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拯救自己
两人喝酒的时候，韦华心里想着一个人，那就是刘军的老弟刘楞，刘楞比佟牛大两岁三十二，当过特种兵，复原分配到市公安局，因殴打犯人致残被公安局辞退，娶过媳妇，可失去工作的刘楞心情郁闷，呆在家喝闷酒打媳妇，媳妇不堪忍受含泪抱着两岁的女儿萍萍离婚了。媳妇离婚后，好像给昏睡的刘楞头上泼了一瓢凉水，刘楞清醒了，酒也不多喝了，人也比以前勤快多了，他在县城做起了泥抹小修的营生。
今天佟牛确实喝多了，他用手指着韦华说：
“我的青春都浪费在你身上了，可你到现在还拖着，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不行，我就和你同归于尽。”
韦华笑着说：“佟牛，你喝点酒别瞎说了。”
佟牛的一个大巴掌打过来，打得韦华鼻子不住的流血。
佟牛嘴里骂道：“臭娘儿们，我的话是瞎说的吗？”
韦华说：“你这么打我，我怎么跟你过？”
佟牛说：“过也得过，不过也得过，这还是轻的。”
韦华说：“不轻，你还能把我怎的？”
佟牛说：“不轻是打死你，懂了吧，给你三天时间，好好考虑，我先回家。”
佟牛走后，韦华来到了刘军家。刘军正准备去社房。“韦华，佟牛走了？”刘军问。
韦华说：“你挨打的事，你弟弟刘楞知道吗？”
刘军说：“挨打是什么好事？我能张扬吗！没对弟弟说。”
韦华说：“你弟弟家在哪儿住？”
刘军问：“干什么，你找她有事？”
韦华一笑说：“你弟弟不也是我弟弟嘛！”这句话说得刘军的心里一下子热了，他说：“好找，你想去，明天，我带你去。”
韦华的目的达到了。
韦华和刘军老早来到了刘楞家，可刘楞的门锁着。韦华问：“怎么办，刘军？”
刘军说：“怎么办，等！来了嘛就得等！”说着，刘军倒在弟弟的屋檐下，不一会儿睡着了。
快到中午时，刘楞回来了。“大哥你怎么睡这儿了？”刘楞关切地说。
刘军傻呵呵的站起来。
刘楞皱着眉头说：“好好一个乡党委副书记，撞了一回树竟变成这个神态。”
韦华说：“谁说撞树的，是佟牛用烛台打的，你认识佟牛吗？”
刘楞说：“佟牛，死了，骨头我也认识，等哪天，看我怎么修理他。”
刘军说：“佟牛打我那一下可不轻啊。”说完，刘军嚎啕大哭。
刘楞说：“大哥，你别哭，我们三人去饭店吃口饭，然后，我跟你们去壕西村，佟牛家在壕西村是吧？”
韦华说：“刘楞，你就别管佟牛在哪儿住，我把他引到我们家里来。”
回到壕西村，韦华说：“刘楞，你在你大哥这儿呆着，今晚，我就去找佟牛，明天上午，让他上我家来，等他来了，我再来叫你。”
见了韦华，佟牛说：“这么晚，你来干什么，想我了？”
韦华推了一下佟牛的肩膀说：“明天上午你就去我家，我们商量结婚的事。”
佟牛说：“这女人就是吃硬不吃软，挨了一巴掌才同意结婚。”
韦华心想：“明天，我会让你死去活来。”
第二天，佟牛一进屋，韦华说：“你先坐着，我去叫刘军，让他干点活儿。”
佟牛说：“行，你去吧。”
来到刘军家，韦华说：“刘楞你先在家呆着，你哥过去，等他回来，你再过去行吗？”
刘楞说：“好吧，到这儿来了，就得听韦大姐你的了。”
见了刘军，佟牛说话还是高调：“刘军，刷锅、提水、抱柴禾。中午，在我们家吃吧。”
等到饭菜都上桌后，佟牛又变卦了：“刘军，你还是回去吧。”
刘军又乖乖的回家了；这会儿，刘军也忘了弟弟在家里。
刘楞进来看见佟牛正坐在炕头上摆架喝酒。刘楞先问：“佟牛，你为什么打我大哥？”
佟牛眼珠子一瞪说：“打你大哥怎么了，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你他妈才想起来，早干什么来着，打你哥，打你又能怎样。”佟牛的酒劲儿上来了。
刘楞左手揪住佟牛的头发右手猛击面部数下，佟牛，老实了，过了一会儿。佟牛说：“刘哥，我服你了。”
这时，韦华说：“挨打的的感觉好受吗？”
佟牛说：“太难受了。”
韦华说：“那你还打刘军，又打我，还想逼我和你结婚，以后，还敢不敢了？”
佟牛说：“不敢不敢！”这时，刘楞又举起了拳头，佟牛连连求饶：“刘大哥，你留我一条命吧。”
刘楞说：“命是给你留着，可我还没打够呢，你欠我大哥的太多了，起来，上外边儿去。”佟牛哪敢不听，他来到当院儿。刘楞说：“把上衣脱了。”刚脱光衣服，刘楞一脚把佟牛踹倒，接着用皮鞭劈头盖脸地抽打，直到佟牛昏迷过去。刘楞端来了半盆凉水泼到了佟牛的身上，佟牛惊醒了。佟牛的上身皮开肉绽，刘楞又端来了个半盆水说：“佟牛，洗一洗，洗完，穿上衣服快滚。”
佟牛使上吃奶的力气才爬上自家的炕。佟妈妈关切地问：“怎么了，儿子？”佟牛没回答，很快昏睡过去。这一睡就是半个月，这半个月可把佟牛的父母吓坏，妈妈用小勺一点一点喂着儿子说：“老头，你去向武书记报告吧，儿子被打成这样，找一找是谁打的。”
佟牛的父亲说：“丢人的事，不能张扬，一定是在韦华家被哪个男人打了。我不同意小牛和寡妇来往，我知道小牛和韦华来往迟早会吃亏，你看刘军副书记，多好一个人，自己有媳妇，偏和韦华好，后来。怎么样妻离子散，自己也呆头呆脑的了。”
佟牛的母亲听完丈夫的话叹口气。
佟牛康复后，妈妈问他：“谁打你了？”佟牛却说：“谁敢打我，别问那些没用的啊，烦死我了。”
妈妈只好不再问。
同样的挨打，刘军平和了，佟牛却更暴躁了。佟牛心里暗下决心：“韦华，我打不过你刘楞，打你还是手拿把掐，刘楞不会长在你家吧！”
佟牛的父亲紧盯着儿子，怕他再出去遭不测：“佟牛，这么晚了，你干啥去？”
佟牛说：“在村里溜达溜达。”
父亲说：“不行，再被人打了怎么办？”
佟牛伸手就把父亲打到了，这是父亲没有预料到的，因为佟牛没打骂过父母。老佟很快站起来，他听见佟牛边走边说：“老东西不说点儿吉利的，挨打，哪能出门就挨打。”
佟牛来到韦华的大门外却不敢开门进去，他开始心哆嗦，眼前的小院里他差一点送了命。韦华的纸窗透出柔和灯光，令人迷醉。韦华出来说：“大门外站着的一定是佟牛，快进来吧，就我一个人在家。”
佟牛心里感到无限喜悦：“呀，韦华真好。”
佟牛一进屋，韦华就紧紧地抱住了他：“这些天，我好为你担心，可我又不能去看你。”
佟牛说：“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我把人家刘军打得还轻吗！现在，见了我就像小鸡见了老鹰一样。”
韦华笑着说：“那你见了刘楞呢？”
佟牛说：“我也怕他呀，一物降一物嘛！”
韦华和佟牛盖好被躺下，佟牛着急，韦华说：“哎，别急，你刚受过伤不能太冲动。”
这时，有人来到窗外说：“韦华开门，我是刘军。”
韦华说：“进来吧，门没挂，家里就我自己。”
刘军进来一看，韦华身边有佟牛，此刻，刘军想起了弟弟临走时候说的一句话：“不管在哪儿，你见到佟牛一定要用尽全力照他脑门上打一下。他不敢打你，大哥你记住，只有这样做，今后，佟牛才不敢再欺负你。”当时，刘军是答应，现在，佟牛的脑门就在刘军的眼皮底下，不打真是错失良机，想到这儿，刘军不知道哪儿来的速度和勇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佟牛脑门上砸下一个重拳，佟牛一动不动了，只剩一口气，韦华说：“刘军，打死怎么办？”
刘军说：“死就我陪他。”
不一会儿，佟牛醒了，从此，佟牛就惧怕刘军，可是，人家刘军也不欺负他，两人在韦华面前一团和气，而且，三人经常在一个被窝里住纠缠——白天，在村里人看来，韦华就像有两个老公一样。
韦华的邻居王大娘看不下去了，她对石香说：“石主任，韦华的生活作风问题，你做为妇女主任管不管，现在可是新社会呀，不能让地主作风败坏村风。”
石香沉默了一会儿说：“王大娘，您说的对，我和武巧书记反应一下，看她怎么处理，可以吗？”
王大娘说：“问题，我反应给你了，你就看着办。”
听了石香情况反应，武巧书记说：“嗨，女人有女人的隐私，不要太盯着一个人不光彩的一面不放，韦华也有她阳光的一面嘛，韦华很不容易，一个人养活四个孩。”（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