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欺骗
林深路窄,武巧有些害怕。她说:“耿大叔,你们家怎么在这儿住?路也不好走。”
耿林说:“猎户嘛,在平原上哪有猎物,快到了。”
进屋一看,小屋里没别人,墙角堆着毛皮。很冷。武巧忍不住问:“您儿子呢?”
耿林咧着嘴一笑说:“我就是儿子。”说完,不管不顾地把武巧压在身子下面。
武巧没有反抗,她想,别看耿林老了,真厮打起来,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
武巧解着扣子说:“你这个老东西真有瘾,屋子这么冷,等烧热了不行?”
耿林说:“完事,我就把屋子烧的象春天一样,你躺被窝里只管睡就行了,我给你吃野鸡肉饺子。”
武巧一听,食欲上来了,她着实很饿。她说:“包饺子那可麻烦了。”
耿林说:“不麻烦,我有现成的冻饺子。”
好过之后,耿林简直就是泄了气的皮球,躺在武巧身边动也不动了。武巧真想在这个时候打晕耿林逃走。可是,自己找不到路线绕来绕去会冻死在山林里——不能,武巧想到这儿,笑着说:“老头子,刚才你说什么了?我冷,我饿,你快起来。”
耿林伸了个懒腰起来了。
三个月后,武巧的肚子明显大了。耿林抚摸着武巧的肚子,嬉皮笑脸地说:“你刚来不问我儿子在哪吗,现在我告诉你,在这儿呢!”说着,耿林轻轻拍了一下武巧光滑的肚子。
武巧说:“快睡,明天,你必须打回来野鸡,我又想吃鸡肉馅饺子了,也许是你儿子想吃了。”说完,武巧想起自己撇下的女儿张梅:“亲生女儿都扔下不管的人,我算什么母亲,现在怀孕了,我哪有资格当妈妈,可我不怀孕又有什么办法呢,被动的女人,失去人性的女人!”
耿林问:“想啥呢,老婆?”
耿林刚开始叫老婆,武巧感到很刺耳,她曾没好气地说:“别叫我老婆,哪怕叫我狗都行。”
可耿林嘻嘻哈哈不听话,下一次还是叫老婆,现在武巧也听惯了“没想啥,有啥好想的!”
武巧跟耿林跑的第二天,傻子张生醒在被窝里不能动,小张梅自己穿好衣服,用干毛巾给爸爸擦脸上的血迹,根本擦不掉,她也没完没了地擦着,门外来了三个人,是昨天来要账的。
“张生,今天你们两口子是怎么了,还不过瘾,我们可要闯进去了。”说完,三人进来一看,他们都吓了一跳,张生脑袋肿的很大,三人中有个叫马财的,他问:“怎么了?张生。”
张生说:“昨天,替我付账的老头,把我打晕,把我老婆抢跑了。”
马财回过身对同行的说:“你们俩去请大夫来。”
大夫来了,察看了一下伤口说:“没事,休息几天就好。”
马财说:“张生,这都是我们赌博造成的。”
张生说:“今后,打死我也不赌了,我要象过去那样不着家,我女儿不冻死了吗?”
走的时候,马财等三人把昨晚要走的钱全部给了张生。张生不接,马财就说:“你现在遇到大难了,我们算是帮你一把。”
傻张生听了流下了眼泪。
张生伤好没几天,日本人来抓劳工,到家里一看,张生一个人带着孩子,翻译官看张生很可怜。就替张生向日本人说了很多好话,张生这才躲过一劫。
有一天,马财提着吃的喝的来到张生家。张生说:“马大哥,你给我送什么东西,再说,我这儿还有吃的。”
马财说:“有好事告诉你,我们先把这酒和菜热一下。”
张生的女儿张梅说:“大爷,我去热菜。”
马财俯下身子看着小梅的脸问:“你能会吗?你这么小?”
小梅说:“我会了,我还会切菜了。”
马财站起来,皱着眉头说:“张生,以后别让孩子做饭菜,切菜时把小手切了可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张生说:“她老是偷偷的就把饭菜做好了。”
两人开始喝酒,马财说:“日本快倒台呀,到时候,国家形势好了,你女儿要上学。今天,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来,就为这个,咱哥俩先****两杯。”
张生说:“马大哥,你给我道喜来了,那我可要好好敬你一杯。”
马财微笑着说:“昨天,小寡妇石香,去我家和你嫂子说,她要和你搭伙过日子,这不是喜事吗?”
张生说:“呀,太水灵了,我养不住,还是得跑。”
马财说:“哎,不是所有女人都象武巧一样。再说,武巧嫁你是不情愿的,是当时她父母看你们家有钱包办的,这一回,石香就不一样了,她是主动找上门来,一定能和你这个傻兄弟厮守一辈子,你放心吧。”
张生醉了——缺心眼儿人容易醉酒。
张生说:“有个女人倒是好,女儿就有人照看,回家能吃上热乎饭。”
马财说:“不还有夜里的好事吗?”
张生说:“夜里的好事归你,我有白天的就行了。”马财一听笑的前仰后合。
晚上,马财来到石香家,石香说:“我要嫁你你不娶,反倒要把我送给张傻子。”
马财说:“没办法,我们家你嫂子坚决不同意离婚,张生就像一个太监,你和他生活,你的人还是我的。张生也主动说出来了,正和我的想法一样。”
石香嫁过来了。
石香还没生孩子,一看小梅特别可怜,她对小梅说:“有了我,你就不用干家务了,你快快乐乐地玩儿,过几年,快快乐乐的上学。”
夜深了,孩子早已入睡,石香和张生好过之后刚要睡,却听到有人叫门,石香问:“谁这么晚了还来?”
张生说:“一定是马财大哥,我下去给开门。”
马财笑眯眯地进来,他比张生搞一头,其实张生不矮,中等个儿。石香瞪了一眼马财说:“深更半夜的,你闯什么新婚洞房?”
马财说:“你嫂子又去打麻将去了,我一个人太孤,没意思。”
石香说:“孤什么孤,你睡觉呀,睡了不就不孤了吗?”
马财说:“嗨,睡不着。”
张生虽然缺心眼,但他懂得感恩,懂得这个时候,他应该怎么办,他说:“马大哥你坐着,我去商店买一斤酒。”
马财比张生聪明嘛,所以,他掏出钱说:“拿着,给我也买回包烟。”
张生走出大门,心想:“如果,我马上掉头进屋就能捉奸,可我能那么做吗?那样,我不就没良心了吗?”
张生一出去,石香就脱光了躺下说:“快,就等你给我舒服了。”
马财说:“你不和张生已经做过了吗?”石香说:“我能跟他做吗,不用说做,碰都不让碰我身子。”
马财相信了。他觉得自己是唯一给石香快乐的男人。石香和马财做完事穿好衣服,又等了好一会儿,张生才提着烟酒回来。
三人开始喝酒,后来石香坐不住先睡了,张生和马财兄弟俩一直喝到天亮,马财才摇摇晃晃地回家。张生顾不上休息,现在,正是铲头遍地的时候,他下地了。
中午,疲惫的张生一进家就嗅到了饭菜的香味,他抱起女儿小梅,再看着微笑的石香,张生满足了“不管咋地,马大哥还是够意思。”
石香心里却有一些愧疚感。(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