感情也有亲情吧。”然后，沈花俯下身子摸了摸耿林的胸口，她感到没有呼吸了。沈花站起来说：“李刚，你们两个一老一少就死在这屋里吧，别看你现在还活着，一会儿，你血流干了，不想死也得死，我走了，回家看妈去。”李刚在哀求：“救救我，沈花。”沈花说：“我怎么救你，我又不是医生。”说着，沈花穿上羊皮大衣戴上狐狸皮帽，挎着日本军刀，投入漆黑的夜色，踏上了回家的路。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耿林醒了，他用手摸了一下头顶，在烛光下，他皱着眉头看手掌，手掌沾满了鲜血。耿林无力的躺倒在炕上。可是，他担心李刚，又吃力的侧过身看：李刚趴在地上血快流干了，奄奄一息。
还好，满头血水的耿林能咬着牙下地走动了。他首先去把沈花出去时敞开的外屋门关严，然后，往炉子里添了板柴，把炉火挑旺，回来看着李刚说：“李刚，你小子为了独占沈花要打死我，小伙子，女人又不是只有沈花一个，山外不有的是女人嘛！你找别的呀。”说到这儿，耿林头晕，只好又上炕躺下，心里还是为李刚的伤口担忧：“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夫是请不到的，这李刚还是力气小，一棒子打死我多好，省的我活受罪”。想到这儿，耿林大叫：“李刚，李刚，你没事吧。”李刚没吱声。耿林咬着牙爬起来，下地蹲在李刚身边他发现李刚还有微弱的呼吸：“我耿林总不能见死不救！”耿林这么想着，他脱掉了李刚的裤子，大胆的用细麻线给李刚缝伤口，李刚伤了五处，耿林缝了七十多针，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李刚抱上炕，盖好被子。然后收拾炕上、地下的血迹，屋子收拾干净了，他才想起来洗脸洗头，很好耿林的伤口小，不流血，也不怎么疼痛了。这时，天已经大亮。耿林开始和面包饺子，一边自言自语：“这沈花，砍伤李刚干啥，我死了你们俩生活就行了嘛，深更半夜的一个女人跑了，能活着出去大森林吗？难啊！李刚，叔叔包饺子呢。人啊，活一天就得过一天，这迎新的饺子不能不吃。”
冬日的阳光晒进耿林小屋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两大碗饺子，耿林一米七八的个子，从小饭量大，昨天到现在没吃东西，他实在饿了。
自己吃完，耿林端来一碗饺子坐在李刚身边说：“李刚，吃饺子吧。”李刚，眼睛没能睁开，嘴张开一点儿，耿林很高兴，他感到李刚有希望，耿林开始把饺子揪成好几块，一块一块送到李刚嘴里。耿林包的饺子个儿大，他给李刚喂了十个，觉得可以了。因为耿林知道李刚不高个，平时饭量也不大。
收拾完碗筷，把屋子烧的热热的，耿林脱光了，钻进热热呼呼的炕头被窝里睡着了。
耿林和李刚在炕桌两边面对面坐着没完没了地互相劝酒。酒桌儿并不大，是用一整块榆木板制成的。宽不过五十厘米，长也就七十厘米。小桌子上除了酒就是肉，碗里盆里的都是难得的野味。耿林很醉很醉了。李刚心里有鬼，留着酒量，不过表面装得也是烂醉。沈花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着。屋外是大兴安岭密林深处特有的与村镇截然不同的黑暗和恐怖。本来是大年夜却没有孩儿提着灯笼走街串巷的喧闹和亮光，只有四周虎啸狼嚎的声音震撼着山谷。
耿林五十五岁。五十岁那年春天，日本人在他的家乡河北抓壮丁修铁路。听说去了就回不来，男人们吓得四处逃命。耿林更是单身一人散逛惯了，哪能受日本人约束，甘心给小鬼子卖命？就这样，耿林干脆把自制的小猎枪藏在行李里千里迢迢跑过来钻进了大兴安岭深处这片山林。耿林先是棚了个地窨子，第二年就盖起了现在住的这所三条檀的两间土垈子屋。房子不大，可是冬暖夏凉，耿林住着感到很吉利。这不，从打耿林入住这所房子，耿林的日子过得是一年比一年富裕。这样，他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越来越高了。没过三年，老耿特意回一趟老家，领来了现在的小媳妇沈花。
那年，沈花刚满十八岁。她是耿林远房姐姐得女儿，沈花叫耿林舅舅。求偶心切的耿林像走火入魔了一样连蒙带骗将自己外甥女领了出来。
沈花没出过远门，见什么都好奇：“您看这座山该有多高……舅舅，您带我去哪儿呀？”耿林嘿嘿一笑说：“到了你就知道。这一回舅舅带你出来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让你长长见识。”
到家，耿林就判若两人，似乎原形毕露。他迫不及待地扒沈花的裤子，沈花羞得脸通红：“舅舅，您这是干什么呀，我是您的晚辈，以后，您见了我妈怎么做人？”此刻耿林的耳朵象聋了，嘴哑巴了，只是象一只东北虎一样咬住沈花不放。
沈花家贫，经常断粮，她虽然身高一米六五，人却面黄肌瘦。沈花挣脱不过疯狂的舅舅，只好无奈地闭上了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任凭舅舅无理取闹。
沈花在外间剁馅，她觉得这一老一少酒喝的有点过火儿；特别是年轻的李刚总是压着耿林说话——过去不是这样的！
李刚也是耿林的老乡。来大兴安岭走投无路时，耿林收留了他。这已经是两年前得事了。那时李刚还不到三十岁。他在耿林和沈花面前老实的像猫一样。在耿林的心里李刚是个孩子。沈花指挥他干这干那的时候，耿林就会提醒：“让人家休息一会儿。”沈花说：“他年轻多干点活儿累不死。”就这样，主仆在一起倒也很和谐的生活了一年多。
后来，也就是去年初冬，这里下了一场大雪，耿林出去打猎被隔在山那边一夜没能回来，祸种就在这个风雪弥漫的深夜扎下了根。
沈花在炕头、李刚在炕梢躺着，两个人都装睡，不说话。其实两颗年轻的心都在各自的胸膛里砰砰跳得根本睡不着。李刚听外面的风声在想：“看来老头子回不来了，老头冻死，沈花就是我的了。他是回不来了！”李刚越想越激动，他猛然爬过来钻进了沈花的被窝里。沈花说：“王八蛋小子，我知道你盼的就是这一天。”李刚说：“耿大叔又不是我让他出去的。”
沈花死死护着阴部就是不让李刚下去，李刚急的象蚂蚁掉进热锅一样。沈花说：“你叫我姑姑我才让你做。”李刚叫她姑姑了，沈花又让他叫妈妈，李刚叫她妈妈，沈花又让他叫奶奶，李刚叫了奶奶，沈花才分开双腿，两只胳膊紧紧搂住李刚说：“看你以后怎么面对老头？”李刚说：“我看耿大叔和你不怎么做房事。”沈花说：“他能和你比吗，奔六十的人了，他很想做可东西不听使唤。”
第二天，耿林从两个年轻人脸上已经读懂了过去的一夜，当他在山那边忍受严寒等待天亮的时刻他的热炕头上发生过的一切。但他装成什么也不知道。
接下来的这一年，李刚和沈花的接触是越来越频繁。耿林开始是假装不知道，后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到了两只眼也不得不闭的时候了。
李刚突然站起来举起木棒照准还没反应过来的耿林头上就是一下，嘴里怒吼：“打死这不中用的老东西，沈花归我得了。”李刚第二次举起棒子的瞬间，沈花闯了进来，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手中厚重的菜刀在李刚的臀部狠狠地砍了四五刀，李刚筋断瘫倒在地，血流如注。他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沈花，我是爱你的，你怎么对我这么狠？”沈花说：“去你妈的吧，耿林是我远房舅舅，没有夫妻感情也有亲情吧。”然后，沈花俯下身子摸了摸耿林的胸口，她感到没有呼吸了。沈花站起来说：“李刚，你们两个一老一少就死在这屋里吧，别看你现在还活着，一会儿，你血流干了，不想死也得死，我走了，回家看妈去。”李刚在哀求：“救救我，沈花。”沈花说：“我怎么救你，我又不是医生。”说着，沈花穿上羊皮大衣戴上狐狸皮帽，挎着日本军刀，投入漆黑的夜色，踏上了回家的路。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耿林醒了，他用手摸了一下头顶，在烛光下，他皱着眉头看手掌，手掌沾满了鲜血。耿林无力的躺倒在炕上。可是，他担心李刚，又吃力的侧过身看：李刚趴在地上血快流干了，奄奄一息。
还好，满头血水的耿林能咬着牙下地走动了。他首先去把沈花出去时敞开的外屋门关严，然后，往炉子里添了板柴，把炉火挑旺，回来看着李刚说：“李刚，你小子为了独占沈花要打死我，小伙子，女人又不是只有沈花一个，山外不有的是女人嘛！你找别的呀。”说到这儿，耿林头晕，只好又上炕躺下，心里还是为李刚的伤口担忧：“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大夫是请不到的，这李刚还是力气小，一棒子打死我多好，省的我活受罪”。想到这儿，耿林大叫：“李刚，李刚，你没事吧。”李刚没吱声。耿林咬着牙爬起来，下地蹲在李刚身边他发现李刚还有微弱的呼吸：“我耿林总不能见死不救！”耿林这么想着，他脱掉了李刚的裤子，大胆的用细麻线给李刚缝伤口，李刚伤了五处，耿林缝了七十多针，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李刚抱上炕，盖好被子。然后收拾炕上、地下的血迹，屋子收拾干净了，他才想起来洗脸洗头，很好耿林的伤口小，不流血，也不怎么疼痛了。这时，天已经大亮。耿林开始和面包饺子，一边自言自语：“这沈花，砍伤李刚干啥，我死了你们俩生活就行了嘛，深更半夜的一个女人跑了，能活着出去大森林吗？难啊！李刚，叔叔包饺子呢。人啊，活一天就得过一天，这迎新的饺子不能不吃。”
冬日的阳光晒进耿林小屋的时候，他已经吃完了两大碗饺子，耿林一米七八的个子，从小饭量大，昨天到现在没吃东西，他实在饿了。
自己吃完，耿林端来一碗饺子坐在李刚身边说：“李刚，吃饺子吧。”李刚，眼睛没能睁开，嘴张开一点儿，耿林很高兴，他感到李刚有希望，耿林开始把饺子揪成好几块，一块一块送到李刚嘴里。耿林包的饺子个儿大，他给李刚喂了十个，觉得可以了。因为耿林知道李刚不高个，平时饭量也不大。
收拾完碗筷，把屋子烧的热热的，耿林脱光了，钻进热热呼呼的炕头被窝里睡着了。（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