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他这一说话,很不高兴了,脾气也来了:“哼,皇上开始不关心哀家的事了。
“皇儿怎么敢,母后的事可是时时挂在皇儿的心上,母后的所想所需,皇儿。”
“贫什么,你的心思,哀家还不知道?”太后不高兴的甩了手走进内室去。
毅帝忙问,“燕子那丫头呢?怎么没好好服侍母后,顾自去哪胡闹了?”
太后有点奇怪,皇儿为何这么关注燕子的去向呢。
“这。”,太后迟疑了,“皇儿,燕子一个姑娘家在宫中住着不好,不明不白,又没有名分的,怕日后误了这丫头的终身。哀家只是先让她收敛好琐碎,先到别处暂居一段,日后再从长计议。”
毅帝心中一惊,燕子被送出宫了!“怎么不和朕先商量商量!”
太后被毅帝的反映吓了一跳。“皇上找燕子有事?”
毅帝掩饰道:“不,不是,只是,这一时把燕子送出宫去,母后身边就没了知心的人了,还能去哪找燕子这样的丫头来服侍母后?母后也不同我先商量商量,我也好安排人手。”
太后被毅帝这样一提醒,忽然觉得皇儿所说并非没有道理。自己光顾着考虑独孤羽对燕子的敌意有可能会给燕子造成伤害,可也似乎是太仓促间做出的决定了。只顾着把燕子送出宫去,倒是忘了自己一直很需要燕子的陪伴,少了燕子,生活的乐趣无形中就少了许多了。“可是,燕子才刚出的宫,再找回来,这不是胡闹嘛。”
毅帝听了太后的回答,情知要想把燕子叫回到母后以往替她安排的青莲居,只怕是开弓的箭难回头了。看来想要再与燕子在一起,要靠自己另想办法了。
“母后,燕子到底在哪里,你把地方告诉皇儿,皇儿去看她,如若母后替她找的去向好,皇儿也放心。要不然她那么柔弱的一个女孩子,离开了原先已住习惯的地方,只怕生活上碰到的难题会不可胜数。”
听了毅帝的这一番说辞,太后有点不安起来,是啊,在新的居住地,那个地方,近似冷宫,罕有人至,燕子一个小姑娘一人住在那里,不知会不会有危险。看来,还是得派一个人去陪她才好。可是,派哪个去好呢?这个事怎么这么麻烦呀。
一时拎不清这事,太后只好采用缓兵计,她对毅帝说:“这事,日后再说吧。”然后急躁燥的把皇上赶出了宫,忙着去找安排燕子新居处的人去了。
毅帝出了太后的寝宫,烦躁得不行,燕子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宫,自己的青花甘露瓶也流到了母后的手里,这样,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闷闷不乐的叫来了小安子,让它快快查清燕子的去处。在这宫里,除燕子外,已难得有女人能让他提起兴趣了。
燕子那边也是一片苦楚,在宫中的日子虽算不上是娇生惯养,但好歹也有太后宠着。更何况,这里少了最重要的那个人。“皇上?”燕子愣愣的喃喃着。在这里,怕是再难看到皇上了。”“那我怎么办?我才刚?唔,这下我断了终生了。”
“本来还指望着惹皇上宠爱改变自己悲哀的命运呢,这下一切都完了。”尉迟燕消极悲观地想。
想完又懊悔起自己先前在太后面前的胆小。
自己也知不能怪太后,太后是疼爱自己才送我出宫,她怎么会想到她这是是好心干坏事呢?怪都怪自己胆小,不敢让太后知道自己与毅帝的事,要是能早点说出自己和皇上的事,太后一定会重新考虑我的事了。
现在就不会这样了。真讨厌胆小的自己,要是说出来了,太后这般宠我,也不一定会看扁我。这下可好了?“皇上。”燕子忍不住哭了出来。
自己也知不能怪太后,太后是疼爱自己才送我出宫,她怎么会想到她这是是好心干坏事呢?怪都怪自己胆小,不敢让太后知道自己与毅帝的事,要是能早点说出自己和皇上的事,太后一定会重新考虑我的事了。现在就不会这样了。真讨厌胆小的自己,要是说出来了,太后这般宠我,也不一定会看扁我。这下可好了?
“皇上。”燕子忍不住哭了出来。
尉迟燕这边因为与毅帝的暂时分离不得相见而身背相思之苦楚,她却不曾想到这世界上有另外一个女人比她更痛苦,那种痛苦是双重的,加倍的。那种痛并不少于她半分,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她尉迟燕的心此时并不需曾承受背叛的烈焰的焚烧。而独孤羽却要去承受这种难言的痛。
“娘娘,现在给喂奶的时候还会痛吗?”绿茵问。
“还是痛。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痛怎么这么奇怪,一直缠着我不放。什么方法都试过了都没法子。眼看着不痛了,没想到等会儿又来找本宫了。”
绿茵也替娘娘急得不得了。她也四处找宫中的好姐妹问治这病的法子,可是都说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并不难治。可这并不难治的病一摊上娘娘身上,咋就变得如此莫测呢?这事可真叫绿茵烦恼啊。
绿茵不懂,其实这病的病根在娘娘的心上,娘娘的心痛不除,心情始终不快乐,那这病哪里好得了呢?再加上看护孩子本身就很辛苦的一件事,痛加累,自然就病痛不变了。
还有一件事也让独孤羽心情更是雪上加霜,那就是:太后说小奇奇不能再呆在她身边了!
她不信。可是却也无能为力改变什么。最后,基于她的执拗,太后答应让她再带小奇奇三个月。这也算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为自己拼命争取来的一点利益吧!
然而她的心一直在下着雨!
所幸还有绿茵一直在身边关心着自己!她的话时时都在温暖着她的已几乎被撕碎的心!
独孤羽见绿茵对自己的答话心中烦恼流露出一脸失望,心中自然懂得她是忠心一片。她不忍心看着绿茵这般烦恼,便强颜欢笑,装出一幅对病情十分不以为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对绿茵说:“有些病是慢性的,不打紧的,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可也不至于死人的。只要不是大病,终归会好起来的。不是有句俗语说:小病是假病,病来没啥大不了,久了自然好。大病是真病,病来确实如山倒,病倒没药医。我现在这病是小病,其实没事的,绿茵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也懂得调理好自己的身体的。再说,孩子吃奶也不过几个月时光,几个月后这个病不就有用医治就自然好了吗?”
绿茵听了独孤羽这一长篇大论,顿时觉得主人说的着实也有几分道理。因此她也就把心放宽了不少。
但一波未平,另外一波又起。独孤羽接下来的问话又让绿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了。
“绿茵,尉迟燕那边还发现了什么动静没有?”独孤羽眼皮一跳,她暗觉事态不好,忽然想起那个让她极为硌心的女人,于是问绿茵。
独孤羽原本是极不愿意看到情敌尉迟燕,可不看并不代表可以不关注她,不但关注,而且要做到无时无刻地关注她,“知己知彼,百战不怠嘛”这绝对是真理!如果自己掉以轻心,松懈一时,只怕到最后落败的人是自己!落后就要挨打,这怎么是她这位名门之后的皇后的行事风格呢?
不,她独孤羽一定不能再重蹈前世的覆辙,这一世她要打一个胜仗!她要把那个可恶的情敌消灭掉。让她在自己面前永远消失!这一回她要改变命运,改变做法,绝对不让自己在情敌面前永远消失!
这样尉迟燕岂不是更顺当地把皇上的恩宠全夺去了?自己岂不是又要把幸福拱手送与他人?
不,绝不!独孤羽越想越恨,这种恨让她双眼发红,几乎要冒出火花来了。
不过,独孤羽在听了绿茵接下来的话后,她的被火灼伤的心开始冷静下来了。绿茵对她说:
“娘娘,前天你交代绿茵做的事绿茵今儿已经做好了,冬清已去仁寿宫好几趟了,有时也换夏禾去,她俩回来说是那尉迟燕已经搬离她在宫中的居室了。有人亲眼看到是太后亲自帮她打理搬家这件事的。娘娘,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绿茵一提起这个事,心又难以平静了,眉毛中间被挤成了一个“川”字,显示出她正在为事情而烦恼不已。
“她搬到哪里?”独孤羽追问。她打算对待情敌要穷追不舍,打她个落花流水,不打败她誓不为人!她要捍卫自己的婚姻与爱情,绝不容许第三者侵入她的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谁来就要打谁的头!
“这个冬清说她不能总跟着她们,所以不清楚。”绿茵觉得有些羞愧。刚刚自己还在娘娘面前夸口自己把事情做好了,实际上呢。这个事就做好,不是吗?娘娘三言两语一问就问出自己的不足来了。汗!
“既然没有跟住,那么现在要想了解她的住处只怕难了。太后这样做必然是偏爱她,不想让她生活在本宫的眼皮底下。所以,若从太后处了解,必然毫无所获。但是,本宫想,肯定可以从另外的通道去弄清楚她的住处的。”独孤羽说。
“跟着皇上不就是知道了吗?”绿茵回答。
“是啊。可是哪位敢跟着皇上,不要命了?”独孤羽觉得此路不通。
“可以从皇上身边最亲近的人入手啊。把他收买过来我们这边,这事情不就好办了吗?”绿茵这丫头还算机灵,帮独孤羽把她想直说而没有直说的话给说出来了。
做属下的别的本领可以不必拥有,但是擅于揣摩主人的心意这个本事却是万万不可缺的。绿茵似乎天生就有这个本事,常常能让独孤羽对她产生一种知遇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