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大老爷在我面前笑得……像勾人魂魄的那种,又像是发了春的猫……”
令狐薄俊脸再黑,眼角一抽:“何清君!”
何清君斜他一眼,笑咪咪地道:“千岁大老爷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对本姑娘用美男计啊?”
令狐薄闻言唇角高高扬起,得意地依回榻里。“至少本王的美男计还是将你勾了来。”
何清君趁势偎进他怀里,静静地倚了好一会儿,才道:“令狐薄,柳含烟说得没错,我是运气好才遇上你。”
令狐薄大手抚着她的秀发,吃吃低笑:“你才知道你运气好么,所以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本王,眼里只看着本王,尤其不能用心去揣度男人的眼睛。”
“好。”何清君笑着环住他的窄腰:“千岁大老爷对五王爷怎么看的?”
令狐薄哼了一声道:“眼前这个五哥行事确实不同往常……但是真正的五哥也是疑点颇多的。本王觉得,现在这个其实是五哥的替身。”
何清君从他怀里挣出,坐好,沉默了一会儿,道:“若真是如此……柳含烟竟跟个替身有了孩子,对她来说,岂不是更大的打击?”
“本王适才已命暗卫去传令,速查五哥在大魏的关系,本王直觉,五哥在大魏绝不简单。你被劫之后,他便去了大魏……”令狐薄隐去了令狐箫去大魏也是为寻她的实情,转向旁侧:“他在大魏的关系应非一日两日能建立起来。”
何清君怔住,若是五王爷在大魏建立了有力的势力,正说明五王爷跟大魏关系亲密,那么令狐箫的身份……
“千岁大老爷不是派人去陀香山查过五王爷么?可有什么收获?”
令狐薄摇头:“若有收获,本王岂能不说与你听?五哥师从肖越,既然肖越是大魏的人,那么陀香山能接近五哥的人必都是死忠之人,又如何能打探出实情。”
何清君点头,他说得不错,这等事关重大的事情,应该只有他们师徒清楚,就算其他有知道的人,必也是死忠之人,想打探出实情,难!“千岁大老爷,就算五王爷从小跟着肖越学武,按说也不致受这么大的影响,放着南宛的尊贵悠闲的王爷不当,却去掺合大魏的事,为大魏做事,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令狐薄剑眉微蹙,沉吟不语。良久,道:“如今的五哥疑点太多,他虽志不在南宛皇位,但许多事情跟他有关。慕月山庄里传回来的消息,慕月山庄其实是听从五哥调遣的……上次咱们在竹山遇袭,若是五哥所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刘家铺子的贼匪,慕月山庄,距京城都不出百里,他调遣任何一处的兵力前往竹山都赶得及。”
何清君道:“可是我们偏偏遇上了慕月山庄的庄主,应是慕月山庄的人。”她转头看向他:“千岁大老爷,要不我即刻带人去剿了慕月山庄吧。”
令狐薄微笑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无凭无据,出师无名。慕月山庄最多不过数千人,不足为患,等事情查明后,再剿杀不晚。”
“嗯。”
“清君,本王已让药王老人为你师娘配制解药去了,很快便会拿到。”
何清君杏目一亮:“真的?谢谢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剑眉一挑,慵懒地斜倚着软榻,似笑非笑地道:“清君,要谢本王得有诚意。”
何清君“呃”地一声,抚额,又来了!他那眼神,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要什么。“令狐薄,昨夜你并没节制。”
令狐薄却道:“昨夜是昨夜,今日是今日,清君,送到嘴边的肥肉,本王没理由推拒出去。”
何清君:“……”往旁边坐了坐,与他拉开距离,打开窗子,轻掀窗幔看着外面。马车轮子吱吱响着,看着窗外熟悉的街道和店铺,她笑了笑,便缩回车内,帘幔放下一半,突然瞧见一条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她倏地贴到小窗上,是她眼花了吗?“令狐薄!”
令狐薄抬眸,不紧不慢地道:“瞧见什么熟人了?”
何清君放下帘幔,满眼的不可思议,秀眉紧皱:“令狐薄,我们再回五王府。”
令狐薄微怔,不禁直起身子,提高声音吩咐薛青:“调头去箫王府。”
“是。”马车调转方向,往箫王府赶去。
令狐薄这才问道:“你瞧见谁了,是五哥吗?”
何清君眼杏目里仍充满惊讶:“不错,是五王爷,只不过是身穿蓝色锦袍的五王爷,虽然只瞥见一眼,可是……他分明是刚从外面回来朝箫王府方向急奔而去……千岁大老爷,适才咱们去五王府,五王爷穿得是件雪青色的袍子吧?”
令狐薄眼底也闪过一丝惊讶,不错,适才的五哥确实身穿雪青色锦袍,若刚刚清君看见的也是五哥,却是穿着蓝色袍子……两人相视无语。
“薛青,快点!”令狐薄催促着。
“是。”薛青挥着马鞭,赶着马车疾奔。不多时便赶到五王府,两人也不等下人通传,疾步冲进府内,直奔令狐箫的房间。
正在泼墨挥毫的令狐箫惊诧抬头:“六弟,六弟妹,你们怎么又回来了?可还有事?”
令狐薄与何清君的目光同时落在令狐箫身上的雪青色锦袍上,相视一眼,这个令狐萧果然有问题。何清君却是心下一沉,看来与柳含烟欢爱的人极有可能并非真正的五王爷!
令狐薄面无异色,端着那素来的真诚假笑,道:“呃,五哥,是这样的,适才我们去了一趟刘府,柳含烟认为侍妾身份太过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