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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花香的日子(2)

厨房的一角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每天,寒来暑往,我和灵儿两个人坐在这小桌子旁边吃中午饭,在母亲的眼里,女儿是最娇艳的花朵,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微微上翘的睫毛,玲珑小巧的鼻子,裂开嘴笑时,露出两排可爱的乳牙。可能是我浓浓的爱,没有疏忽过她一天的母爱,使得她幼小的心灵里没有受到我婚变的挫伤。看到她无忧无虑的样子,我很是安慰。

每天到晚上,那个男人刘南西会带着一身的疲倦来到这个“家。”吃晚饭,三人的晚餐要比二人的午餐要丰富的多。

“吃这条白鱼,特为你煮的,鱼刺太多,孩子不会吃它,你多吃点吧。”我把那一条煮好的大白鱼放在他的面前说。

“你看这条鱼选材上太大了,吃不掉是浪费也不太入味道,而且太淡了,咸鱼淡肉呀。”他一边夹了一块放进口里,一边评议着今晚的菜做得怎样,我知道自己从那个家里带着女儿出来那年,自己什么事都不会做。

管住男人的心,先管住男人的胃,不论这句话从浅陋到深度的角度看,都是具有一定的道理,我下午在刘南西的售楼处上班,闲暇时光,看着那本《天天美食》的料理书,有点受益非浅。

我为着“心爱。”的老公和女儿,学做着一切女人们会做的事情,想用自己的贤惠温柔让这位打着引号的老公完完全全走进我的身边,走进我的生命中来。

刘南西的一个住宿楼工地动工了,有五万平方大小,我自然帮他做销售。

这天真是好运气,第一天就来了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女人,白皙的皮肤,一双大眼睛里闪烁着许多的疑问,我耐心地讲解,把她带到102室户型看。

“你看!这户的阳光特别好,从太阳初升到太阳西落。”我两手比划着和她讲些此户型的优势。

“买是真得想买呢,没经验呀,考虑这个的、忽略那个,一个人总是考虑问题不周全,我老公没有时间来看。”

“你放心呀!你买得早了,好的户型你挑选,我会给你最好的导向和建议。”我说。

“最东面怕漏雨,最西面又怕西山太阳。”她迷茫地说。

“所以我在建议您102室呀,东面有101室,西面有103室,你说的情况机率很小的,请相信我们的工程质量,好吗?”

“前年擅自做主买了新世纪的,那西山的太阳太难受了,老公一直怪罪于我呢。”

“是呀!房子是我们每天生活的环境,是大事情,一定要慎重的,美女!”我说。

我观察着她的言行动态,打消她的顾虑,很快和她轻松聊起来,我相信自己在销售中和顾客的智勇周旋,最终会让对方心悦诚服。

“这套房价共是十五万,我先付五万元的定金吧!”这个漂亮的女人很快满意了,没有之前的疑虑重重。

我在刘南西给我的充满栀子花香的日子中,微闭双眼沉醉!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给得真实,自然,不管这香气中渗着淡淡的忧伤。我每天奔忙在家和售楼工地。

初夏的午后,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空气还算清新,周围还算宁静,给女儿买来逗乐的小蛐蛐被关在那个手编的竹笼里,偶尔发出一两声的鸣叫,仿佛抗议它的形单影只。灵儿午睡了,我一个人坐在少发上,想着他,想着他除了我,此时正在进行着他另一个家的生活,我试探地打通他的电话“喂!有事吗?有事下午去工地再说。”我被简单地拒绝在电话这一头,脑子里就开始翻开想象中的画面,我的孤独被画下了一长串的省略号。

轻风吹拂着大地万物,看着花朵一样的灵儿在熟睡,心里被欠疚感揪住,因为自己的选择,让她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我不知从何时起有记日记的习惯,我要向灵儿讲自己的故事,剖析自己的心灵。对我美丽可爱的女儿,我很迷惘,太偏爱她怕宠坏她,太严历又怕她可怜楚楚的眼神,真得很感谢老天赐予我如此可爱的小精灵!

灵儿是我此生的第一部作品,书的内容是否曲折美丽,要等到十几看后的未来日子才会有一个答案吧!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带灵儿去见了一位钢琴老师,在一个美丽的星期日,早晨,我们吃了早餐,刘南西说:“今天抓紧时间,我和你去扬州给灵儿买钢琴。”“你这样忙有时间陪我去扬州买钢琴?算了就在家里买吧!”我说。“孩子的事不得马马虎虎,工作可以向后推推。”他说。我们坐上大巴,上了大巴,都是小城去扬州的人,他怕人见了,不好意思,坐到我身后的一个位置。

到扬州城,我们对钢琴不懂,就每条街道跑,多走了几个琴房,听服务员介绍,心里多了一些知识。最后我说:“就买那架珠江吧?价格还算适中。”“价格是适中,但外观没有那架‘英昌’的美观大方,不要在意五千元,要让美丽可爱的灵儿坐上去般配呀!”他笑着说。钢琴总算买下来了,我心里多了一个重任,必须陪着她刻苦练琴,天真的灵儿看到钢琴一蹦八丈高,红朴朴的脸蛋上挂满了喜悦,拍手欢叫:“我要弹琴,我有钢琴了!”刘南西有意无意地说:“我看不要把它当成一架缝纫机停滞在家。”这句话却深深植入我的内心,我暗自下决心,不能有半点的疏忽和怠慢。我要向他证明我的坚韧不舍。灵儿此时的心情是愉悦的,在她心里她看到的是一架高级玩具罢了,她不会想到这个高级玩具会剥夺她童年的快乐时光。

日子在期盼中一天天过去,等待变成一段悠长的路,在那个年轻的休息日,在那个充满阳光的午后,温暖的阳光透着落地玻璃地照进来,我坐在玻璃窗前的椅子上,给刘南西织着一条毛衣,双手在机械地织着简单的针线,一针一针,时间静静地移过,温暖的阳光变成微弱的余晖,一抹余晖洒在椅子上的女人身上,余晖的光芒晕染了她一身的朦胧。她还在怀着希望执著地在编织着下面的梦想。

跨世纪的新年快到了,我帮刘南西工地上的工人办年货,钞票在我手上发出去,不知他是把我放在什么位置安排我去做的,雇佣?主人?一边忙碌地工作着,在他的身边,一边心里充满着希望,他会陪我过今年的新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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