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轰隆——”
两声巨大的爆炸声,连地都震了几震,强大的爆炸力,将整部车都给掀翻,熊熊的烈火就像是死亡的火焰,在一瞬间燃烧了起来。
已经快跑到莫烟车边的秦天岩,被一个暗卫给用力一扯,护着他齐齐地扑倒在地下。
待浓重的硝烟升空,秦天岩看着那还在熊熊燃烧的汽车,像是疯了一般地扑了过去,凄厉地喊着她的名字,“莫烟,莫烟……”
一辆已然远去的黑色轿车内,南霸东从倒后镜中看着秦天岩向那辆着火的车扑了过去,深蓝色的眸底闪过一丝讥讽,唇角勾起一丝冷笑,“他为你,已经完全疯魔了!没有一点理智,他也不想想,我们岂有那么容易死的?这华夏国的警卫团和特种兵,我看也不过如此!如果不是我们一早先布好了局,靠他们这样的防卫,哼,恐怕我们一家三口都要去见上帝了。”
莫烟没有应声,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正因为是事实,所以她才难过。
按理说,以她所知的华夏国的防御力量,绝对不该如此薄弱才是,为什么会这么轻易地被那徒孙俩得手?附近的那些暗哨,难道都是吃白饭的?他们出发的时间和路线,可都是有相关部门进行严格管制的,这进行刺杀的徒孙俩,为什么还能这么轻易地靠近他们的车队?
莫烟越想越是心惊,握住南星的手,也因为心里过于紧张和不安而越握越紧,把小南星的手都抓红了,她也都不知道。
南星担心地看着她,“妈咪,你没事吧?”
莫烟猛地回神,“我没事!”低眸一看南星的小手被自己给握得通红通红的,心里一阵疼痛,满眼歉疚,“对不起!小星,疼不疼?”
“不疼!”南星摇了摇头,担心地看着莫烟那苍白的脸色,“妈咪,你的精神看起来不太好,呆会谈判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好了。”
莫烟张大了眼,微瞅着他,“你确定,你来解说和谈判没有问题?”
南星俊逸的小脸蛋上扬起自信傲然的微笑,“当然没问题!”
莫烟摸了摸他的头,笑道,“那好吧!就让妈咪看看,咱家小星有多厉害!”
她的嘴上说没事,可此时心里却乱成一团,秦天岩那一声声撕心裂肺般的厉吼,像是魔音一样穿入她的大脑,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脑海中回响,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他那双充满内疚、自责和痛楚的眼。
这几年发生在他身上的事,莫烟断断续续地都听莫寒说过,当时,自己听了也就听了,恨有千重,心已蒙蔽,他做什么,都感动不了她。
可当她昨天在宴会厅的洗手间外看到他时,那一脸憔悴、双眸赤红的模样,一下就让她的心刺痛了。
他的身上已经不再有以往的阳光气质,不再有灿烂的笑容,有的,只是岁月残留下来的伤痕,还有……那蹙紧的眉峰,苦涩的笑容,和那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秦天岩,这个她爱到极致却也恨到极致的男人,他曾经是那么地聪明睿智,行事是那么地杀伐果断,可现在,他怎么就成了一个那么傻的男人呢?
他真的以为,有些事情发生了,还能当作没有发生过吗?
他曾经加予在她身上的痛,是那么地深,深入骨髓,深到她至今也无法释怀,他们的关系,就像摔破的镜子,就算重圆,那道裂痕,也消之不去。
一步错,步步皆输!
曾经的浓情热爱,变成今日的悲凉薄情,是命中注定。
秦天岩,放手吧!好好地去爱你的未婚妻。你有了她和她家族的相助,你会步步高升,青云直上,前面,等着你的,就是大好前程,何必再和我纠缠呢。
恍惚中,黑色轿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中南海的会客厅门前。
在四周保镖的严密护卫下,南霸东、莫烟和南星从车里走了出来,另一部车里走下了唐石和白浪。
一号首长率领旗下的国防部长、总参谋长、国安局长、还有昨天负责接待的崔开平和秦建国等人,扬着亲切的笑脸,迎上前来,和南霸东、莫烟一一握手。
南星,作为一个九岁多的安静娃儿,就这样被人忽视了。
莫烟和南星对视一眼,现在越忽视,呆会他们就会越震惊,他们现在已经在想像着,呆会他们这帮人大跌眼镜时的精彩表情了。
若是让他们知道,这所有的先进设备,都是这个九岁多的孩子设计出来的,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晕过去?
双方寒喧了几句,便引着莫烟他们进了特别的专用会议室。
宽敞明亮又奢华大气的大会议室内,那宽大的屏幕上,投影出两行红色的字幕“热烈欢迎南氏集团代表南烟女士的莅临指导!预祝双方合作愉快!”
两方人马各在一方坐定。
一号首长率先微笑着说,“南烟女士,今天我也不兜圈子了,请问,贵方的设计图带齐了吗?能否再向我们说明一下这些装备的性能和技术创新度?如果贵方说明后,我方检测没有问题,那我们今天就可以直接把合同给签了。”
莫烟(南烟)笑了笑,“李首长果然是爽快人!那下面就请我们的总设计师南星先生给诸位解答这个问题。”
南星先生?这哪有南星先生?
正在疑惑的华夏军方高层们,在看到那个被他们视为小孩的南星应声站了起来时,一个个的脸色好看极了,像幻彩灯一样,变幻不停。
是这个小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