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醉酒真男人
酒过量了,史忠象变了一个人:“冯达,你给我老实点儿。”
冯达说:“我怎么老实?”
史忠说的是酒话,所以,他也回答不上来,就这样,两人撕打起来,结果,冯达远不是史忠的对手,倒在地下不起来,史忠说:“你给我起来,是你先动的手,你还要讹我,没门儿,我是公社书记。”
石香心想,连酒量都把握不住还是个公社书记。后来李清纠缠在里,说也说不清他们三个到底因为什么吵起来,又因为什么打起来了。石香拉不开,只好来找武书记,武支书还是那句话:“我不去,你没事找事,和他们套关系,我看你能套来啥,闹不好,你把自己都得套进去。”
石香说:“那你就眼看着我出丑呗?”
武巧说:“好,我去,我的话他们也听不进去。”
武巧来一看,三个大男人滚在地上,满身是土,武支书说:“起来,你们三个,做为村干部,史忠更是公社书记,喝点儿酒滚在地上像话吗?”
三人象被浇了一瓢水,都冷静下来,醉意可能跑到九霄云外了。
武巧说:“石香去把条帚拿来给他们,让他们互相拍打身上的土。”
史忠说:“从今天开始,武巧还是壕西村的支书,你李清帮冯达吗?你还是回林场去,弄不好林场也不让你呆了。”
武巧说:“行了,史忠,我不用你封官。”
李清说:“史忠,你这么傲蛮,迟早会吃大亏。”李清说完侧过身呕吐起来。
史忠说:“你看你,酒量不行不是,我他妈再喝这些也不吐。”说着,史忠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
武巧看着三个驴打滚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她说:“进屋,进屋,别在外面丢人。”
李清难受了两天,第三天晚上,李清又怀揣着一斤白酒来到史忠家,史忠见了说:“****,你还没死啊?”
李清说:“你不活着呢吗,我得陪你呀!”
向阳上菜的时候说:“你们兄弟俩把握住点儿,别喝到不醒人事,听说你们在壕西村丢死人了。”
李清说:“那天,我们也没喝太多,石香家闹邪,山东人互相打架,打出了人命,周兴从她家出来被他哥哥周强给一棒打死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
史忠说:“哪有那些说道儿,我们是马列主义者,不讲那一套。”
酒过三巡,李清说:“史书记,我到底去哪上班?”
史忠说:“你是壕西村支书啊,怎么了?”
李清闹不清史忠忘了他在石香家说的话,还是在装糊涂,李清也将计就计说:“哦,那我明天去壕西村。”
冯达对石香说:“史忠这小子太狂,我早晚教训他。”
石香心想:“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对我说有什么用,你们互相残杀去呗,与我石香有什么关系。”不过石香的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她抿嘴一笑说:“老冯,你也不是二十几岁的青年,该忍的得忍了,史忠,人家是公社书记,不好闹。”
冯达说:“你看着。”
冯达说:“韦华,你给我联系一下刘楞可以吗?”
韦华说:“联系他干什么?”
冯达说:“我恨史忠。”
韦华说:“你恨,我也恨。”
冯达说:“那我们俩同舟共济。”
韦华说:“武支书更恨,你去找她,如果武书记同意,我们就暗算史忠,你看行不?”
冯达点点头出去了。
武巧见冯达开玩笑说:“冯达校长,你好。”
冯达说:“现在我哪是校长,那是八百年前的事啰。”
武巧说:“呀,那你是从元代走过来的,高寿,高寿。”
冯达转入了正题:“武支书,你也恨史忠吧?”
武巧说:“我恨他干啥,文化大革命又不是他发动起来的。”
冯达一听这话心就凉了,他起身要走。刘彪说:“冯达,你来有什么事,说嘛!”
冯达红着脸说:“我想找人修理史忠,问问武支书同意不同意。”
刘彪问:“同意吗?”
冯达说:“听口气,不会同意的。”
刘彪说:“你别瞎折腾了,你闹不过人家。”
冯达没吱声出去了。
冯达走后,刘彪说:“恨史忠的人越来越多,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文化大革命是错误的,我根本不用费心思去防备谁要对我怎么样。”
武巧说:“来,我们吃饭吧,你我曾经的芝麻官,改变不了国家政策,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韦华问:“武支书什么态度?”
冯达说:“武支书不在乎。”
韦华说:“所以,你就老实点儿吧,天不随人意的时候多了。”
冯达说:“谁是天,史忠?小样儿,他可不是我的天,韦华,你给我刘楞的地址就行,我自己去碰他。”
韦华说:“用不着什么地址,你到县城,随便问问谁都知道刘楞在哪儿住,人家可是县城里的名人。”
冯达真的很容易找到了刘楞家:“嫂子,刘哥在家吗?”
颜艳说:“不在家。”
冯达问:“一会儿回来不?”
颜艳灵机一动说:“他去外地了,可能得十天半个月才回来,这位兄弟找他有事?”
冯达说:“没事,没事,我们俩是朋友,来看看他。”冯达要回去,又不忍离开,他心想:已经来了,就在大门外等等,等到中午看能来不能来,来了好,不来,我再回去也不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