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伏地跪拜:“请皇上大局为重,勿再将百姓置于战火之中!”
晋皇重重哼一声道:“那就彻查下毒之人,太子亲自负责。”
晋望之忙躬身答道:“儿臣遵命。父皇,那皇贵妃呢?”
晋皇咬牙看了一眼晋望之和地上的众臣,见他们皆满目期待地盯着他,只得深吸一口气,目光落在皇贵妃苍白的脸上,道:“皇贵妃辱骂南宛摄政王王妃,有失国体,破坏两国和平,降为妃,禁足冷宫。”
“谢主隆恩。”杨文玉美面顿失生气,她以皇贵妃身份参加招待南宛摄政王的国宴,原是件十分尊宠荣耀之事,便是太子之母元贵妃都无此荣宠,羡煞了后宫所有妃嫔,没想到自己竟因这国宴,遭此灾难。
杨如燕扑到她身边,泣道:“姑母!是如燕连累了姑母!”杨文玉凄然一笑:“如燕,如今姑母倒了,你要争气。”
杨如燕小声道:“如燕知道。”
晋望之心下冷笑,父皇只是将她降为妃阶,可见还是想日后将她升上来。父皇当真是老了,分不清国事家事孰轻孰重了……只怕他再无机会了吧?
何清君被令狐薄一路拉着出了天晋皇宫,上了马车,才笑道:“千岁大老爷今日好大的火气。”
令狐薄凤目微眯,冷哼一声道:“晋皇绝不能留,留下他,你无一日安宁。”
何清君惊讶看他:“千岁大老爷的意思是……”说着她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令狐薄倚着软榻,抬起凤目,漫不经心地道:“这倒不一定,要看情形,若有机会,本王绝不会放过他,本王极希望他也尝尝那毒酒的滋味。”
何清君:“……”
“清君,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嫡王妃,便是皇帝皇后见到你,也得让你三分,若再有人对你不敬,直接教训便是。”令狐薄慵懒地半倚半躺:“便像今日这般,要让天下人知道,本王惧内是有原因的。”
何清君再次无语,难道只为了抬高她的身份,他便要“惧内”到底?可是貌似,是她惧他为多吧,千岁大老爷几时惧过她?呃……她需要好好想想这个问题。她走到他身旁,盯着那随意搭在榻上的长腿,淡淡地道:“我要坐这里。”
令狐薄微讶,勾起唇角,将腿移开,徐徐地道:“清君,其实你可以坐本王腿上。”
何清君俏脸一红,在他身旁坐下,硬着头皮,将双腿一抬,搭在令狐薄腿上,干咳一声,假装淡定地道:“给我捶腿。”
令狐薄惊诧坐直,凤目瞪大,注视她半晌,突然失笑:“让本王给你捶腿?”
“咳咳……千岁大老爷不是惧内么?我不是悍妻么?捶腿吧。”何清君心下默念,淡定,淡定……
令狐薄凝视着她,直将她瞧得手心汗湿,背上也盗出细汗,他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竟果真伸手为她轻捶双腿,并不时给她揉按。
何清君顷刻间石化:“……”他还真捶啊!苍天,大地,王母娘娘啊,请你们无视掉眼前这一慕,权当没瞧见!最重要的是千岁大老爷这贤惠小媳妇模样,千年不见啊,她总得享受享受这销魂的伺候,仔细记住这一幕,好日后细细回味呢!
令狐薄倒是捶得起劲,捶完了开始按捏,从脚踝开始,一点一点往上挪……何清君忽然浑身一阵颤栗,轻吟一声,目光落在大腿跟那被长袍盖住的大手上,那两只大手已改按捏为抚摸……缓缓地轻柔的抚摸着,那只狼又露出绿油油的目光,呼吸声明显加重……她甚至清楚听见他的快速的心跳声。
何清君右手情不自禁捏紧残雪剑,轻咬唇角,她又亲手将自己送到狼嘴里去了!这是马车,马车!瞧他那副饥饿的模样,似乎想迫不急待就要在马车上解决了她!
她伸手顶住他的胸膛,低声叫道:“令狐薄,节制,请节制!”
令狐薄似乎有些意乱情迷,拿开她的小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热息喷在她敏感的耳边,在她耳畔道:“清君,为何本王就是要不够你?”
何清君:“……”不为何,因为你隐忍了二十六年,忍不住了!
“清君,你一定是妖精化身,专门来迷惑本王的。”低沉的声音有些迷醉。
何清君:“……”你才是妖精,而且是个专门采阴补阳的妖精!
“清君,若有一天,你不在了,本王怎么办?”那声音带着迷惑了。
何清君抚额:“……”她何清君素来福大命大,哪会那么容易就不在了?至少会陪他白头吧?当然,前提是他没有背叛她。
“清君,昨夜,你已节制本王了。”
何清君只觉一脑门的冷汗:“……”昨夜算是节制吗?要了一次,就算是节制?来人,将这好色昏庸的饿狼拖出去,乱棍打死……呃,罪过罪过,鉴于她和他结发锦袋,还是别打死了,在这只饿狼头上闷一棍即可。
“清君……”
何清君皱眉,忙打断他道:“令狐薄你这般急色,过去二十六年,真的未找女人纾解过?”
令狐薄放开她,眸子泛冷,倚回软榻:“清君,你真会破坏气氛。”
何清君翻个白眼:“我若不破坏气氛,就要在车上出丑!我可没忘记上次在薄王府门前出的丑。”
令狐薄脸色回暖,唇角甚至溢出几分笑意,轻叹一声,她的感情热得慢,如今能与他一起走到这一步,已是不易,是自己走得太快,远远走在了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