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名字叫做幽原的战士这才回过神来,向三个人点点头,目光中露出友好的神色。
看到那个战士,磐石的心不禁一颤。心想:“这个名字叫做幽原的战士,他的眼神好熟悉。那种充满了对往事的深刻的会议和无尽的悲伤的眼神,我仿佛在哪里见过、”
小磐石的记忆忽然回想起来,当年,杰克叔叔带着他,生活在那个无名的小村庄里,每当有空的时候,他就会坐在院子里,沉思,眼中就会流露出那种表情,那是一种历尽沧桑的,饱含着对过去的思念和回忆,充满着对生活的向往和渴望,却又饱受打击之后,一种带者绝望的思念。
磐石小的时候显然无法理解,那双眼睛里面所包含的深刻的内容,但是,在这一刻,当从幽原的眼睛里发现了同样的东西,让他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记忆,使他记起杰克叔叔的眼眸的时候,磐石忽然之间就明白了,杰克叔叔的眼神里的所包含的内容。
也许这就是缘分吧。从磐石看到幽原第一眼开始,也许是就是这一双特殊的眼神,就让磐石凭空的对幽原有一种信任的感觉。
一阵嘈杂的声音从街上传过来,仿佛是许多人在奔跑的声音。夹杂着一些呼喝声,和叫骂声。
好奇和好动的的磐石和明茗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出来酒馆,到街上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惊云、美代和幽原也只好跟在两个人的后面慢慢地走出去。
磐石和明茗刚刚走出门,看到的,是一个迎面跑过来的声嘶力竭的少女,她的穿着,和磐石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个夜之一族的少女穿着差不多:下身是短裙,上身是齐肘的短袖贴身上衣。显出她那美妙的腰肢和长腿。
少女在前面气喘吁吁地跑,后面一大群二三十个壮年男子在后面一面吆喝,一面追赶,双方越走越近。那少女跑到磐石明茗前面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脚在地上磕了一下,向前栽了过去。
磐石本能地一把扶住了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上的少女。
那逃跑的少女栽倒在磐石的怀里,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当她抬头的时候,磐石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充满着恐惧和惊慌的眼神,仿佛是一只被猎人追逐的兔子,无辜而绝望。
也许是那少女眼中所带着的无辜和绝望的神情,触动了磐石,磐石把那少女轻轻地扶了起来,说道:“不要怕!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说话之间,追逐的人就已经围了上来,领头的一个满脸胡子,胸口敞开,手中拿着一支鞭子,一副流氓地痞的样子。气喘吁吁地说道:“看你这个臭娘们还想往哪里跑?”
说着,转头对磐石等人和围观的群众说道:“我们正在捉拿逃奴,请大家合作一点。小兄弟,谢谢你帮我们抓住这个小妞,现在,请你把她交给我们。”
街上的行人很多,此刻都围观上来,看看究竟。一听说是追拿逃奴,立刻安静下来。
看到那个少女害怕的表情,磐石大声问道:“她是你什么人?我为什么要把它交给你?”
这时,惊云明茗就站在磐石的身边,惊云悄悄的对磐石说道:“他们是专管贩卖人口的人伢子行会的人。这个女的,是个奴隶,他们正在追赶逃奴,我看你还是把这个女的交给他们。”
磐石愣住了,在他的概念里边,根本就没有奴隶这回事。
那领头追赶的人,一副吃定磐石不敢反抗的样子,没有等磐石回答,一把把那少女从磐石的身边拽走,那少女发生发出一声尖叫,被这一拽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
那领头的人一把抓住那少女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那少女急忙用双手护住头发,脸上露出疼痛的表情。
头发被人用力地向后拽着,她的下巴扬了起来,面对着天空,微蹙着眉毛,眼中两颗泪珠轻轻地落了下来。由于疼痛此刻显得苍白的脸有一种楚楚动人的感觉。磐石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那领头的人说道:“揍她!”上来了几个地痞,对着那少女胸腹区域没头没脑地打了下去,只听那那少女惨叫声不绝,那领头的人说道:“不要打伤了她的脸,否则卖不了好价钱。”
听着那少女的惨叫,磐石觉得每一声惨叫仿佛都叫在他的心里,一种狂怒从他的内心爆发,结合刚才那些所产生的对那个少女的怜惜,忽然之间奔涌而出,磐石发出一声吼叫,须发皆涨,眼中露出怒火,冲了出去。
“砰”的一一声,磐石这饱含愤怒的一拳,正打在其中一个正在殴打那少女的地皮的胸口,那人应声飞出几丈,落在人群中,然后,磐石就冲到了那个领头的人面前,三拳两脚把那几个地痞大的一边,在那个领头人反应过来之前,迅速地伸出了右手,握在那个领头的人抓着那少女头发的手腕上。
哢嚓一声脆响,那个领头的人腕骨就被折断。疼的他发出一声杀猪一般的叫声。握着那少女头发的手自然而然地就松开了。磐石伸出一脚。踹在那人的小腹上,那人应声飞出一丈远,仰面躺在了地上。
已经被打得昏天黑地的少女,失去了揪着头发的手的支撑,往地上倒去,磐石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看到的,是那少女苍白的脸色,和凌乱无神的眼睛,她的嘴角还流着血。
磐石冲出去的时候,惊云就伸手想要抓住他,但是,磐石冲的实在太突然也太快了。惊云心中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么快磐石就又捅了一个马蜂窝。
那个领头的人惨叫着,举起自己折断的手腕,说道:“给我上,把这个小子打成肉酱。”
二三十个人蜂拥而上把磐石围在中间。但是,这些地痞流氓怎么会是磐石的对手呢?磐石一边听着在旁边喝彩的明茗的声音,和自己拳头连续的自己拳头打到肉上的扑扑扑的声音,很快地,在他的周围,躺了一地的人。
每个人,都躺在地上呻吟,磐石这才消了气说道:“都给我滚!别再让我看到你们。”
磐石诧异的是,在他做了这么“英勇的”事迹之后,周围那么多围观的人们,竟然一声不吭,连起哄喝彩的人都没有,让磐石觉得很是不是滋味。英雄真的是很寂寞啊。
更重要的是,那些围观的群看磐石的眼神中,还有一种特别的东西,带者一点怜悯和同情,仿佛是在看一个行将进棺材的人。
那少女被磐石抱怀里的,仿佛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磐石抱着她慢慢地走到惊云的面前,看到的,是惊云的苦恼目光。
“磐石,你可惹了大祸了。”惊云喃喃地说道。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先把这些少女扶到酒馆里去吧,我们到里面在仔细说。”
美代和明茗身前一左一右,代替了磐石把那少女扶了进去。
六个人回到酒馆中,围坐在一张桌子上。
那少女看起来惊魂未定,脸色苍白。美代和明茗不禁怜惜地安慰着她。
惊云看着那少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夜梦。”那少女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惊云点了点头,知道夜之一族的人,原先并没有姓,后来,随着大量的外来人口的进入,受到了西方文化的影响,开始有了自己的姓氏。他们大部分选择姓夜、晚、暗、黑等等与夜晚有关的东西。而所起的名字,也大多有与夜晚有关。
“你是怎么成为奴隶的?”惊云接着问道。
那少女的双眼立刻充满了泪水,说道:“那些恶人……”说到这里她哽咽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我们原先住在镜泊湖的附近,有一天晚上,一群恶人冲过来,把我们村子里所有的老人和小孩都杀死了,年轻的就被抓来做奴隶卖。”
惊云的眉头皱了起来,问道:“你的标价是多少?”
那少女抽泣着说道:“一百个金币。”
惊云看着那少女,她的体态苗条,相貌俏丽,这可能也就是她为什么标价如此之高的原因。照正常来说,一般的奴隶卖到四五十个金币,就已经算是非常贵的。
看到惊云没有继续问下去,磐石憋不住地问道:“难道他们想把谁变成奴隶就可以把谁变成奴隶吗?甚至连管的人都没有?”
他的目光掠过在场的所有的人,美代和幽原都先后摇了摇头,表示他们来到东方联盟没有多久,对东方联盟的情况并不熟悉。
明茗也摇头,她生活的世界,完全接触不到这些东西。看来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就只有惊云了。
惊云叹了口气说道:“基本上说,你说的没错。”
惊云的这句话让磐石和在场所有的人,除了夜梦,都非常的惊讶。
磐石非常不满地问道:“为什么?难道你们每个城的军队管不到这些问题吗?难不成我随便抓到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当作奴隶卖掉?”
惊云解释道:“也不是。在八卦城内,没有人敢猖獗到这个程度。问题在于,八卦城所能够影响的范围很小,远出八卦城几十里外,生活在山林、平原上的村落,他们基本上无法获得我们的保护。许多强盗整个村镇的杀戮掠夺一空之后,有的时候会把整个村子的人抓走,交给人牙子协会的人贩卖。”
这次,连明茗也觉得匪夷所思,难以置信:“你们知道这一点,难道就没有做过任何的措施?”
惊云苦笑的,发现两个孩子都已经忘记了,他现在的身份根本就不是八卦城的八卦骑士团的团长。他们显然把自己当成是罪魁祸首来质问。但是他还是尽量好生好气地给他们解释:“在东方联盟发展初期,大量的江湖人和淘金者涌入,每当人们发现一个矿场,就会把生活在那里的居民驱逐,甚至杀戮一光。这是东方联盟历史上非常不光彩的一页。到了后期,为了维持矿场正常发展,就必须有足够的劳动力。人牙子协会就是这样产生的。从那个时候起,人口的买卖就和各个财团密切的联系了起来。”