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芳芳，你就放过我吧。”
“我不。”她说完脸色突然就开始变得发白了。然后咬着嘴唇说：“利民，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你是我的初恋知道吗？我上班的时候想着你，念着你，总想着你会不会在下一刻出现在我的面前。有个身形和你很像或衣服很像人远远走过去，我都会当做是你兴奋起来。晚上睡觉的时候闭上眼是你，睁开眼是你。你给我写的字，我从墙上摘下来看，看完再挂上看，然后再摘下来看，然后再挂上看。这件衣服，我穿上后脱下来，脱下了又穿上，我经常抱着它感觉你的味道。利民，我离不开你，我会死掉的你知道吗？”
我愁眉苦脸地说：“初恋都这样，习惯就好了。”
“你怎么不习惯呀？你和你的初恋分手，习惯习惯，然后和我结婚不行么？”她说着吭哧一声就开始咧着嘴开始哭，眼泪是一对一对的掉。
她这一哭，王一和沈婕妤都走了出来。”
我淡淡地说：“这昨天王一哭丧，今天你又来哭丧，我这病就算要不了命，妨也被你们妨死了。‘妨’怎么写的？女人加一个方。方，夏商时期方国也。方国的士兵出征的时候，女眷们拖着士兵不让走，哭成一片。结果方国就是因为这个灭亡了。这个字已经延续了五千年了，是方国灭亡后老祖宗创造出的字。就是要警示后人的。你怎么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呢？女人的毛病还改不了。这不是误国误民吗？女人就是妨人啊！我要是被你用哭声和眼泪拖住，我还叫男人么？”
但是，我该怎么办呢？我在心里问自己七八遍这个问题，还是没有找到答案。道理我懂，但是做起来可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情感这东西，真的是本质的缺陷。
“利民，你懂的真多，我更喜欢你爱你了。我更不会让你离开我了，我就是要妨你，妨你一辈子。”慕容芳芳这个******扭一双手抓住我的胳膊慢慢晃了起来。“我就是喜欢你侃侃而谈的样子，你什么都懂。你能给我讲讲方国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哀叹一口气，抬起手一捂脸靠在了沙发里。
“利民儿，你就讲讲嘛！”沈婕妤那半死不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嗯嗯。”王一随声附和道。
我用手分别指着她们三个，然后又是一捂脸说：“你们还是一刀捅死我算了。”
沈婕妤和王一对望一眼又进屋了，芳芳也不说话了，在一旁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我在想，她接下来到底打算做什么，我也要有应对之计啊！买了房，要和我结婚，我倒是不在乎，但是雅致呢？我不可能扔下雅致不管的啊！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有一天要是雅妃回来指着我鼻子问我是为什么，我该怎么回答？想想都不寒而栗，这绝对是不行的。
但是这个******妞儿又这么死心眼儿，男人嘛，不有的是啊！比我好的男人数都数不过来，你怎么就偏偏赖上我了呢？
“谁让你给我写诗的。”她突然孩子一样来了这么一句。“你说过爱我的。”
我一听愣了一下，怎么就能接上我想的啊！我说过吗？我记不清了，好像是说过吧！但是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嘛！以前在北京上网聊天的时候，整天和一堆女的说爱来爱去的，还视频聊天，也没见怎么样嘛！怎么到了她这里就不行了呢？
“你还欠我一个礼物呢。”她又是孩子一样冒了一句。“我想好了，我要和你的结婚证。”
我不得不开口了：“芳芳，你讲点道理好不好。现在不是万恶的旧社会了，是法治社会。中国从秦孝公时期，就任用公孙鞅，也就是卫鞅开始依法治国了，后来封地于商，又叫商君，商鞅。就是因为他推行了法制。你这不是抢婚吗？我大天朝还有抢婚这一说吗？婚姻自由，要两情相悦才行的。”
“你说过爱我的。”她很固执地说。
“我是说过，但那不就是随口一说嘛！”
“你还和我接吻呢。”
“我那不就是随口一接嘛！”
“那你还摸我的屁股和胸呢。”
“我那不就是随手一摸嘛！”
我的妈呀！说完我自己都觉得理亏害臊。这张脸恐怕红的和西红柿一样了吧。
“那你怎么不随手去大街上摸呀！”
“那我不是喜欢你的……”
“你还是喜欢我呀！你就是喜欢我，但是你故意躲开我，你怕什么呀？我就是爱你，我不离开你了，我恨不得一分一秒都陪在你身边。”芳芳带着调皮的哭腔说着，就把头放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喜欢听你给我讲知识，商鞅真的很了不起。”
“你这是何必呢，你想逼死我呀你！”我打算苦口婆心。
“我早就想好了，与其不能生同寝，还不如死同穴呢。你要是死了，我就陪着你去死。”
这语气听起来不像是要殉情，倒像是在和我商量给孩子取个什么名字那样的充满甜蜜。
“我不管，这就是我们空姐的爱情。”
我的心啊，简直就炸了。听到这里，一股暖流顿时从小腹散开了，浑身暖融融的。要不是王一和沈婕妤在家，我想此刻我会立即将这******妞儿拿下。但是她和小白姐可不一样，是要结婚的啊！那么雅致呢？我是绝对深爱雅致的，但是我也不能否认，我也爱芳芳，就像是小白姐说的，我是那第二种男人。
小白姐原话：“世界上有两种男人，一种是在她心里有一个女神，然后按照这个标准去找女人。结果就是永远找不到他要的那种完美女人。于是就怨天尤人，没事弹弹吉他唱唱忧伤的歌，抱怨着女人的庸俗，憎恨着爱情的虚伪；第二种就是你这样的，可以从每个女人身上找到优点，恨不得将所有女人都据为己有，越是多，越会觉得自己的伟大，并且乐在其中。偏偏，这两种男人都有女人喜欢。那种淡淡的忧伤会吸引那种爱做梦的小女生，甚至会尽量去包容那神经病。而你这种坏蛋，会让女人为你痴狂。就因为你那种远古的雄性的野性之美，是那种荷尔蒙的诱惑。”
我突然有了一种不切实际的念头，甚至是荒唐的。我就和芳芳结婚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你们又能怎么样呢？就像是《白鹿原》里描述白孝文的那段话一样，一旦事情挑开了，倒是觉得畅快了。他搞了田小娥那破鞋后还胆战心惊，但是被他爹白嘉轩抓住后，挨了一顿家法后，倒是坦然了，卖了自己的田产，卖了自己的房屋，拿着一摞大洋走进田小娥的窑洞里，啪啦往炕桌上一放，抽上几口大烟，之后没完没了地和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爱爱。人不要脸了，倒是活得自在了。
更何况，这不是田小娥那个破货，而是货真价实物美价廉的一位******空姐啊！家庭好，出身好，性格好，什么都好！就像是王一说的，比雅致姐和小白姐都强。和她结婚得了。
我真的是一台没有显示屏的电脑吗？我不是，因为电脑会很容易做出选择，而我做不出选择，我无法选择。因为我是第二种男人。
“我喜欢看你沉思的样子。”她又来了句，还就咯咯地笑了。
不哭了？这就不哭了？女人啊！
我说：“芳芳，好歹你先去上班，你陪着我算什么呀？还要还房贷吧！我这里有人陪的。”
“那么，那么不许你不接我电话了。知道么？”芳芳抬起头看着我说。
“嗯。”
芳芳这才开始看表，然后说：“那么我回去了，你好好养病，我晚上出不来，妈妈看的紧。周末我再来看你。你要给我好好养病哦！”
“嗯。”我朝着她笑了笑。
她站起来，猛地弯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这大肿脸啊，被她一亲还疼呢啊！但是我还是装笑。她总算是走了。
王一这才和沈婕妤从屋子里出来了。沈婕妤问我：“就这么走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我说。
“我们都听到了。”
王一这时候耷拉着一张脸说：“这事儿都怪我，你说我非要那时候来，下飞机再来不就没这回事儿了吗？”
沈婕妤看看王一说：“和你有什么关系？都怪他。”
她用手一指，然后又摇摇头：“也不能全怪他，这件事说不上怪谁。没有道理可讲的。”
这个芳芳太让我头疼了，简直是让我有些恐惧。但在内心深处，也有一丝龌龊的甜蜜在滋润着我那肮脏的心。我现在意识到自己是有些问题的，但是又无能为力。一想起芳芳那姣好的面容和绝佳的身材，委婉的性格，我就觉得浑身无力。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荒淫无道的一个贪官，实际上呢？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谁也代表不了，我就是我。
我坐在沙发里一句话不说，王一看看药液说：“看来还要一个小时才行。婕妤姐，我们去买菜吧，我上网查了下，断了骨头要补钙，喝大骨头黄豆烫比较好。”
“嗯，我们去买菜吧。”
就算我病了，难道我连拔下针头的本事都没了吗？真不知道女人脑袋里在想什么。
我还在想，我要是建国就好了。我就会把王园园接回家结婚，然后生孩子过日子，不是也挺好的吗？细想想，王园园也不错的。她现在是没走出阴影罢了，一旦建国把她睡了，立即就能变得活蹦乱跳。于是我拿起手机打建国的电话。电话通了。
“怎么样了？在哪里了？上班了吗？”
“利民，是我。”王园园接的电话。“建国不在家，手机也没带。他留了纸条，说出去走走。你说他去了哪里了呀？”
“走走也好，走走也好。”我说，“你回家了吗？”
“嗯，我想通了，我离不开建国。就算是他再让我滚，我也不滚了。”王园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