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打蒙了东鹤,也震蒙了我。就在我的脑子飞速运转时,东鹤坐起来,侧身滚了出去。
警报解除了。
我继续思考,我应该打穿过去啊,这是因为他是鬼?或者我是人?或者......我修炼到了?我想啊想啊,还是想不出个头。
“哎!你傻啦!”东鹤推了推我。
我托着下巴:“我刚刚打到你脸上了是吗?”
“很爽对吧?那你也不用再说一遍啊!”
我懒得理他,继续思考。“哎,你不用回味那么久吧!不就打我一巴掌吗?你要是想,嫁给我,我让你天天打!”
还真贱啊......我坐起身,正色道:“我现在不能嫁给你!不过,你要答应不对我动手动脚,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
“好啊。再开个条件吧,我不想欠别人的。”
我扬起头想了想,“你要二十四小时出现,随叫随到!”
东鹤皱着眉,撇着嘴。
“我的意思是,一整天,随叫随到!”
“可以啊!”
然后我就躺下看天空。眼睛在看天,心里却装了一堆事。我住哪啊,刚才是啥情况,为什么这个东鹤这么好美色还能当道士,这TM还有标准吗......如此种种。东鹤安静地坐在我身旁,甚至迷迷糊糊间,我感觉我身边好像没人。
然后?然后我醒了。
不不不不......别误会,我没有穿越回来,而是到了一个大院里,在一张又窄又硬的床上躺着。
我睁开眼,看清了身边一众人。有灿灿,东鹤,其他的我也不认识。只见东鹤握住我的手说:“夫人,你终于醒了。”
夫人???
“本来以为你只是睡午觉,没想到,竟叫不醒了。夫人刚刚惊成那样,是做噩梦了吗?”
难道说,这才是我真正穿越的身份?我晕晕乎乎地坐起来,感觉头重脚轻。我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手,不痛,看来这才是做梦。
眼前一黑,我醒了。
醒了之后,我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我怎么成了东鹤的夫人了?而且,在梦里......我怎么......好像......大约......很快乐自然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我不会喜欢上这个傻帽了吧???
老天,不要啊!
然后东鹤见我神色不对,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看见东鹤,脑中便是那挥之不去的记忆,脸也红了:“没、没、没......”
“哎呦你着个什么急啊,我答应过你,自然不会再耍流氓了。我是想找你聊聊,刚才是怎么回事?”
啊?他知道我的梦了?不会吧!我的脸越发红,东鹤也越发奇怪:“你......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猛地把头扭开。
“不是......你为什么会打到我?”
我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原来是这事啊!”
“你以为是什么事?”
好不容易变回去的脸色又红了回来:“没、没有啊!”
东鹤一脸惊奇地看着我。“你不会是......垂涎于我的美色吧?”
“滚!才不是呢!”
东鹤见我生气,连忙又劝我:“哎呀,别这样啦,我就是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别这么着急!”
他又安慰了我好一会,我才算勉强恢复情绪。“你怎么会打到我?”
”我也不知道!你......是鬼?“
”我是个堂堂正正的人!或者,你根本就不是鬼?“
我抿住嘴唇:“这还挺有可能......毕竟我是鬼这事,还是那作死不靠谱的人工智能说得。”
“你不是鬼是什么?“
”我不想知道啊!你以为我不想知道啊!“
东鹤把五官挤到一处,丑的吓人,”你能不能别动不动生气啊?“
我委屈了。
”别伤心啊,我......我又不是骂你,你不高兴做什么?我上辈子肯定是欠你的!“
我抬起头看他,这货对我这么好,到底是仗义,还是对我有意思?我再次深深陷入了纠结之中。
“哎!怎么又走神了?”
我终于是被拉回了现实世界,在看东鹤,还挺帅的......又想歪了!我正经地问:“你说,你是不是鬼?“
”我怎么可能!我才不是鬼呢!”
“可是,你是人,我就不会碰到你!”
东鹤想了一会:“那你是人吗?”
唉......我们俩脑子算是都抽了......“我们这样彼此问来问去的当然不会有结果!应该想办法找证据!”
“也对。”
东鹤翻来找去,拿出了一张镇鬼的灵符:“我贴你身上,你要是不能动了,就说明你是鬼!”
我看到灵符,想捉弄他,抢走灵符就贴在了他的脑门上。
东鹤十分淡定地把灵符扯下来,“嗯,该你了!”
我听话地伸过脑袋,东鹤贴在我脑袋上。很不巧——我真的动不了了。我赶紧用眼神告诉他看把符揭掉,东鹤却默默拿出一根绳子。
这是干什么?
正当我疑惑的时候,他把绳子在我的手上捆了几圈,牵着其中一头。
沃特?什么意思?为什么捆我?
弄完这一圈令人费解的事,东鹤才揭掉了我额头上的灵符。“中计了吧!”
我脑子又不够用了,想了半天,没明白。
“我故意的!你个鬼,又不是没当过人,人心的险恶多变你竟然不知道!哈哈!”
我无比惊异,“你......”
“我现在得带你回去邀功,看师父愿不愿意留下我!”说完,拉着我往西边走。
我现在看这张脸,全是人情世故,阴险狠毒。没错,本来就应该是这样,他本来就有前科。我太不小心了。
突然,我发现这个家伙把绳结系得很松,我微微用力,准备挣断,却一下子感觉有种火烧一样的疼痛,逼得我只好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东鹤回过头,“这个绳子鬼不能给碰,要不然会有如火灼。感觉到了吗?痛不痛?”
我咬牙切齿地点点头。
东鹤冷笑,“你现在知道,当年我有多痛了吧?”
纳尼?竟然......竟然还有别的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