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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零点交锋E(1)

说完这些,钟子忱车转身拉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随手“砰——”的一声,把门狠狠地带上。咬牙切齿苦瓜脸变成了紫茄子脸,乜斜眼中露出了灼灼凶光的尤经纶,此刻被丢在了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边。

老钟一路气不平地回到七科,进到自己的办公室。刚一坐下,电话铃就急剧地响了起来:“丁零零、丁零零……”伸手拿起话筒,双方一打招呼他当即就知道对方是谁。听筒里边传出来的,又是那一个夜猫子叫似的尖锐声音:“我说钟科长呀,你不要那么冲动嘛。嘻嘻——,我还是想和你好好地谈一谈哩。”

钟子忱冲着送话器,更加大声地说:“对不起,尤大副局长,刚才我已经说得相当清楚了,我和你只有工作关系。有什么该我干的工作你只管布置,需要我们科的什么情况,我随时汇报。其他的,一概免谈!你尤大副局长日理万机,夜理九千九百机的大忙人一个。我钟某人也不是尸位素餐、无所事事的行尸走肉。没有时间,没有精力更没有兴趣和别人磕牙齿闲聊,咀嚼那些无味的陈芝麻烂谷子。你又何必苦苦地追着要和我交什么心,谈什么思想呀?”

好不容易抓住了对方像是要喘一口气的机会,尤经纶立刻开口说:“钟科……”

但是,钟子忱根本就不给别人插话的机会,他提高了声音打断了老尤的话,噼里啪啦地连声说下去:“我姓钟的仰可以坦荡对天,俯可以无愧对地。钟某人一没有向恶势力屈膝投降,二没有向恶势力递降书顺表,三没有向恶势力送黑纸条告密。说一句不文雅的粗俗话,我脱下裤子、露出屁股也比有些人的脸还要干净得多。我没有什么值得别人过度关心、过于感兴趣的事儿相告。别人也没有办法、没有能耐作我的什么大文章。我笃信好人自有天护佑,恶人自有恶人磨。坏事做多了,自然是要遭到报应的,何须我去操那份冤枉心。我行我认准的路,不惧旁人的闲言碎语,不怕旁边的冷箭黑枪。对不起,尤大副局长,姓钟的恕不奉陪!”

不等尤经纶回话,钟子忱“啪——”的一下,把话筒重重地扣在机座上。老钟放下了电话机抬起头来,瞥见一道身影迅速地从门外闪了过去。不用出门去追,他嘴唇一翘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冷笑:“哼——,什么东西!我钟某人光明磊落,坦坦荡荡,还怕你阴瘌子这盏探照灯不成?谅你姓阴的使出混身的解数,也探不到我的一根屌毛去。可笑尤苦瓜,用这么一只落水的疯狗来对付我钟子忱。就是你苦瓜脸亲自出阵来,我钟某也决不怯你、输你半分毫!”

故意拿话,把对自己“最最忠心耿耿”的副手尤经纶给激出了办公室。局长舒成铭的脸上挂着一层微笑,心头涌上了一阵冷笑:“哼、哼——。想让我舒某人亲自上阵去与那一杆锋利得很的“红缨枪”进行面对面地拼斗,你足智多谋的老尤也太小看我老舒了吧。”进而,老舒又想到了尤某人在那场全国性大动乱中的“丰功伟绩”:“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你老小子就像三国时反复无常的吕布吕奉先似的一路冲在最前面,斗争的锋芒尽对着曾经对你老小子有过大恩典的市局领导人。运动刚开始不多久,你就和局办副主任乐光宗一道反了‘小八路’出身的、把你从一般干部越级提拔到副县级岗位上的白正威。接着,在批林批孔的时候,你又鼓动我老舒和你一道反了和老白一样抗过日本、打过老蒋、还参加过抗美援朝,把你调回来提职又安排进局党委常委的高竟文。”很快,老舒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己的身上:“现如今对我这个解放以前没有扛过枪,抗美援朝没有跨过江,解放初期才从煤炭窿里边爬出来见天光,且文不如老白、武不如老高的舒成铭,你尤经纶能够长期地俯首帖耳、忠心不二吗?一当你老小子觉得有机可趁了,只怕是比对老白和老高他们两位下的手还要更阴狠、更毒辣哩。”最后,舒成铭得出了如下的结论:“人无伤虎心,虎也没有伤人意?防尤之心不可无,我可得时刻提防着他一点。有些人当面吹捧他姓尤的博学多才、满腹经纶。其实他是长了一副花花肠子,装满了一肚子的坏水。对这个老小子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前车之鉴啦!”

“咚、咚、咚……”门外长长的走廊里,响起了一串重重的脚步声。那声响并未来到老舒的房门前,是到了隔壁尤经纶的门边停了下来。

舒成铭咧嘴一笑,心中想道:“啊呵——,老尤真的把钟犟牛给邀来了。今天,市公安系统的‘头支笔’,真的要和令不少人胆寒的‘红缨枪’面对面地一战了。鹿死谁手难以定论,我嘞,就来一次隔墙听‘虎斗’吧。老尤啊老尤,我舒某当然还是希望你能够占一次上风,挫一下钟小子的锐气哟!胳膊肘还能往外拐吗?自从我调回市局这几年,谁个近谁个远,老舒我心里边自然是有数的啊。”

舒成铭一边在心里头不停地叨咕着,一边拿起桌子上的一叠月报表慢慢地翻动起来。但是,双眼看着一页页业务工作资料,老舒在脑子里边想到的却是:“人家七科杀猪分肉少收钱,其实算不上什么大问题。你的反应那么强烈,为什么呀?说穿了,不就是没有给我这个一把手和你这个分管七科的副局长送吗?不送,是他钟小子的本性使然。他如果送了来,那才叫做不正常呢。我看啦,没有多少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情去对他小钟兴讨伐之师。你尤某人要趁这么个机会去对他姓钟的下手,那你就去吧。如果你能够拿出和‘公安系统头支笔’相称的智谋和手段来,杀一杀他钟小子的张狂气焰,治一治这匹劲川市公安局还无人敢去驾驭的‘烈马’,也未尝不是好事一件。所以,从内心来说,我老舒是支持你老尤勇敢地上去的。”

这时候,老舒心里边竟然生出了一些幸灾乐祸的想法:“你若是弄砸了,反被那匹‘烈马’给踢翻了、踹伤了,那是你尤某人自讨的,活该,怨不得我舒某人。在背后呢,我可以大力支持、积极鼓励你。当面,我可犯不上与钟小子彻底地撕破脸皮,更不能亲自上阵去与他斗狠。作为现职的公安局长,暂时还要用他预审科长来帮我把住预审关啦。你老尤把全部心思,都用到与钟小子争锋斗狠拼高低上,我老舒坐而得利,何乐不为?如果你们双方斗得两败俱伤,可就更大快我心了。一下子兵不血刃地除掉了两个长远的心腹隐患,我睡着了都会笑醒的!去吧,去吧,你老尤去和那小钟斗得越凶、越狠、越不可开交越好!”接着,老舒又陡然地想到了两个人这两年结成的“战斗友谊”,心中不禁涌出了一些儿不忍:“当然啰,老尤你要是实在的抵挡不住了,我老舒肯定还是要念着这几年结下的‘友情’,不会坐视不救的,是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舒成铭忽然打了一个哆嗦:“且——慢!我这是为什么呀?两个后患即使不能一齐除去,能先除去一个也不错嘛。我干吗要去救他?若贸然出阵又救他不着,岂不是把自己给摆到了那支‘红缨枪’的枪尖上啦?他钟小子如果乘胜追击朝我冲来,我又如何抵挡得住?凭真本领,我比尤经纶强不到哪里去,只怕招架不了几个回合。对——,我可得要慎重,切不可盲动。”

“妈的,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必抬头看,只听门外传来的声音舒成铭就知道是尤经纶来了。而且这老小子肯定是吃了败仗。尤经纶满嘴喷火也似的继续大喊大叫着:“他小子满口的强词夺理,骂人不带脏话指桑骂槐地兜老子的老底子,损老子的脸面子。还拐起弯来骂老子的脸皮不如他的屁股干净。”

舒成铭竟然像没事人似的端坐着,开口轻飘飘地说道:“喔?老尤哇,有什么话坐下来说吧。”

正处在气头上的尤经纶,顾不了日常把舒成铭所说的话均称为“指示”的口头禅他一边坐下一边说:“根据你的意见,我把他叫到办公室来了。我好心好意地给他送过去一杯温开水,他小子连看都不看一眼!”

“哟,你怎么给旱鸭子送起水来了?”老舒没有把这话说出口,也没有打断老尤说话。

老尤自顾自地说下去:“他汇报完七科的情况以后,我刚一说要和他谈谈心,他就甩门而去。我忍气吞声地挂电话找他,他劈里啪啦地一通冷嘲热讽、嬉笑怒骂,把鲁迅先生对付反动派的那一套全都用到我老尤的头上来了。他妈的,我还是忍气吞声地听他说完、训完。心里想,你讲完了,该我来说了吧。可是,我嘴里一个字还没有吐出来,他小子就啪地一下子,把电话机子给扣上了!我越想越来气,就这样白白地挨他小子一顿嘲骂?说什么我也得找几句回来呀。于是,我就再给他挂电话,可他小子硬是不接。”

舒成铭微笑着分析说:“是不是小钟有什么事情出去了,没有在办公室呢?”

尤经纶那颗两头尖的脑壳用力一点,十分肯定地说:“他小子肯定还在办公室里。”

老舒脸上露出了一点不太相信的意思:“啊?”

老尤根据以往被领导摔过、自己也摔过下面人的电话的“经验”,分析加判断地说:“我听到电话铃声一断,立刻又是重新嘟了起来。他小子真缺德,肯定是拿起了听筒又放下,硬是不答腔、不出声。他妈的,到底是我这个副局长领导他那个预审科长,还是他反过来领导我呀?在他的面前,我比他下面的一个办事员还不如。就是有什么事情犯到了他手上的办事员,挨了他的批评也还可以辩白几句吧?也还可以说明一下情况吧?对我,他连还一句嘴的机会都不给。训我就像训儿子、训孙子似的,只有听没有辩的份。这一口恶气不出,我这个、这个……”他本来是要说,“这个副局长不当了”。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当即想到副局长现在还是要当下去的,以后还要想办法转正呢。而姓氏只不过是一个符号而已,大可不必太过看重。于是,他就来了一个急转弯,“我就是不姓尤!你,舒大局长就这么袖手旁观,不帮我讨回这个面子吗?今后,我在全局干警中还有什么威信呀,我还怎么干下去呀?!”

看到满腹经纶的老尤果然是被钟子忱那个不大好驾驭的小子给气坏了,气急了,气昏了。舒成铭的心里头也很有点子不好受,心想:“钟子忱哟钟子忱,你小子打狗也还要看一看主人的面吧。何况人家老尤还是一个堂堂的副局长哩,还分管着你们七科哩,钟小子你也太过分了一点儿。可是,他马上又反过来一想:“啊。这也并不是一件什么很坏的事情,让你尤经纶触触霉头,吃点亏儿,你就再也顾不得一心一意去闹那一套‘代舒而上’的把戏了。从这个意义上来看,那杆讨厌的‘红缨枪’倒是从侧面帮了老舒一下忙哩。”他真想哈哈笑出声来,可又强忍住了一声也没有笑出。

接着,他装出无限同情,极其亲热地说道:“老尤哇,何必呢,何必呢。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挫折算得了什么呀?还能超过当年在运动中所受到的冲击去?”

尤经纶大反常态地冲舒成铭咆哮了起来:“别提运动!”把老舒给吓了一大跳。喊过之后,老尤接着咬牙切齿地说,“他姓钟的小子,就是抓住我在运动中的小辫子不放,才敢那样恶毒地攻击、侮辱我尤某人!”

“运动怎么了,你有什么小辫子落到了他的手中?”当年不在市局的舒成铭,只知道在运动中尤某曾狠轰白正威,在学习班他喊错口号被斗、被关,洪宽们不放他过关等等光荣的或不怎么光荣的历史,却并不知道他偷偷给洪宽们送情报,出卖领导和同志的卑劣行径。于是,老舒就对老尤规劝加鼓励地说:“运动中,你老尤不是和他小钟一样都受过公检法红司洪宽一伙的残酷迫害吗?你不是和他一样都没有戴过红司的袖标吗?不错,在批林批孔的那一阵子,我们有点儿不大小心上了那伙人一点儿小当。可是,也算不了什么太了不得的问题呀?他小子又能作什么大文章,扣我们一个什么样的大罪名呢?”

听到舒成铭那样说,尤经纶得知他并不完全清楚自己在运动初期的所作所为,尤其还不知道自己充当内奸的那段无耻作为,就赶忙说道:“他小子就是抠住我的一点小问题,不依不饶、上纲上线,想方设法地要搞臭我尤某人。其实,在那种大风暴里谁没有犯过错误?他小子偏偏要抓住我姓尤的不放。我的问题,你老舒哪一点不清楚?他明里骂的是我尤某人,其实诬蔑攻击的可是我俩啊!”

听过尤经纶明显挑拨的话,舒成铭反放下心里的不快,轻飘飘地说:“嗬——让他攻击去嘛。我们要相信市委嘛,市委如果认为我们有什么大问题还能把我们放在这么重要的部门,这么重要的岗位上?为什么还只让他小子当一个小小的预审科长?他的能耐再大,也只能呆在我们的手底下啊。”

舒成铭这几句话倒很合尤经纶的口味,且让他缓缓地平下气来。他回复了常态,放慢了速度说:“嗯。那倒也是的。市委是信任我们的,这一点不假。可是,他姓钟的小子也太张狂了,说出来的话也太难听、太伤人了。其实,他小子敢于那么样嚣张,还不是有市委给他撑着腰?”

尤经纶的话说得太出格了,舒成铭不得不立即出言制止他:“哎——!我说尤局长啊,对市委,我们可不能瞎怀疑、乱指责哟。你该记得的,高竟文在批林批孔的时候不就是把矛头指向了市委,才栽了个不小的跟头吗?市委是市委,个别领导人是个别领导人。个别领导人并不能代表整个的市委,更不能等于市委。我说老伙计,这可是一个原则问题哩。”

尤经纶连忙点着梭子似的尖脑袋,赶紧弹动两片薄嘴唇:“啊、啊啊。我是一时气糊涂了,话没说清楚。我本来想要说的正是市委的个别领导人被他钟小子的假象给迷惑住了,才给他撑着腰哩。”

舒成铭咧嘴一笑说:“这就对了嘛。我们是市委正式下文批准的一级党组织的主要负责人,必须坚决服从市委的领导。在完成市委布置的任务,履行市委赋予我们职责的时候,遇到了什么比较大的困难和阻力,出现了什么我们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向市委汇报嘛。发牢骚,说怪话,一点问题也解决不了。倒可能授人以柄,攻击我们是对抗组织、对抗市委。”

一言点醒了气中人,尤经纶那两头尖削的脑壳用力一点,乜斜的眼睛连眨了两眨,大声地说道:“对——!我这就找市委领导去!”

这一回,尤经纶可是出乎寻常地行动迅速。他坐上小汽车,十来分钟就赶到了中共劲川市委大院。他一步两级地上到了书记办公楼,可是门都一个个紧闭着,一个书记也没有找着。接下来,就该找顶头上司市委政法委的领导了。赵书记不在办公室里;第一副书记白正威,对尤某当年一张大字报的旧怨尚未忘怀,而且远在几里外的市政府那边;高常务,贺专职,他更是一个都不愿见到。还能迈政法委的那道门坎?

那就只有找组织部了,找干部的“娘家”哟。到了组织部,部长办公室的门紧锁着,副部长办公室的门也敲不开。那就等而下之吧,他不太情愿地走进了市直属机关干部管理科的办公室。他见到了1966年初才从市公安局对门团市委调过来的程长泰,如今的干部科正印科长,和自己一样的“县太爷”级干部。

尤经纶连忙伸出右手,与迎上前来的程长泰同志紧紧相握。接着,他左手往上一抬捂住那张苦瓜也似的脸,嚎啕大哭了起来:“哇——!”真像一个在外边受了好大委屈的孩子,扑到亲娘跟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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