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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零点交锋F(1)

要说困难,他大小钟可真是一言难尽啊。混掉了国家职工的身份以后孤魂野鬼似的游逛在老君顶大街上的钟自聪,有一回遇见了当年化工总厂敢死队的“寡鸡蛋”。通过这位“派友”的引荐,他很顺利地进到了这个不需要人事安排计划、不需要人员调动手续、不需要户口粮油关系的工读学校,当上了一个不必花多少脑力,不必太费体力,不必吃粉笔灰的“辅导老师”。他还身怀着一门“绝技”,衣食和住宿都不成问题。有道是“和尚不亲帽子亲”,作为公安局的下属单位人虽不亲牌子亲。学校大门外边挂的大木牌子,足以把治安管理、侦查破案的警察给挡在大围墙的外边。

生活、安全都有了“保障”,困难却还是有的,而且宗宗都让他钟某人脑袋生痛。他最现实、最紧迫的困难莫过于年已过了半百,从十七八岁进公安局就开始到处钻门路、托人情找对象起,到如今还没有讨过一个老婆来。当然啦,就是有哪个女人愿意跟他,他还没有一个像样的家来安置人家哟。除了这学校里边的单身宿舍,还有一个隐秘不为人知的处所那就更不是成家过日子的地头了。没有老婆,实在熬不住了他就满世界地去打点把野食,还时不时地行点把强。甚至于,还有几次……。他不敢细细回想三十几年间自己所造下的一件件罪孽,更想挥去那几个挥之不去的痛苦、痛恨的面孔。正是由于“作风”问题,那一年被煤矿公司除了名,还差一点儿被送进了班房。这可得亏他十几年来虽未破过案子但也受到过熏染的刑警生活,学到了许多侦查破案的知识,一直反其道而用之,用于反侦查上还很有成效。否则的话,他这条老命早就呜呼哀哉了。面对老婆先后接过了两个,尽管都是“二手货”的饱汉子邴望兴,钟自聪更加自怜起他这个饿汉子的“饥”苦来。他那一张极不争气的瘪嘴巴,不知不觉就漏出了这个最大、最要紧的憾事来:“唉——,人比人气死人啊。旁的不说,到如今我钟某人还是光棍一条哩。都混到了这样一个份儿上了,唉——,还有什么意思啊!”

钟自聪一边说着酸味冲天的丧气话,一边把本校新来的最高领导人往门卫室的外边引。出了门,他连忙抢过校长随身带来的简单行囊,飞快地抢到前边去带路,一直领向本校最好的公寓。

跟在钟自聪的身后,邴望兴边走边说:“这个问题嘛,我放在心上了,我放在心上了。在我老邴的任上,一定不会让你钟老弟太过失望的。”

“谢谢,谢谢。”钟自聪对邴望兴不着边际,不关痛痒,一分钱都不值的“关心”,连连道谢不止。心想,说不定老小子这一句不值“角把钱”的空口支票,什么时候能侥幸买到一个便宜货呢?钟自聪嘴不空,脚不停,走向了一排外表还过得去的砖瓦平房。到了其中一间的外边,他伸手推开了一扇虚掩着的木门,再往里边一指,“邴校长,这是我们学校最好的房间。你先休息休息,我还得到前边招呼着,先告辞了。”

“好……的。钟老弟,你忙去吧,忙去吧!”

邴望兴心情灰暗地走进光线昏暗的房间,举目环视。木床、木桌、木椅还算齐全,只显旧了点。他无力地往椅子上一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他妈的,都是害在狗日的红缨枪的手里!有朝一日,老子邴某人时来运转,哼哼,你看我,你看我……”

可他转念一想,又不觉心灰意冷起来。自己已经年过半百了,他姓钟的小狗日的才刚四十冒头。在年龄上就处于这么大的劣势啊?就连尤经纶那么硬、那么能的领导干部都对他无可奈何哩。唉——,悔不该自己当初得意忘形,自以为攀上了舒成铭、尤经纶两个大靠山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哪里晓得为了这一次派车子的小事情,被他小子给造成了这么一个凄惨的局面,让我邴某人落得这么一个可悲的下场。这可是在养女迎玉被他小子强行送劳教三年的旧仇上,又加上了一道新恨哪!既来之,则安之吧。谁保一生顺风顺水?秦琼也有卖马当锏日,韩信还有钻人胯下时。我姓邴的认了吧,忍了吧。领着五个难兄弟,带着二十几个小把戏,把学校,〖XC球.TIF,JZ〗,把农场办好。给舒、尤二位首长多多地进贡鸡鸭鱼肉、嫩菜鲜果,不愁没有“刑满”之日。

其实,这桐子岭山坳里边风水倒还是很不错的。尤经纶当年还不是在这儿刨过地皮、受过磨炼?姓尤的当年能够那么快地靠上老局长白正威,那么一帆风顺地到如今,最开始还不是依靠这山坳里边长出来的东西,给他去铺的路?嘻嘻。这可是一条无坚不摧的攻关法宝呢,如今到了我邴某人的手上,当然要让它发挥更大的作用了。只不过它来得好像是太晚了一点儿。

他又想,姓尤的那时手下那三个刨黄土的兵,如今在市局还不都是趾高气扬的?尤其那个令人头痛而又讨厌的“红缨枪”,老子穿第一套警服的时候,他小狗日的裤裆还没有连拢哩。现在,已经混到副县太爷级了。还有一个也比我老邴晚好几年进公安局,如今也和我邴某人平了级。就连最次的刘立公,如今也当上了市局刑警队的小队长呢。啊,对,前边还有一个很不受欢迎的鸡巴“副”字。要不是运动中冲得太狠了一点闪了一下腰,保不准他早就高升了呢,升到那个眍眼高鼻大马脸钟小子的前边去了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邴望兴似乎又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心想,我邴某人虽说年事已高,也不会在此老死一生吧。只要肯花力气,必定能有好收成。这“劳动学校”么,“学校”,去他娘的蛋,“劳动”才是真内容。还别说,管汽车栽了的邴望兴倒算得上是一把搞后勤的好料,更是一位打通关节走后门的好手。

就任校长不多久,他就把这个“学校”整理得像模像样,像一个自足有余的农场模样。比之其他的农场来,它还有不交公粮不纳税的特权,收多少自己支配多少。因此,邴校长每个季度都要使尽解数,动用一切旧时关系借来汽车,给市局送去满车的农副产品。那车子直停到局干警大食堂门口,明里说是给全局干警改善生活。实际上,最精华、最拿得出手的东西,还是在夜深人静时,遮遮掩掩地进了舒、尤首长家。姓邴的能否早日“刑满”,还得指望着他二位哟。

钟子忱和他的第七科,在这次与控制市局车辆大权的汽车队长交手中似乎是“大获全胜”。实际上,为以后埋下了更大麻烦的种子。他与邴望兴之间的仇恨结得更深了,他与顶头上司之间的鸿沟也“挖”得更深了。那一双从来不与旁人对视的乜斜眼,更要专注地寻觅“红缨枪”的闪失、过错,随时准备给其猝不及防的重击。

心地过于实在的钟子忱,在与形形色色的犯罪嫌疑人周旋的时候,还有精力去防备那些从背后自己阵营里射过来的暗箭吗?唉——,形势实在不容这位只顾埋头干事、不会抬头观风的钟某人乐观啊!

这不,没有过多久,副局长尤经纶终于逮着了一个整治钟子忱的机会。

那一日,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群孩子,背着行李,高举用血写着大“冤”字的白布横幅,跑到市公安局的大门口喊冤,要求严惩“杀人凶手”。同时,还状告公安局的办案单位:“草菅人命,包庇、放纵杀人犯。”一会儿功夫,引来了许多围观的群众,把市公安局的大门给堵得水泄不通。不明真相的群众,纷纷对告状者表示同情和支持。还有少数惟恐天下不乱者趁机起哄,大肆喧嚣。

那妇女是控告市局预审科,并不分管信访工作的尤经纶听说后马上激起了好大的“义愤”。他抓起电话就要通了山坳里的本局第七科,找到了预审科长钟子忱,开口就责问说:“钟科长吗?你们七科是怎么办的案子?被害人的家属子女和亲戚朋友二三十人,举着用鲜血写着冤字的大横幅,围在市局的大门外边告状喊冤。成百上千的围观群众,使市局外边的马路都中断了交通。造成了很坏、很恶劣的社会影响,严重地损害了公安机关的声誉。作为七科的科长,你对这件事情要负完全的责任!”

“什么?”一听此言,钟子忱脑子里“嗡”地一响,有点儿茫茫然。因为处理的案件太多,他一下子还搞不清楚是一些什么人,为什么案件到市局来告状“闹事”。从情况分析,很有可能是前不久登了报的老君顶区西山公社松家新庄一起认定为“正当防卫”案件中死者松家利的亲属。不论是些什么人,也不管是为什么事,钟子忱早有精神准备,还相信自己能够应对和处理得下来。至于对案件的处理,他更是心中有数。所有案件的处理,全都是向分管预审、监管工作的局领导也就是他尤经纶汇报过,而且经他同意而作出的。如今“出了事”他就一古脑儿地往下推,太卑鄙了!

尽管心中的“怒火”直冲脑门,钟子忱还是相当平缓地回答了尤副局长的责难:“尤副局长,对于你的批评我不想作什么解释。因为,对总想找我们七科和我钟某人岔子的人,任何解释都是徒劳的。可是,我也不会假谦虚无原则地接受下来。对于案件的处理,我姓钟的还没有大胆到自作主张、随便处置的地步。每一个案件的处理,都是经过了职务比我这个预审科长高而又有批准、决定权的人作出的。而且,每一次都有记录在卷,不怕相关的人不认账。出了什么问题想找替死鬼、替罪羊,想把责任推到别人的头上,也都是枉然的。”

“你……”

钟子忱没给对方插话的机会,他稍微提高了一点嗓门说下去:“但是,不管什么案件,也不管办没有办错,经没经过上边的批准,凡是经过了我们七科这一道工序,需要我们承担什么责任,我钟某一力承担。当事人的家属或者其他人不服上访、闹事,不管责任最后落到谁的身上,市局其他部门处理不了或者不愿意处理时,让他们把告状的人都带到我们七科来好了。告状上访的人,自己来看守所也可以。我们决不往外推,决不上推下卸,也不会怨天尤人。该我们处理的,我们没有处理好造成了损失,你尤副局长再兴师问罪追究我们的责任不迟。我钟某人全部承担,决不躲避!”

怒火中烧的钟子忱对着送话器由低而平而高、由缓而快而急地劈里啪啦放过了一大通。搞得“兴师问罪”的尤副局长,无法张开嘴巴。好不容易等到钟某人停了下来,尤经纶连忙说:“我……”钟子忱却“啪——”地一声挂断了电话,懒得再听那刺耳的阴阳怪腔调。

过了一会儿,一个四十几岁的农妇,领着六岁到二十来岁的六个子女一行七人来到了市看守所。有的还背着行李,大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架势。

老钟吩咐张安,把来人都请进了二楼会议室。他再次一一清点,还是人六个。嗯——?尤经纶在电话里不是说有二三十人吗?怎么只有七个呀?其余的都到哪里去了?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而自动散去了呢?

钟子忱心中一阵盘算之后,就平缓而温和地问那位母亲:“大嫂,请问你贵姓?”

见他问,农妇有些畏缩地回答说:“啊,我姓糜,叫糜月娥。我的丈夫是被同湾子的松家迪打死的松家利。”

果然是那起被认定为正当防卫案件死者的遗属!钟子忱又问:“你们就七个人?”

那妇人点了点头:“是的,就这些人。”

“别的人呢?”

妇人显得很有点儿惶惑不解地反问他:“哦,别的人?别的什么人呀?”

原来是尤经纶在故意夸大“民情”!钟子忱不再问对方什么问题了。他眼看着畏畏缩缩地紧挨农妇坐着、站着的六个子女顿时起了恻隐之心,很为这一家人今后的生活担心。

他耐心地听那农妇一边哭泣,一边申诉,便耐心地对她解释起政府为什么无罪释放松家迪的理由:“大嫂,请你想一想,为了小孩子之间的小纠纷用得着跑到别人的家里去找人家的大人拼命吗?这是你丈夫的第一错。到了别人的家里,不先问清楚情况就拿电工刀去追杀别人这是你丈夫的第二错。两个小孩子打架的时候大人都不在场,那个松家连的二哥松家迪也没有在场,又凭什么要去追杀他呢?这不是滥杀无辜吗?这是你丈夫的第三错。松家迪无缘无故地被别人追杀,他能不还手?天底下恐怕找不出那样的人吧?反过来说,如果是别人拿着刀子或者其他什么凶器打到你们的家里来了,你们家的人能不还手就让别人打、让别人杀吗?再说,松家迪手上拿的木擀面杖属于钝器;可你丈夫拿的却是电工刀,是锐器。这两宗东西一比较,在法律上又是你丈夫占下风了。还有,你丈夫口口声声说要打架,还说被打死的人往各人自己的家里抬。人家松家迪可没有说那样的话吧,他没有要杀死人的故意啊。大嫂,当时你也自始至终跟在你丈夫的后边,我说的这些情况没有偏袒哪一边吧?”

听钟干部这么一说,糜月娥一下愣住了,并停止了哭泣,也答不上话来。

老钟就把前边说的那些意思,又不厌其烦地对她和她的子女们细细地讲述,层层地剖析。母子们终于对他所说的道理,点头表示接受。

老钟接着又说:“如果遇到了不如自己心意的事情,与别人有了什么样子的矛盾,不找组织不靠政府来解决,动不动就拿刀舞棍地跑到别人的家里去闹、去拼命,甚至杀人,那我们的这个社会,还成一个什么样子呀?大嫂啊人死不能复生,理亏在松家利他自己呀。但是,他已经死了,一死百了,也就追究不到他的身上了。今后,孩子们的家庭教育问题可就都落到你一个人的身上了。大嫂,请你一定要牢记这一次惨痛的教训,一定要教育孩子们规规矩矩做人,一定要自觉地遵守社会公德、遵守国家的法律,长大了要服务社会,做一个有益于人民和社会的好公民。千万不能恃强欺弱、横行乱来、撒泼赌狠,危害别人、危害社会啊。那样的人吃亏的最终是他自己哩!”

早已停止啼哭的糜月娥平静地说:“你这个干部说的是有道理。小孩子是要教育他们学好、做好人,做老实人。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家的大姑娘已经出嫁了,剩下这五个小的一个正劳力都没有。以后,我们家的生活可怎么过呀?”

一开始钟子忱就考虑到了这个很实际的问题,此时再一思索就有了一个比较明晰的想法。他说:“这个嘛,也确实是一个实际问题。不过,人民政府绝对不会撒手不管的。这样吧,我们先去找你丈夫的单位商量一下。啊,你家二姑娘,叫什么名字?看来不小了吧?”

糜月娥轻声回答:“她叫二桂,上个月满十六岁了。”

“请煤矿公司安排她进去顶职,我想大概问题不大。”停了一下,钟子忱接着说,“另外四个年纪小的我们再找找有关的部门想一想办法,看能不能按照市民的一般生活标准给你解决一次性的补助。办好了以后,我们就给你送到家里去。不过,这种事情我们以前还没有办理过办起来可能有些麻烦,请你给我们一点时间。”

糜月娥头一点:“要得,我在家里边等。”随后,她又有点儿畏缩地轻声问了一句,“我们不会等得太久吧?”

与其他政府部门,尤其是与劳动、民政等单位基本上没有过什么联系的钟子忱,对于这方面情况的了解几乎是等于零。可是,他稍微考虑了一下就大胆地一口应诺了下来:“我想,快则半个月,多则个把月应该办下来吧。争取让你们家和别人家一样,能过一个安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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