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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像之前徐府那样的聚会也不是常有的事情,不过自那之后岳惠就经常带着施衍良到沈家来做客。

何秀倒是欢迎的很。

家里面何秀能说话的人不多,沈母本身何秀就有些惧怕,而且来了这里之后就在自己屋里弄了一座小佛堂继续关在屋子里面礼佛,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

只是现如今家里的事情一半都是要经过何秀的手的,自然也是知道每天沈母的贴身丫鬟都会到外院拿一些书信簿籍之类的东西进去,然后第二天送回出来什么的。

何秀不知道那里面是什么东西,心里也有些好奇,但是也知道沈母既然没有告诉她,她现在便是去问去查也是不可能查问出来的。

剩下的夏荷和冬梅平日里何秀也都不把她们放在屋里,随身跟着的也就一个屏红。屏红忠心倒是忠心,只可惜人有些木纳,不怎么会说话,何秀说一句她应一声“嗯”要不就应一声“好”,根本就说不起来。

岳惠经常的到访,倒是让何秀解了闷,两个人虽说算不上交心,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可以算的上是朋友了。而和施衍良一起玩的沈济安现在也可以勉勉强强说了几句话,因为和施衍良一起玩了挺久的关系,也会认得施衍良和岳惠了,在何秀的默认下,沈济安也叫了岳惠一声“惠姨”。

只是岳惠她也不可能长时间的都呆在沈家,何秀还是经常带着沈济安跑沈林瑞又再一次开起来的药堂里面玩。

岳惠并不理解沈林瑞这一个诡异的爱好,虽然嘴上没有对何秀说什么,但是眼里还是不怎么认同的。

岳惠和施平吉的意思本来就是靠着沈家安排施衍良入仕林,而沈林瑞明明有这样一个好的机会,却只窝在这小小县城里面当一个无用的郎中,这让岳惠很不解。

尤其是在岳惠某次和沈林瑞接触,发现他胸中的诗书典籍并不差,考一个秀才举人什么的还是有很大机会的时候,就更是如此。

何秀却并不觉得做官和不做官有什么区别,她本身就不是一个胸有大志的人,当初嫁入沈家的时候,看到那么落魄的家族,第一想法就不是怎么运用自己在现代所学的知识去改善这一个家庭,而是想着随遇而安,就这样过下去。

一直一来,何秀奉行的就是高兴就好。喜欢什么就做什么事情,反正沈家靠着几亩田的税租还有几个铺子的收入,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衣食无忧的供这个家族过几辈子都够了。

光宗耀祖的事情……何秀轻笑,当初回门的时候在马车上听到沈林瑞的话,何秀就不觉得沈林瑞回去做这事情。

轻了轻沈济安的额头,看着这个已经一岁半但是比同一个年龄段的孩子还要更小一些的身子。何秀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沈济安踏上仕途。

沈母的想法,施府的想法,何秀并不是一无所觉。她不精于算计,但是并不代表她就容易让人算计,一时何秀想不明白,何秀却也不会一世都想不明白。

“安安又睡了?”诊完手里的病人,沈林瑞转头就看到何秀怀里包的严严实实的沈济安。

何秀皱眉:“是啊,最近安安睡觉的时间长了很多。”说着何秀还捏了捏沈济安的小脸,“畏寒怕热还不长肉,相公,安安不会是病了吧。”

沈林瑞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何秀当初生沈济安是足月生,而且生产的时候虽然时间长了些,可是也并没有难产,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沈济安就是先天不足。

这事情沈林瑞怕何秀会担心一直都瞒着何秀,而且过去沈济安也很少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何秀到也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只是随着孩子还是长大,而且还有一个经常来家里玩的,和沈济安差不多一般大的施衍良,何秀倒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沈林瑞虽然知道沈济安是什么原因,但是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确定无误才对着何秀说道:“没事,大概是天开始冷下来了,犯困而已。”

可是,犯困什么的,不是春天的事情吗?何秀疑惑,只是想起冬眠什么的,也没有仔细去想。

沈林瑞伸手握住何秀的手掌,揉了揉驱逐上面的冷意:“现在就要到霜降了,也不仔细着些。”

“霜降什么的,更应该仔细的人应该是相公你才是吧。”何秀失笑的看着沈林瑞发红的手指,虽然说城里开药堂的人不少,可是县城里面人也很多,沈林瑞的药堂虽然没有过去在上佘村那样每天都有很多人来,但是还是有些人光顾的,尤其是最近天气冷下来,得了风寒的人不在少数。

何秀琢磨这是不是去缝合一副露指的手套给沈林瑞,这一年多何秀可没少联系女红什么的,做出来的东西虽然比不上很多从小就练起来的闺秀们,可是日常的缝补做衣服什么的,已经是没有什么问题,绝对是可以穿出去,不会惹人笑话的。

“啊,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忽然门外传来了一声极为阴柔的声音,但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像是女性的声音。

只是这个声音或者说这声音的感觉何秀和沈林瑞都听过,齐齐的僵住了身子,只是何秀除了被这声音吓了一跳之后并没有多想,很快就回复过来,疑惑的看着门外穿着深灰色长袍的人。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何秀看了看沈林瑞,发现他还没有回神只好自己先开口问道。

门口那人拍了拍衣角,从容的走进来:“来药堂什么的,当然是看病来了,难不成现在沈易冬的子孙连他祖传下来的医术都忘光了吗?”

听了这人的话沈林瑞手骤然握紧,何秀忍不住抽了一口气。她手还被沈林瑞握着呢,沈林瑞这样一用力捏的她生疼。

“抱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沈林瑞连忙松手,可是却也来不及顾及何秀什么,径直的站起身,走到何秀的前面,以一种护卫的状态,“不知徐公公大驾光临我这小药店有何指教。”

徐公公像是没有听到沈林瑞话语里面的嘲讽,淡定从容的拂了拂袖子:“大驾可不敢当。”望了一眼沈林瑞身后,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只是我家娘娘对自己没能在令郎的抓周礼送上自己的心意,因而特地让奴家给沈公子送来一副长寿锁,希望公子能够喜欢。”

沈林瑞轻嗤了一声,眉头紧锁着,抿嘴思索了好一阵子才对着徐公公说道:“那就劳烦徐公公把东西放在桌上吧,我沈林瑞在此谢过娘娘。”

徐公公轻笑,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把东西放好,最后还很好心情的和沈林瑞告辞。

等着这人走后,何秀才抓住沈林瑞的衣角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安安的周岁都过去好些月了,怎么还有人送礼。”而且送礼的人看起来明显不含好意。

沈林瑞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在何秀的身边坐下,并没有回答何秀的话,闭目养神了好一阵子像是在抚平自己的情绪一般,久久何秀才听到沈林瑞自责的叹息一句:“是我冒进了。”

何秀心里不安:“怎么了?”

“没事。”沈林瑞淡淡的说道,眼睛失踪都没有睁开。

看着沈林瑞这样,何秀迟疑的摸了摸沈济安沉睡中的脸颊,过去一直犹疑的一件事情在心里渐渐清晰起来:“相公,再过两日孙府有一个聚会我想要去参加。”

“嗯,去吧。”沈林瑞没有在意。

虽然不知道沈林瑞在谋划些什么,只是一直以来何秀都希望自己能帮上什么。

何秀捏住自己衣袖里面的纸张,她这一段时间来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看孩子和人聊天解闷而已。

不应该再消极的等待了,不应该怎么都不知道的掩住自己的双眼告诉自己一切太平。

围绕在沈家周围的势力何秀不知道他们是谁,可是要说何秀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沈林瑞和沈母在某些事情上面的奇异反应,还有那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

她是一个小女人而已。

希望的也不多,只是家庭平安幸福而已。

如果这都做不到的话。何秀眸色忽的发冷。

她这一场穿越算什么!

何府。

“老爷,南崖县有消息过来了,秀小姐联系我们那里的人了。”

“哦?要他们做什么?”

“……现在……貌似……只是要些食材而已……”

“……再观察一下吧,尤其是沈家念佛的那位。”

“是。”

何老爷手指轻敲桌面,看着手上的那一份情报。宫里的那位已经表明态度了,沈家……要怎么做呢?怎么做才是对何家最有利的呢?

只是,现在还不到可以乱的时候。

当今陛下如今可还不到四十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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