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俏脸开始微微泛红,身体也越来越热,忽然觉出问题的严重性,香炉里的香料是催情的媚香,那她为何却有种中了春药的感觉?
“太子,若你当我是朋友,今夜请离开这房间,否则一会儿,我怕对太子失礼动粗。”她忙运内力压制体内的燥热,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理智。
晋望之见她面色酡红,杏目似乎有些迷离妩媚,便瞧出她不对劲……他生于皇宫,府内又住着各色的美女,这种情形他不是第一次见到——她是中了媚药吧?
何清君望着眼前那俊美如玉,身材挺拔的男子,身体有些蠢蠢欲动,双脚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
晋望之平时只见到何清君英姿飒爽的模样,还是第一次瞧见她这般娇媚,再加上心中原就对她存了几分情意,他知道此时此刻的何清君,只要他站在这里不动,她便会自动靠过来,伏进他怀里,甚至不需他做任何撩拨,她便会****焚身地将他扑倒在地,任他为所欲为……他瞧着那娇艳如花,媚眼如丝的女子,心中对她的渴望越来越浓烈,就算她事后会怪他,他也不想放弃采撷眼前这朵曾经数次侵入他梦中的女子,他想要她!他不在乎她嫁过人,跟过两个男人!
扑通!扑通!心跳如鼓擂,便是他初尝男女之事时,也没有这般紧张,极度渴望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一步,两步,三步……她越来越近了!
何清君此刻一面努力运功压制,双脚却一面像有了意识般向房内那个俊秀隽永的男子挪去,她心里慌了,不应该啊,以她的内力不应该压不住一个小小的春药,南雪莹给她下得什么春药,竟这般歹毒?
理智和身体拼命的撕扯着,双脚却不停地靠近那俊美男子,待她在躁热的烦闷中抓到一丝理智时,她的脸已伏进他怀里,呃——她嘴里溢出满足的轻吟,手指贪婪寻求着他脸上的凉意,火热的唇瓣靠向他的唇,而晋望之胸膛急剧起伏着,目光炽热烤人……
正是那一丝理智,让她在电光火石中,硬生生将手收回,迅速拔了头上的一支簪子,狠狠扎向自己的大腿,钻心的巨痛登时盖过身体的渴望和药物的控制——
她左手在晋望之胸前一推,身体急弹出他的胸怀,急速后滑数尺,右手高高扬起,那尖尖簪子再一次狠狠扎进大腿里,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那具火热温软的身体从胸前撤出,晋望之顿觉一阵失落,理智回归,背上惊出冷汗。他差一点就趁人之危了,想他生于皇家,身为太子,是何等的骄傲和尊贵!要什么女子要不到,几时这般卑鄙过?明知何清君现在已是南宛摄政王之妻,明知她身中春药,一切都非出于自愿,自己若真任性要了她,当真成了世人所不齿的卑鄙小人了,令狐薄必与他没完没了,这教他以后如何统摄天晋朝政?
眼见何清君不额上豆大的汗珠不时滑落,右侧大腿已经变得血肉模糊,她还在发狠地猛刺,不忍再看,便大声命梅草进来照顾她,温润的眸子盯着她,也不管她听不听的进去:“本王去给你宣太医。”
宣太医这种事,无论如何也用不着他这太子的,只不过他想借机离开便是,他在这里,两人都会倍受折磨,身中春药,若身旁有无男子,情况会好一些。
岂知他话音甫落,便见眼前一花,梅草“啊”地一声轻呼跌倒在地……待他反应过来,追出去,却见那条俏丽人影竟然毫不犹豫跳进院里的那口井。他大骇失色,忙扑过去,大叫:“何清君!”便欲拽着她脚踝上的链铐往上拉她。
却听井里的何清君怒叫:“别拉我!”
晋望之一愣,反应过来,她这是用刺骨的井水来解身上春药躁热药性,这法子倒是极有效,只不过这般寒冷刺骨的冬天跳进冰水里,那滋味……他不禁瑟缩一下,她对自己倒是够狠的!
他探头往井下往去,漆黑一片,只听到井下哗啦哗啦的泼水声,和镣铐碰墙的声音。此时梅草也跑出来,趴在井台上往下看:“太子殿下,青主儿没事吧?”
晋望之自嘲地笑笑,春药解了还会有什么事……就算是身中春药身不由己,她宁可簪刺大腿,跳入刺骨冰冷的井水中,也绝不将就于自己,可见她对令狐薄感情有多深!他心下竟生出一种挫败感,素来只有女子千方百计进府,用尽手段讨他欢心,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被一介下过堂而且是中了春药的小女子嫌弃……这种无力挫败感充斥胸间,极为难受。
过了很久,大概是很久吧,晋望之听到何清君在井下虚弱地道:“让开,我要上去。”
晋望之忙道:“本王拉你上来。”
他正欲拉那玄铁镣铐将她拉上来,却听“噗”地一声闷响,然后一条人影从井下窜出,未等他张口,那湿淋淋的俏立身影已经晃进屋里,牙齿打颤、浑身哆嗦着钻到床上,拉下床幔,开始运功往外逼寒气。
“何——”晋望之站在井台边上摇了摇头,她的动作倒是够快的。回头问梅草:“今夜谁来过这院子?”
梅草窃生生地道:“是……是太子妃。”
晋望之冷笑,南雪莹嫁进府里两个月,一直忙着上下打点关系,跟府里其他妃妾处得极为融洽,处事也算稳妥,他只当她死心塌地的跟了她,不再想着南宛的恩怨是非。岂知何清君刚来四天,她便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她得有多恨她?
“梅草去熬点姜汤,一会儿让青主儿多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